張老說道:“你是聰明人,這不是圖窮匕見,是保護你,你怎麼就不明白,你可以不用淌這趟渾水。”
“我現在還有退路嗎?”
我看着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的是我想抽身而退就能抽身而退的嗎?”
我心中冷笑,這些個人做什麼事,我太清楚了,他們盯上的東西,就算不吞了你,也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陳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從來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都是別人反過來欺負我,我纔會還手。
還是那句話,我手裡有刀不用,和我手裡沒刀是兩回事。
想碰一碰,那就放馬過來。
“你小子,怎麼就軟硬不吃呢?”
張老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現在退出來是最好的時機。”
“行了,從我踏足地下圈子之後,這件事就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各自有各自的立場。”
我說道:“所以張老,我明白你的理解,理解你的立場,所以也請你理解我。”
說完,站起身,直接告辭離開,齊叔也出來了。
剛走到院子裡,小顏跑過來,“陳驍,你怎麼又跟我爺爺吵架了?”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還有放開我的手,我要離開。”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知道我爺爺爲你做了多少嗎?”
我現在心煩意亂,實在是沒有心情跟她扯這些,“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他做了多少,感情我做的一切都是虛的,他做了一點,我就該感恩戴德是嗎?都是第一次做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雙標?”
小顏愣了愣,“陳驍,我發現你真的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正如你說的那樣,人是會變的,沒有人會一成不變的在原地踏步,你不也是一樣?”
我看了她一眼,輕輕甩開她的手,直接離開。
背後傳來了小顏的罵聲和哭聲,“陳驍,你混蛋你......”
她罵也好,哭也好,我都要努力的讓自己成長起來,成長到他們不敢動自己,成長到擁有打破一切的實力。
坐在車上,我沒有說話,最後是齊叔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壓力很大,不過張老有些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有些東西拿在手上,真的燙手。”
我笑了笑,看着他說道:“倘若我可以掌控一切呢?我可以清掃那些不穩定的因素呢?倘若我強大到別人要仰望我呢?”
齊叔想了想,“那便沒人敢動你,也沒人敢害你。”
“所以啊,靠人人會跑,靠山山會塌,自己靠自己纔是最安全的。”
回到別墅,風小毅也回來了,“大哥,基金會的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了,不過下面人都不是很積極。”
“不積極也正常,現在江州商界動盪,魏家何家都深陷泥潭,想要出來很難,等小墨和他們交談完之後,就沒事了。”
計劃還是要進行的,我又把虎爪他們幾個人叫了過來,“東川那邊來了不少地下勢力的人,有五六百,人數還在增加,他們現在沒有動靜,但是要監控起來。”
“而且他們是跟着韓飛和東川商會來的,表面上是普通員工,實際上則是地下圈子的人,一旦他們有大動作,江州的生態圈肯定會動盪。我們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才換來今天的局面,絕對不允許被破壞,讓他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誰敢來鬧事,給我狠狠的打!”
“是,陳哥!”
“是,大哥!”
幾個人齊齊喊道。
方休那邊也傳來消息,我看了看,說道:“把消息散播出去,江州不允許其他地下勢力撒野,誰敢撒野,殺無赦!”
“是!”
衆人點頭,紛紛去撥打電話。
我這叫先禮後兵,也是告訴他們,江州地下圈子是有主的,我要打道到他們以後提起江州就害怕。
把江州打造成鐵通算什麼,我要把這裡打造成禁地,誰鬧事誰死。
很快消息就傳出去了,方休那邊的情報反饋是這樣的,東川那邊的人一個個怒不可遏,憤怒的想要撕碎我們。
其實東川倒還好,畢竟他們是明面上的敵人。
暗處的蔡偉,和柳如龍纔是最難對付的。
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在背後咬你一口,所以要儘快把他們剷除。
不得不說,方休組建情報網的速度很快,金錢的魅力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韓飛到底和魏鍾想搞什麼。
他們能圖謀的,很可能就是何家,圖謀何家的什麼呢?
一夜無話,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這一天,江州銀行的事情發酵到了一定的程度,特別是江州發展銀行和江州村鎮銀行,聯合外地銀行的申明更是一擊重擊。
直插江州銀行的心臟。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很急迫的地步,特別是有關機構的介入,魏鍾和何夢晴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他們越急,我們這邊就越淡定。
最有意思的是魏鍾和何夢晴來拜訪秦墨,看到我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
“陳總?”
魏鍾一臉複雜的看着我。
反倒是何夢晴反應很快,“陳總,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我笑了笑,“呵呵,我和秦總是朋友,他邀請我過來玩一玩。”
秦墨穿着得體的西轉,坐在那裡,“魏總何總客氣了,過來玩還準備了這麼豐厚的禮物。”
“呵呵,一點心意,秦總不要嫌棄就好。”
魏鍾笑了笑,言語間把自己的姿態放得比較低。
這種人才最可怕,拿得起放得下,麪皮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面對敵人的時候還笑嘻嘻的,你根本猜不到他心裡想什麼。
“我本以爲秦總是老態龍鍾的老者,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俊傑,真是商業鉅子啊。”
何夢晴甚至還開玩笑的說道:“秦總可有家室?我妹妹年方二八,也是端莊秀麗,你們可以交個朋友。”
妹妹?
何夢晴還有妹妹?
這倒是奇怪了,方休給我的信息裡,沒有啊!
又或者說,是她的表妹和堂妹。
“呵呵,何總說笑了,我怎麼敢高攀。”
秦墨笑了笑,連忙招呼他們坐下來,“前兩天忙銀行的事情,一直都抽不出時間來,兩位請勿見怪。”
“秦總說那裡的話,我們明白。”
“對,我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