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家上官公子打算怎麼辦都成,只不過我得把醜話說在前頭,往後我們家裡估計會到寧海鎮大量購買魚蝦,到時候一準得用這個方子製冰。 除此之外,不管什麼人來問,這個方子都是你家公子獨有一份的。”文子把意思說的很明白很透徹,方子軒轅破喜歡怎麼處理都成,前提是她自己也能在該用的時候使用上。
“那成,今兒有文子姑娘這句話,咱回去也好給上官公子一個交代了。”老上很滿意文子作出的答覆,他原本還覺得軒轅破特意讓他過來接觸一下子文子,有些大材小用了去。
這會兒見到文子本人,又趕巧看到水變成冰的現象,老上對文子最初的印象,已經不單純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娃子般的簡單了。
“麻煩您老特意往劉家村跑一趟,要是沒有您送來的這些石頭,我也沒有辦法找出這種、哦對了,不知道這種石頭叫什麼?”文子故意玩起裝傻充愣的老把戲,有些時候她發現自己特別有演戲天賦,奧斯卡就是欠她一個最佳女主角嘛。
“文子姑娘,這種石頭叫硝石,是一些道觀裡頭的道士用來煉丹之用,沒想到居然有這種神奇的作用。”老上聽了軒轅破的吩咐後,把帶着氣味的石頭都找了一遍,免得把關鍵的石頭落下。
說來也巧,老上原本是沒想到硝石的,畢竟這種石頭平時並不常見,只不過他的手下人無意中嘀咕了一句,讓老上抱着死馬當活馬醫醫的態度,一併帶上送過來。
“哦,王舅、二哥,原來這種神奇的石頭叫硝石啊,我今兒可算是漲見識了。”文子一副賺大的表情看着王慶文,不露出些吃驚的表情,很容被聰明的王慶文發現端倪的,不過文子也記得順便說句場面話活躍下氣氛,“今兒真是太感謝您老人家的幫忙了。”
“是啊,要是沒您送來的石頭,咱怕是今兒也沒榮幸見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場面。”晃過神來的王慶文,恢復了原本該有的社交能力,他對着老上說着客氣的場面話來。
“哪裡那裡,都是咱應該做的。”老上對王慶文客氣的表示感到很受用,同虛僞的人打交道過多的老上,也不敢把另外一件正經事給忘了,“對了文子姑娘,咱家公子還讓咱給你帶了件東西。”
“什麼東西?”文子一聽老上這話,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上看,那感覺比看到之前神奇的場面還來勁,“老人家,不知道你家公子有什麼東西託您帶給我呢?”
“文子姑娘,公子託咱帶東西給你,東西在這裡,咱也不知道里頭是什麼了。”老上從貼胸的地方摸出一封信賴,他也是在臨走前,軒轅破不動聲色的轉交給他帶給文子的。
信封的封口是用蠟油給封死了,老上自己也不是沒暗想過軒轅破會在裡頭寫什麼內容。可好奇歸好奇,讓他私自把信拆開看,借老上十個腦袋,他也不敢打起這種冒着生命危險的念頭。
“信?”文子覺得很是奇怪,卻依舊伸手從老上手裡接過信封,臉上的表情略顯一絲尷尬。
文子是個十足的穿越女,對這個地方的人寫的字,基本上是看不太懂的狀態居多,算是半個文盲人。
文子突然想到裡頭會不會是大額的銀票?可如果信封中真的裝了銀票,怕文子心裡會覺得更加不痛快,給錢的話顯得格外俗氣,軒轅破也太小瞧她了吧。
“文子姑娘,就是這個,你、不打算拆開來看看麼?”好奇了度日的老上,也想知道軒轅破在信裡寫了什麼內容,畢竟這件事情擱在他心裡成了疙瘩,有些不舒服的滋味想要知道內容是什麼。
“是呀文丫頭,要不要咱幫你看看上頭寫了什麼?”王慶文抓住機會就不肯放手,他偷笑完後,調整一下面目表情,好似一幅正義凜然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因爲他自己想知道信的內容。
“這個,就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能看懂哈。”文子見大夥壞笑的表情,她是千年整蠱的骨灰級玩家,哪裡會看不出老上等人的小心思。
不懂這個地方的文字又能怎樣,文子會學着書寫的方式,一個字一個字拆開問不同的人麼。
“文子姑娘,你可別同咱客氣,咱也可以幫你瞧瞧的。”老上見文子沒有打算讓他們知道信的內容,好似被什麼東西撓的癢呼呼的不自在,“公子的字,咱也熟悉些不是。”
軒轅破寫出來的字,完全看他當下的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字寫得賊漂亮,心裡欠佳些的時候,龍飛鳳舞寫出來的東西,除了那些跟了他多年的人外,想要看出來字的內容還真心有些難度。
