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的孃家人呀,倒是挺會做買賣的。”小鄭氏一聽這話也不着急回答,在銀錢面前她可是一點都不傻,知道爲利益而談條件,“三姐,這咱也不是說大話的人,方子的事一準包在咱身上,就是弄到方子後,賺的銀錢該怎麼分,怕是得好好說道說道。”
小鄭氏上回到二房摸回來幾個雞蛋,隨後乘着劉梅花到河邊洗衣裳,連她們睡覺的屋子都瞧了個遍,一個豆腐腦的方子,她用同樣的方法多去幾次,還怕瞧不出門道。
“這個、四妹要是有啥想法,可以同咱說,等要到方子,咱立馬同咱娘一併說去。”錢氏發現小鄭氏在關鍵時候也不笨,知道拿方子談條件,要不是孃家看上豆腐腦的方子,她才懶的和小鄭氏多費脣舌。
“三姐,這做買賣的道理咱一個都不懂,可咱想着賣豆腐腦光是每月都能賺幾兩銀錢,而三姐的孃家人做買賣又特別厲害,這出了鎮上到了外地,賺的銀錢只能往高了去。”小鄭氏在心裡盤算一番,估摸算着豆腐腦的方子能值幾個銀錢,要是錢氏的孃家給的少,那她就找自個孃家人去,橫豎不能吃虧。
錢氏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她倒是想知道小鄭氏這個獅子口能張多大,“四妹說的是,只是不知道四妹覺得給多少銀錢合適呢?”
“三四百兩怕是不能再低了。”小鄭氏不想日日吃鹹菜窩窩頭,這種苦日子她一刻都過不下去,要是手頭有了幾百兩的銀錢,她立馬帶着自個男人分家單過。
“三四百兩銀錢啊?”錢氏也不着急反駁,從她孃的態度來看,豆腐腦的方子至少值一千兩銀錢,可一個方子讓眼前的蠢女人賺了銀錢,她心裡也不太痛快,“這個數字怕是得問問咱孃的意思。”
“三姐,咱也不是和你要高價,只是覺得豆腐腦的買賣好,怎麼都值三四百兩銀錢吧。”小鄭氏也不着急,橫豎方子她還沒拿到手,再說了她也想好了退路,自個孃家人也能幫忙想法子不是。
“四妹的意思咱懂,要不這樣,你想弄到方子,咱抽空去鎮上問問咱娘。同意了自然皆大歡喜,要是咱娘給不了這麼多銀錢,四妹白得了方子也不吃虧。”錢氏不想把話說死,目前最重要的是從二房把豆腐腦的方子要過來,至於小鄭氏的開價,她也有辦法處理。
小鄭氏想了想,覺得錢氏說的話也在理,反正方子在她手上,二房人又不會傻的說出來,便點頭算是同意了錢氏的提議。
“四妹這將來要是成了事,你可別忘了分三姐一些好處呀,合着三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錢氏故作討好的逗小鄭氏開心,爲了一個還沒譜的方子,她也是豁出老臉拼上老命了。
錢氏走後,小鄭氏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偷方子,她一個晚上到院子逛了好幾回,就怕把啥關鍵的地方給漏看了,見二房的人滅了蠟燭睡覺,她纔打着哈欠的回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