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陳家別墅裡面發生的爭執。
只知道在一個星期之後,陳家家主直接宣佈和陳陽脫離了父子關係,從今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這個兒子了。
這下子又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議論熱潮。
走在街上我都能夠聽得見路人的議論。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家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吧?”
“這些又不是咱們能控制得了的,咱們啊最多就是看看熱鬧的路人而已,再說了你不知道越是龐大的家族就越是容易出事情嗎?我看啊,這本來就是正常的。”
“可是陳陽不是陳家唯一的一顆獨苗嗎?這真的要是脫離了關係,那豈不是說明成家就沒了後了?陳家家主不至於這麼蠢吧?”
“誰知道呢,畢竟當時在出院的時候,陳陽對着媒體直接就說了,與齊氏集團的繼承人不死不休的,我估計,陳家家主就是因爲這件事情纔要與陳陽斷絕關係”
“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就算是想要跟齊氏集團繼續保持良好的關係,也沒有必要跟自己的兒子斷絕關係吧。”
……
議論聲在我走到醫院的時候終於戛然而止。
風小毅已經可以出院了,不過還要回來醫院複查一次,所以今天我特地的過來看一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什麼事情。
畢竟是因爲我,所以他才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我心裡總歸是有些愧疚的。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風小毅恢復的很好,基本上沒有什麼後遺症。
他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一臉驕傲的跟我說道,“大哥,你看我就說沒事吧,我這腦袋可不是麪糰捏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就他這個話癆的屬性,我要是應了他,估計他能說過幾天幾夜。
不過在我回到了公司之後,看見的就是陳家家主與齊周坐在一起,像是正在談論正事的模樣了。
我走了過去。
陳家家主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一笑而過。
我知道他心裡總歸是有介懷的。
我就是導致他們父子關係決裂的那一根***,雖然他們的矛盾已經存在了許久,但是好歹也是父子,能維持面上的平和就已經不錯了。
“老陳啊,這件事情你真的打算這麼做了,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真的不會後悔?”
齊周開口發問。
陳家家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苦澀的笑了一聲,“行了,咱們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也不用在這裡試探我,我既然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就不會心軟。”
“你說這話你自己都不信,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唯一的一個兒子,我看啊,你還是將他給接回來吧,大不了你們負責就好好的談一談,總歸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用再勸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他既然想要去好好闖一闖,那就任由他去吧。”
陳家家主眼裡透出了幾分無奈。
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真正放下心來。
只不過他現在要營造的就是他半分也不在乎陳陽的模樣。
陳陽現在要出去闖蕩,自然會碰壁,也自然會有很多公司看他落魄而踩了一腳。
陳家家主現在要的就是陳陽知難而退。
不過我雖然已經猜到了陳家家主的意圖,但是卻不打算說話。
兩人都是我的長輩,我在這個時候插嘴顯然不合時宜。
在兩人談論結束,陳家家主已經離開了之後,齊周就把眼神看向了我。
“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你想問的是什麼?”我直視着齊周的眼。
他猶豫了一會兒,隨後纔開口道,“你覺得,他們真的會斷絕父子關係?”
“當然不會。”我搖了搖頭,“你自己也有猜測,不是嗎?”
血濃於水,這句話可並不只是表面上的。
不管陳陽犯了多大的錯誤,只要他可能悔過,即便只是假裝的,陳家家主也一定會原諒他。
所以,糾結這個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齊周平日裡面當然不會顧及這些事情,但是,是他許多年的夥伴,自然是要多牽掛一些的。
“你說的對。”齊周點了點頭,“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他們兩人現在脫離了父子關係,你只要在這個時候悄悄動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齊周眼神裡面充滿了認真。
我知道,齊周是想要除了陳陽。
陳家家主對於齊周來說固然重要,但是比起我的分量來,陳家家主還是輕了不少。
陳陽當初可是直接就派了那麼多個壯漢想要直接除掉我,這等於是直接就觸碰到了齊周的逆鱗。
所以,我並不意外齊周的反應。
但是我搖了搖頭。
迎着齊周不解的目光,我淡漠道,
“有仇我喜歡當場報,當時他既然已經付出了代價,那這件事情也應該到此爲止了,我要是再繼續追求下去,那就顯得我心胸狹隘了,
再說了現在跟他有仇的人,明面上也就只有我一個,他也曾經說過了,與我不死不休,如果我在這個關頭上對她動手,那就是明擺着告訴所有的人,是我對他起了殺心。”
我的話,讓齊周沉默了幾秒。
其實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我就已經分析過了。
陳陽與陳家家主表面上是脫離了關係,但是陳家家主一定會派人在暗中保護陳陽,
所以我一旦在這個時候動手,那就等於是給陳家家主落下了把柄。
我不會因爲我一個人破壞掉陳家家主與齊周的關係。
不過如果是陳陽要破壞,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件事情我尊重你的想法,既然你不打算動手,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但是你也要小心一些,我看蕭氏集團那一邊暫時沒有放棄對付你打算,所以你一定要提高警惕。”
“嗯。”我點了點頭,視線移到了落地窗外,“肖市集團現在舉步維艱,每一步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最爲艱難的,所以他們不敢在這時候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