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妞妞家只有她一個閨女,興許是她爹孃想着,找個門女婿啥的。 ”提到這個問題,周草兒難免感到有些害羞起來,對於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娃子,一般都不會輕易開口談論情啊愛啊之類的話題。
門女婿對於周草兒來說,已經是十分敏感和要命的詞彙了,她說完話的同時,眼睛都不敢看一眼子呢。
“哦,這樣啊。”子腦子回想着周草兒的說辭,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因爲最近衣裳作坊斷斷續續有女娃子離職。
如果是正常的離職,子也不會顯得這麼困惑,可人數達到一定的程度,讓子都開始懷疑的時候,真的出現了什麼怪的地方了。
“恩,姑娘,差不多是這樣了。”周草兒看了子一眼,隨後低下頭去,眼神顯得有些飄移。
周草兒最近是聽到一些關於衣裳作坊的負面消息,可她只是在這裡幹活的小姑娘,家裡又缺銀錢買糧食,也只能假裝沒聽到。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村子之間流傳着一個小道消息,說王家的人同之前的惡霸王迪蓋,是有血緣關係的遠方親戚。
現在的王慶,也只是換着爲了老百姓的旗號,背地裡正延續王迪蓋的惡霸行爲,用白道的方式,繼續幹着傷天害理的事情。
很多頭腦簡單、思想單純的農村人,聽到這個小道消息,心裡起了疙瘩,很怕自家的清白的閨女,在衣裳作坊幹活毀名聲。
像是花花的爹孃,近期內,並沒有打算給花花找好人家,只是讓花花在家裡做些簡單的活計。
花花有個哥哥,這兩年得議親,花花的爹孃,怕花花在衣裳作坊幹活的原因,耽誤她哥哥娶媳婦一事,這才忍痛不要每月的工錢,一定要把她接回去。
“春兒,你去給我換杯熱茶,這杯有些涼了。”子第一時間把身邊的春兒支開,這樣她纔有單獨的機會,問一問眼前的女娃子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是,姑娘。”春兒聽了子的話,拿起子放在桌的茶杯,直接朝門外走去。
等春兒走後,屋子只剩下子和周草兒兩人,子這才抿嘴笑了笑說,“草兒,如果你知道什麼、或者聽說了什麼的話,能不能悄悄的告訴我呢?”
“姑娘,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完全心虛的周草兒,除了眼神出現閃躲外,身體也有些輕微的搖晃,她本來不是一個會說謊話的話,被子一套話,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草兒,你是第一批進衣裳作坊的幹活的人,我想你和我一樣,都希望衣裳作坊能長時間的經營下去吧。可不能因爲外頭什麼不實的小道消息,毀了這個地方,不是麼?”子只是在用談判的技巧,想從周草兒口套出一些不利於衣裳作坊的消息。
“姑娘,我……”聽了子算是掏心窩的話,周草兒低着頭,腦子不停的思考着,到底該不該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不是周草兒不相信子,而是周草兒的親孃和她說過,在衣裳作坊幹活,要裝作是一個聾了啞的的人,言行舉止千萬不要表現的太冒尖。
“草兒,這裡沒有外人,不是麼?”子用肯定和信任的目光,看着偷摸擡頭瞄了她一眼的周草兒,她越發肯定,衣裳作坊出了什麼事情,纔會變成留不住人的困局。
子是在耐心的處理着衣裳作坊人員流動的事情,而遠在京城的郭家人,卻正急的團團轉,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家閨女會被王府的大夫人給看。
“老爺,這事可怎麼辦啊?”郭夫人坐在椅子,不停的用帕子抹着眼角的淚水,她不是不想結這門好親事,而是自家女兒郭恩芙,同外面正常的姑娘有些不一樣。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好端端的女兒,變成了一個怪的人,不僅說着聞所未聞的話,還做出聞所未見的舉動,讓郭家人跟在後面操碎了心。
“哎,不是同你說過,讓你把恩芙看緊了,平時沒事別讓她往外跑。”郭老爺也是十分頭疼,他不是不想嫁女兒,而是不想把這個情況特殊的女兒給嫁出去。
要是嫁給尋常人家,郭老爺爺不會這麼操心,可對方是顯赫的大富大貴的王府,是京城大部分老百姓所高攀不的皇家貴族。
別說現在的郭恩芙行爲有些失常,是腦子清醒的正常人家的閨女,也不敢輕易的把女兒嫁出去,嫁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牢籠。
“老爺,我、我沒有,恩芙幾乎都沒有出過家門,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恩芙會被大夫人給瞧眼。”郭夫人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她已經派人把自己行爲怪張的女兒看的緊緊地,卻怎麼知道,還會出現這種亂點鴛鴦譜的事情。
“那可怎麼辦?”在屋裡來回走動的郭老爺,臉寫滿了各種糾結的神情,雙手疊放在身後,急的像是被人丟進熱鍋的活魚,差沒有蹦跳起來的做垂死掙扎。
屋子這一頭的郭老爺喝郭夫人,正在費勁腦汁的想着辦法,那一頭的郭恩芙,聽到這個消息後,嘴角都快扯到了後腦勺。
“我說,憑我的樣貌和智慧,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什麼的,也至少得是個王妃級別的人物吧,區區一個窮酸家裡的大小姐,當的多沒意思啊。”郭恩芙一個人坐在銅鏡面前,看着鏡那個笑的花枝亂跳的美人,別提多得意了。
郭恩芙的意外穿越,純屬一個天大的錯誤,算前世的電腦程序,出現了大漏洞,是人爲所控制不了的失誤。
靈婆在回去的時候,不小心開啓了那扇不能隨意打開的門,又在機緣巧合之,把心思不太簡單的郭恩芙,給拉扯了過來。
“大小姐,你剛纔在喚我麼?”聽到屋子裡頭有動靜,伺候郭恩芙的丫鬟便快速的走進來,誤聽成郭恩芙在使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