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沒有想到畫兒居然一見着她就跟她講這個?頓時黑了臉:“你個死丫頭說啥?說我不講理是吧!我是你親奶,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畫兒不動如山,一臉鎮定:“奶,畫兒不敢,也沒說過。奶今天過來,如果是來看我和恆兒的,我十分感激。我會讓廚子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如果只是單純的過來教訓我的夥計,那真是讓您受累了。我自己的夥計我自己會教訓,不敢勞動奶奶。”
錢氏頓時被氣得臉都綠了,不停地喘氣:“你,你,你個死丫頭,跟你娘一個德性,就是想氣死我。”
姚氏忙過去幫錢氏順了順氣,一臉責備的看着畫兒:“畫兒,你看你把你奶氣成什麼樣了,都續不上氣兒了。她老人家大老遠的過來一趟,你不說好好侍候着,怎麼能這麼氣她呢?這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呢?”
“元子,扶老太太坐下,柱子去致和堂把駱大夫請來,幫我奶好好看看。怎麼就續不上氣兒了。”
元子和柱子忙應諾:“誒!”柱子真沒想到大小姐能這麼護着他,頓時心裡涌上一股暖流,暗自發誓一定好好報答大小姐。
一聽致和堂,繼祖有點兒緊張:“娘,奶沒事兒吧!順順不就好了,不用請大夫吧!”
畫兒一臉嚴肅:“誰說不請?奶都這樣了,有個好歹,你負責啊?”嚇她?門兒都沒有。
柱子一秒鐘也沒有耽擱,一路小跑着去了致和堂。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駱大夫就帶着靈樞來了。
靈樞聽說是來食爲天出診,自己非要跟着來的。一進門就看到楚繼祖了,便對他微微笑了笑,就幫駱大夫打下手了。
駱大夫診過脈,再問詢了幾句,隨後便起身:“各位放心,老太太沒事兒。只是她肝火過旺,以後且莫急燥,少動氣。也不用開什麼藥,慢慢調理就好。”
畫兒從帳房拿了三十個銅板給駱大夫:“謝謝駱大夫,還勞煩您跑這一趟。”
駱大夫接過錢,放進袖子裡。錢氏一看急了:“給啥錢啊?又沒有開藥,這號號脈就得三十文,這錢這麼好掙啊?”
駱大夫愣了愣,朝畫兒看過去:“這位是?”
畫兒一笑,忙客氣的將駱大夫和靈樞送出門:“駱大夫,她是我奶奶,她年紀大了,她說話您別往心裡去。”
駱大夫又朝錢氏和姚氏看了看,靈樞對了畫兒笑了笑:“畫兒,中午過來找你。”說完目光又從繼祖身上掃過。
畫兒微笑着點頭:“嗯!”
畫兒目送着他們離開,只是隱隱聽見駱大夫說:“靈樞,你以後少跟這個畫兒來往,你看他們一家都什麼人?二嬸不講理,奶奶也是……”
畫兒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真是上輩子欠楚家這些極品的。轉身回到大廳:“奶,大夫叫你少動氣,後面有客房。大哥,你扶奶去後邊休息吧!我這還得給陸小公子做吃的,就不陪你了。”
錢氏一下站起來:“你先別走,我來這兒是有事兒跟你說。”
畫兒停住了腳步看着錢氏:“奶,你說,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