“沒關係,我最近在認字,也能看懂一些,就不麻煩你們了,要是有我看不懂的地方,再來問你們也不遲呀。”文子又不真是十歲的女娃子,怎麼可能會被幾個男人的話騙到,“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天色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屋休息吧。”
說完,文子手裡緊緊的捏着信,不管屋內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直接無視他們臉上扭曲的表情,推開門後擡腳急匆匆的樣子往自個的屋子走去。
劉康土臉上寫出來的表情,卻不是看熱鬧的心情,他更多的是露出一絲擔憂。慢慢的覺得自家三妹對軒轅破的感覺不太對勁,劉康土暗地裡悄悄的觀察了好一陣,也沒少同劉梅花私底下討論過,生怕文子動了不該有的心思,要吃軒轅破的虧。
劉康土覺得像軒轅破那種顯赫家世的人,後院肯定有着一大堆的女人,讓文子過去同這些女人掙個男人,他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是特別不樂意。
劉康土將來只會娶一個媳婦,劉梅花雖然嫁過兩回,目前也只是一心一意的跟着劉大樹過日子。在劉康土眼裡,後院女人太多,煩心的事情肯定也少不了,那樣的日子文子肯定會吃不消的。
文子回到屋子,拿了剪刀小心翼翼的把信封的邊緣剪下來,從裡頭抽出信紙來,很期待的表情打開一看,裡頭卻只有一張空白的什麼都沒有寫的紙。
“什麼意思?就這個?”文子把白紙看了幾遍,仔細打量了N遍後,依舊沒瞧出什麼門道來,心裡暗想着:難道是暗號紙?
小說裡頭的人,需要寫暗號的時候,都會用特殊的材料寫東西,用的最多的方式是碘酒,風乾了什麼都看不見,想知道內容的時候用澱粉就好。
“秋兒,你幫我到廚房找些澱粉,在裝碗清水來。”文子原本是打算自己去廚房拿東西,可她的眼睛就沒能從紙上移開,更別提移開腳步親自出馬了。
坐在屋裡忙針線活的秋兒,聽了文子的話後,立馬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說,“姑娘,咱這就去。”
秋兒走出屋子直接朝廚房的方向走去,她到廚房拿了文子想要的東西,便轉頭回屋,生怕自己一個慢動作,耽誤了文子的好心情。
“姑娘,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咱都給你拿來了。”秋兒雖然不知道文子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她也習慣了不去過問文子的事情,只知道把自己的本分事做好,便是對文子最大的盡忠。
“恩,你放下吧。”文子此刻一門心思都撲在軒轅破給的白紙上,她連頭都懶得轉的對秋兒說完後,把澱粉放到清水中,攪勻後,見秋兒還站在她身邊,立馬找出理由說,“秋兒,你的衣裳不是還麼做好麼,趕緊過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姑娘,咱這就去哈。”秋兒笑着看了一眼文子,她跟在王柔瑩身後學了一些字,筆畫多的認不出來,可信封上寫着文子二字,她卻是看的懂。
秋兒是個聰明的女娃子,能讓自家姑娘火急寥寥的慌了神,想必也只有那位不知道是誰的公子吧。
“不對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我想錯了?”文子看着沾滿澱粉水的白紙,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心裡開始納悶着,不太能猜出軒轅破打的什麼鬼主意。
沒事幹巴巴的讓他的人送張白紙過來做什麼,又不能當銀票使,而且這種材質的紙,在鎮上也能買得到,沒啥好新奇的啊。
想不明白的文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徹底放棄從白紙上讀出信息的念頭,自顧自的說,“虧你還是個有文化的人,做事也不多用用腦,沒事讓人送張紙過來做什麼?難道我劉家還缺你這張紙不成?”
帶着這種不舒服的清晰,文子心不在焉的吃着東西,心不在焉的洗漱,心不在焉的上牀睡覺。
可鑽進被窩的文子,眼睛卻一直盯着天花板,盯了老半天也想不出軒轅破的用意,難不成他腦子給驢踢了?
過一會兒,文子覺得眼睛有些乾澀,只能閉上眼睛繼續想,到了半天忽然有些睡意,文子卻好似明白過來的猛的坐起身,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這傢伙、該不會是這種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