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臉不屑:“四弟妹,你這一堆東西里邊就這金鎖值錢,其它那些東西值不了幾個錢的,這不夠五十兩。”
陳氏頓時就哭了:“這真是我和弘厚所有的家當了,再一文錢也拿不出來了。你咋這麼逼人呢?”
“誰逼你了,這可是爹說一家出五十兩的,當時你們可都沒意見。”
畫兒不想去看二嬸繼續這麼鬧騰,反正她的事兒處理完了。便回了她和恆兒的房間,尋思着要不要收拾下東西帶去食爲天。
她在屋子裡翻了一圈,除了兩件舊衣裳,沒有一樣東西值得她帶走的。便把兩件衣裳放在牀上疊好。忽然看到他和恆兒早上沒來得及吃完的窩頭,頓時愣住了,陳氏哭哭泣泣的聲音,和二嬸咄咄逼人的聲音一併傳過來。
畫兒猶豫了一下,最終吐出一口氣,轉身出了屋子走到堂屋,把那金鎖拿起來塞到詩兒手裡:“這是我爹給你的,以後就是你的,誰問你要你都不要給。”
劉氏皺了皺了眉:“你個死丫頭什麼意思啊!這金鎖是她該給我們二房還債用的。”
畫兒一笑,從懷裡掏了兩張銀票拍到桌上:“這是四十兩銀票,加上四嬸的這些嫁妝,夠五十兩了吧!”
說着便牽着詩兒:“詩兒,走!回你屋去,把我爹給你的長命金鎖好好收起來,誰想拿走,你就告訴村長和族裡的大爺,說有人搶你的長命金鎖,盼着你死。”
畫兒也不理會身後驚詫的目光,直接牽着詩兒就走了。
她知道四嬸和四叔是個軟性子,爺和奶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剛大嬸望着那金鎖的目光她是看在眼裡,這琴兒快嫁人了,肯定是想打這金鎖的主意,這若放在四叔和四嬸手裡,遲早會成她大房的東西。
若不是這金鎖幾年沒拿出來,姚氏一時忘了四房有這樣一件兒東西,估計早就成了她們大房的了。
詩兒擡起頭看着畫兒,一臉崇拜:“四姐,你真厲害!你連二嬸都不怕。”
“詩兒,這往後分了家,分到你們家的東西就都是你們家的,可不要讓人奪了去。你爹孃就只有你一個孩子,遇事兒不要怕,要好好護着他們,可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去。”
詩兒重重的點頭:“嗯!四姐,我記住了。”
這堂屋的事兒也因爲畫兒拍下四十兩銀票而結束了,村長和族裡的大爺都回去了,而畫兒啃了那早上剩下的窩頭,便洗洗睡了。
這畫兒才躺下,不多時就聽到敲門聲。畫兒可不指望是有人會想起她沒吃飯,送東西給她吃。現在來找她,無非就是看她身上還有沒有銀子。
畫兒起身打開門,是二嬸。
畫兒就站門邊兒不讓她進: “二嬸,有事兒嗎?”
劉氏一揮手把畫兒推到一邊,就自顧自的在屋子裡翻,翻得亂七八糟一個銅板都沒有翻到:“你個死丫頭,把錢藏哪兒去了?”說着又逼到畫兒面前,伸手推畫兒。
畫兒一閃身子躲開了,真心覺得好笑:“二嬸兒,這是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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