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自己沒能力?混了一輩子才混到這種程度。”
風小毅說的爽,我聽的更爽,開口說話的那幾個人,臉色氣的通紅。
“你說什麼呢你?”
“沒教養的東西。”
“誰有教養,誰沒教養大家心裡明白,幾條不知所謂的老狗也敢在這裡犬吠,主人都沒有說話,也敢強出風頭!”
話落,那幾個人紛紛看了眼柳如龍,此時柳如龍臉上雖然沒有怒色,但是笑容已經沒了。
“諸位都是江州的前輩,能給柳某人的面子,是柳某人的榮幸,所以請各位給我一個面子,不管各位以前有什麼恩怨,都短暫的放下。”
聞言,那幾個人紛紛說道:“柳總,不好意思,喧賓奪主了。”
“哈哈,能來參加柳總的飯局,是我們的榮幸!”
幾個人三言兩語就把冷落的氣氛挑了起來,北地柳家,那可是真正的大家族。
誰不想跟他們合作呢?
得罪了柳如龍,他們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的。
“呵呵,多謝了。”
柳如龍臉上這才重新換上笑容,對我說道:“陳總,今天來吃飯,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說完拉着我的手坐了下來。
陳家家主見我坐在柳如龍的左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左爲尊,坐在主人家的左邊,意味着他是最珍貴的客人。
在場的都是生意上的老人,飯桌上的規矩一清二楚,那裡不明白柳如龍的意思。
特別是剛剛懟我的那幾個人,更是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眼裡的驚訝和尷尬。
柳如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不知道,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向來是我爲人處世的方針。
入座之後,柳如龍拍了拍手,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餚上桌了。
酒菜上齊之後,柳如龍倒了杯酒,站起來,“諸位前輩,感謝各位來參加我柳某人的飯局,不勝感激,在這裡敬給一杯,祝各位生意興榮,日進斗金。”
“多謝柳總設宴招待。”
“祝柳總財源廣進。”
“......”
衆人也紛紛站起來,不要錢的好話直接說了一大通。
敬完酒後,柳如龍笑着說道:“陳總,這一次我輸給你們了,但是接下來的合作,你可要帶着兄弟一起做啊。”
我說道:“哦?合作?你不是和陳叔再合作嗎?而且我這邊那裡有什麼項目啊!”
柳如龍道:“那個項目被你拿下來了的確不錯,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合作的,比如宣傳推廣,比如建築材料,又比如商家入駐,這些都是合作的項目。”
我心裡一驚,原來柳如龍打主意到這個上面了。
“呵呵,現在項目纔剛開始,你也知道,昨天晚上墓塌方了,我們現在正在搶修墓地,而且工期也要一年左右,現在說合作還太早了。”
“等到工程結束,肯定會有合作的機會。”
陳家家主說道:“陳驍,這裡的都是自己人,這種馬虎眼就別打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們吃了肉,總要給我們喝點湯吧?吃獨食可是很容易噎食的,搞不好,還會噎死自己。”
他說話陰陽怪氣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咱們以前都是這樣的,有大項目,多少都會給大家合作的機會。”
他繼續說道:“而且你們齊氏現在還沒有加入江州商會吧?”
我點點頭,“嗯,還沒有加入!”
“呵呵,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陳家家主說道:“這樣吧,柳總組這個局第一是跟大家混個熟臉,第二呢也是想借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促成項目合作,我相信你也明白這一點。”
“這裡有做水泥生意的,有做防水生意的,還有做地板生意的,這些你們肯定都需要。”
我此時才明白,這就是一個針對我的局。
我心中冷笑連連,把江州有頭有臉的生意人都召集起來,就是爲了給我來這麼一下,我要是拒絕了,以後會收到所有江州商人的排斥。
未來肯定會有影響。
“是啊,這麼大的項目,多少也給大家喝點湯。”
那人說道:“我們家的地板很不錯,有口皆碑,你可以用一下試試!”
“還有我家的鋼材,在江州都是一等一的,用來加固古墓,保證幾十年沒問題。”
“這個項目肯定需要幾百萬噸的水泥,也算我一個。”
“還有我......”
飯局剛開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這期間,柳如龍全程笑而不語。
什麼叫殺人不用刀,這就是殺人不用刀。
組一個飯局,和所有同行混了個臉熟,還順帶做局紮了敵人一刀,所付出的不過是一頓飯錢。
好深的心思,好高的手段。
此人當真和我猜的一樣,是一個笑面虎。
“大哥!”
風小毅臉色也變了,這些人起鬨,要是答應,那定然要一起答應,若是拒絕,那肯定要一起拒絕。
不管怎麼樣,都會得罪人。
我伸出手,讓風小毅彆着急。
就在這時,柳如龍開口了,“陳總,在座的都是有實力的老總,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住,就太可惜了。”
“呵呵,是啊,讓柳總費心了。”
我一語雙關的說道。
柳如龍笑了笑,他顯然明白我話裡的另一層意思,“那裡的話,齊氏現在是江州第一集團,我們柳氏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倚仗陳總,到時候還請陳總不要吝嗇支以援手。”
“這個好說,我們齊氏在北地也有生意,同樣需要倚仗柳總,到時候我求上門,柳總千萬不要吝嗇。”
我看着他笑了笑,既然要鬥法,那就鬥,看看誰更厲害。
“齊氏集團實力強勁,陳總又如此英明,那裡需要我們的幫助。”
“這話柳總就錯了,多個人多條路子,沒人那個人敢打包票一輩子順風順雨。向柳總這樣的朋友,越多越好,這樣啊,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以後的路怎麼走了,也不用擔心分公司在地方上被刁難了。”
柳如龍一聽,也笑了起來,只是笑什麼,他心裡明白,我心裡也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