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小的種子,帶着少許嫉妒和日漸加深的不滿,悄悄的種在了軒轅蘭幼小的心裡,她無法繼續看着自己喜歡的天地哥哥,替文子做任何有害身心的事情。
軒轅蘭痛恨自己的受傷變啞的嗓子,讓她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可以用聲音來表達自己心裡的意思,那麼她就能直面和文子說,不能再這樣繼續‘利用’天地了。
而不知情的文子,並不知道自己的喜怒哀樂,會帶動天地情緒上的變化,會讓天地做一些他不能做的事情。
“天天,你不是說這個種子,已經沒有了嗎?”文子手心捧着水稻種子,眼睛溢滿了幸福的淚水,要不是手上有珍貴的東西,她肯定會蹲下來,伸手緊緊的抱住天地的小身體。
“以前是沒有,後來我又發現了這些種子,文子姐姐,你說巧不巧啊。”天地用輕描淡寫的方式說着話,用笑呵呵的表情,來掩蓋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身體上所帶來的變化。
“巧!不僅巧,而且巧的太棒了。”文子看着手中的水稻種子,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表達自己激動的情緒,像是瞌睡的人,立馬找到枕頭般的小幸運,一掃她這段時間的憂愁、煩惱。
“不過文子姐姐,種子暫時只有這麼點了,你得好好利用起來纔是哦。在弄丟的話,我可就真的沒有嘍。”天地用善意的方式,開口提醒着文子,不要在大意丟了這麼珍貴的種子。
“天天你放心,文子姐姐向你保證,這一次肯定不會讓歹人有機可乘的。”文子用堅定的態度,說着她心裡想要做出的保證。
試驗田的水稻種苗被刁民毀壞,已經成了文子的心頭病,是她時不時發呆想到的時候,胸口會傳來麻麻痛的遺憾。
這一次,文子會動用一切可以支配的力量,加固試驗田的看守人員數量,把一切儘量做到軍事化,絕對不會給刁民再次破壞的機會。
天地爲了文子,從秘密基地中拿出外界所沒有的珍貴之物,可小鬼頭卻不知道,秘密基地裡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封印壞東西的符咒。
一草一木,它們自身的靈氣,散發出一股清雅的氣息,能夠讓遠在極陰極寒之地的那個男人,很好的站在着自己的職責上,堅守自己無人所能替代的崗位。
“鬼姬,我能感覺到,靈婆和天地的封印之術,在慢慢的減弱中。”上官靜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她都無需對坐在椅子上的太后客氣,“繼續保持下去,我就該得到自由了。”
上官靜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看着皙白的手指,在想到委曲求全的自己,得暫住在一個女性的身體裡面,臉上不由露出一股嫌棄的陰狠。
“哦,這樣?那我豈不是得提前恭喜你了?”太后說話的語氣看不出毛病,但她的心裡,卻翻江倒海的開始不鎮定起來。
太后作爲絕對的女權主義者,是覺得不允許像眼前這樣不屑、詆譭女性的魔物存在,可目前她又想不到最佳的辦法來抑制壞東西。
“哈哈,這還得謝謝那個小靈婆,一個自以爲聰明的蠢貨。”壞東西心裡已經十分肯定文子便是隱藏起來的小靈婆,當他知道文子變化之後做的諸多事情,便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太后收到的消息,對方應該是個小天地,可她現在綜合下看到的信息,有些動搖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她要是不蠢,你怎麼還有機會拿回自己的身體呢。”太后說話的語氣很奇怪,帶着一股酸溜溜的嘲諷,她已經無法自由出入隔江對岸,派去的眼線也被軒轅破一一除掉,情況不太樂觀啊。
“也對。”上官靜緊緊的捏着手指,眼裡發出一絲寒冷的陰氣,身上好似被一股死亡的氣息包圍着,任何人見了都會嚇破膽子,“對了鬼姬,我讓你找的雙生子,現在有多少了。”
“你這麼着急做什麼,時間不是還沒有到嗎?”太后用敷衍的方式說話,她並沒有盡心替壞東西辦事,而是在默默的培養自己的心腹,將來纔有資格對付衆多強大的敵人。
太后眼裡的勁敵之一的軒轅破,在見到釋靜之後,心情有些不能平靜,他知道這種情感上的變化,與愛情無關,卻也帶着一絲心疼。
處理完京城的諸多棘手的事情,軒轅破便把歸期提了上來,他那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無人能夠解讀的複雜。
一想到王家人對文子的背叛,軒轅破的俊臉上,不免露出一股悔恨,他當初就不該把這些白眼狼,派到文子身邊做事。
雖然文子現在並無生命威脅,可只要王家人在文子身邊多待一日,軒轅破緊張、擔憂的心,就一刻也不能安回去。
“暗影,你通知下去,讓大家好好準備準備,我們後日一早啓程。”軒轅破開口對身邊的手下說着話,他的黑眸卻不由的望向了遠方,好似天空是一個屏幕,上面印着文子的一顰一笑,“出來這麼久,是該回去了。”
“屬下都記下了,公子。”暗影低聲回着話,他也不喜歡京城這種魚龍混雜的是非之地,不如鎮上來的直截了當的舒服。
“哦,對了,你派人明兒出去逛逛,看看京城的小姑娘喜歡什麼東西,都買些帶些回去。”軒轅破想到了文子,自然想着要把京城小姑娘喜歡的好東西,通通帶一些回去送給文子。
雖然他知道文子不是一個物質主義者,可軒轅破卻忍不住的想要把眼前看到的好東西,帶回去同文子分享。
有些時候,軒轅破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怎麼就獨獨對文子這個小胖子情有獨鍾,成了別人眼裡不相配的一對。
‘想不通就想不通吧,不想了。’軒轅破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道。
小影收到京城快馬加鞭傳來的消息,知道軒轅破不久便會回來,激動的差點忘了形。
隨後,她立馬高興的跑進屋去,用調侃的語氣對着正坐在書桌上看賬本的文子說道,“姑娘,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