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本驚訝的臉變得有點一點兒失望,她還以爲這香皇上就只送給了她。要知道這種香可是稀有得很,很多年前西域進貢了一點兒過來,因爲稀少,皇上只賞給了太后、皇后以及她,當時可被各宮裡的人羨慕死!可惜之後再也沒有得到過這樣的香了。
這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她又得到了這香,只是現在各宮裡都有,她這也再沒有了那特殊性,想想心裡也是酸澀一片。她給了應公公一點兒打賞銀,說:“有勞公公了,這今年身子一直不好,皇上來得也少了。”
應公公接了賞銀,然後說:“娘娘要多保重身體,日後身子好了,皇上見着也高興!”
良妃微笑着把公公送走了。
應公公把香料送完就又回養心殿了,跟皇上說:“皇上,這良妃身子一直沒大好!今兒皇上差奴才過去送香料,娘娘高興得很,感激皇上還惦記得她!”
皇上聽了應公公這話,忽然纔想起來,他有很久沒有去過良妃宮裡了,便問了一句:“她身子現在怎麼樣了?”
應公公說:“聽侍候娘娘的奴才說,娘娘身子不爽,總是溼熱盜汗,特別容易疲累!”
皇上沉思了一下:“差太醫看過了沒有?”
“差了,太醫也給娘娘開了藥,聽說娘娘嫌藥苦,不怎麼喝!”應公公忙給彙報。
皇上想了想:“把楚畫兒宣來!”
“是!”應公公忙領了命!
畫兒正在酒樓裡忙活,聽說皇上要見她,便趕緊收拾了一下跟着應公公進宮了。畫兒兒覺得皇上定是又想吃她做的菜了,便也大大方方的跟着有應公公去了養心殿見皇上。
皇上正在看奏摺。
畫兒忙上前行禮,皇上擡眼,放下筆:“免禮!”
畫兒還是一臉高興樣:“皇上,差畫兒來是有何事吩咐?”
皇上說:“你送給朕的那些香料特別好用,安神的作用很好!”
“皇上用着好就好!”畫兒突然覺得皇上好像不是來讓她給他做菜的,便也沒有再多話,靜等着皇上開口
。
皇上微笑着看着畫兒,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這安神的好用,那有沒有對溼熱盜汗,容易疲累有效果的香料?”
畫兒愣了一下,風姑姑要不要說得這麼準啊?說皇上很快就會問她要第二種香料,然後告訴她無論要哪一種,答應皇上便是!
皇上見畫兒愣在那裡沒有回話,便忙又追問了一句:“楚畫兒?沒有嗎?”
“有,有,有,有!畫兒只是想皇上是不是體內溼氣太重,所以容易疲累,盜汗!”畫兒忙回過神回到。
應公公聽畫兒這麼說,忙在一旁貌似嚴厲的回了一句:“楚畫兒,別瞎說!不是皇上!”
畫兒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多話了,不禁吐舌掩飾:“哦,皇上身體康健就好!畫兒這就去取一些對容易疲累的症狀香料來!”
皇上見畫兒那調皮的樣子,不禁一笑:“去吧!”
畫兒去了清泉山莊。
風姑姑住得比較偏,畫兒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在調香。
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的傳來,畫兒不禁讚歎:“風姑姑,你又在調香啊,好香啊!”
風姑姑見畫兒過來,擡起頭微微一笑:“這種是提神的,對容易疲累的人有幫助!”
畫兒聽風姑姑這麼一說,整個人呆住了,眼裡全是驚諤:“風姑姑,你真是太神了。”說着便在風姑姑對面坐下。
風姑姑笑:“怎麼?皇上又問你要香了?”
畫兒忙不迭的點頭:“是啊!不僅又問我要香了,而且要的就是那種對容易疲累的人有幫助的香!”
“沒什麼好奇怪的,宮裡的人誰也活不安逸舒坦,心累,身體怎麼會不疲累?”風姑姑說得淡然,一臉平靜。
畫兒似乎一下明白了,風姑姑從前可是在宮裡生活的,還把穆博衍給養大了,對宮裡的人和事看得太透徹了。
畫兒看着風姑姑剛調好的香,問她:“就是這個了嗎?”
風姑姑點頭:“是!就是這個!拿去吧!”說完便把制好的香放進盒子裡,遞給畫兒。
畫兒接過盒子,她一直不太明白風姑姑爲什爲要讓皇上對香感興趣?但是,她肯定有她的用意:“謝謝!”。
畫兒臨走前,風姑姑叮囑了一句:“記住皇上再問你要,你接着給,無論是針對任症狀的,或是單純的薰屋子用也行!”
“哦!”畫兒應了一聲,便抱着盒子出去了。
自從畫兒送皇上香料之後,皇上便時不時的問她要各種各樣的香料。畫兒是從來都沒有拒絕的,但是有一次要得特別多,畫兒有些猶豫了
。
皇上挺着急:“怎麼了?太多了?做不出來?”
畫兒一臉的委屈:“皇上,您看看您這大半年都要了多少香料去了?後宮裡的香都快由我一個人提供了,我是一個商人,一個大子兒都沒有給我,這些香料都很貴呢?”
皇上確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宮中有個什麼用度好像輪不到他去付錢,有內務總管呢?而這問畫兒要香料那是直接從他要的,所以還真是沒付過錢給畫兒。
皇上突然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應公公,這從楚畫兒那裡拿了多少香料,該付多少銀子,趕緊報到內務府。”
應公公忙應諾:“是!”
因爲是皇上的批示,所以楚畫兒很輕易的拿到了錢,畫兒拿到錢後,直接全部交給了風姑姑。風姑姑微微一笑:“果然跟你娘極像!”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把所有銀子都收下了,調這些香的花費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畫兒又一次送香料到宮裡,出宮時正好碰到駱顏塵也出宮。他們二人也好久沒見了,便找個一個茶樓坐了會兒。
畫兒說:“顏塵哥,那個公主還糾纏你沒有?”
駱顏塵淡淡地回了一句:“收斂許多了,她要嫁去齊國,良妃對她管得也嚴,只是良妃恐怕日子不多了!”
畫兒一驚:“你說什麼?良妃日子不多了?她怎麼了?”
駱顏塵見畫兒反應那麼強烈,有些奇怪,但還是如實作答:“得了極罕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