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慌了:“別啊,大小姐!我這好不容易跟您走上正道兒,你這趕小寶,小寶心裡會難受的。”
畫兒接着又一巴掌朝他頭上呼過去:“你難受?你哪兒難受了,我看你舒坦着,你個雙面間諜。你長能耐了,有事兒敢瞞着我。”
小寶一臉有委屈,帶着哭腔:“大小姐,小寶真沒有!我心一直向着大小姐的。”
畫兒瞪着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看着小寶:“你看着我!你還敢說你向着我的,你向着我你就乖乖的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啊?”
小寶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畫兒,臉上的委屈更濃了:“大小姐,我說了你別抽我了,以後遇到他了,你也別跟他說我告訴你了。”
“行,你說!那人誰啊?”畫兒倒想看看,倒底是什麼人敢收買他身邊的人。
“他,他,他叫穆博衍。我猜大小姐肯定不記得他是誰了。就是上回縣衙煮瘋人果時,那個拿把扇子的男的。”小寶也不知道無緣無故的,怎麼他就對小姐上心了。
畫兒頓時怔住了,是他?果然跟小寶關係密切。畫兒想,正好藉機會打聽一下他倒底什麼來路:“他倒底什麼人?爲什麼讓你盯着我?”
小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大小姐,他沒惡意。估計就是看你一個小丫頭撐着一大酒樓不容易,想幫幫你。”
“幫我?幫你妹啊!幫、幫、幫。別岔開話題啊!我問你他是什麼人?”畫兒一臉不耐煩。
“他,他是天香賭坊的坊主,道上人都喊他三爺。”小寶見畫兒生氣了,便只得直言相告。
畫兒整個人頓時跳起來:“天香賭坊?三爺!”他妹的,就是天香賭坊把她二伯坑了的,差點兒把整個食爲天給坑進去。別讓她再看到他,讓她再看到,她鐵定找他好好算算這筆帳。
“行了,你下去吧!這次饒了你,若是再發現你有事兒瞞着我,仔細着你的後半生。”畫兒是知道他爲了小寶是三翻兩次的來找她。他怎麼就沒有想到,一直不開口要小寶的身契,是把小寶放她身邊監視她呢?到底什麼居心?!
小寶沒想到大小姐這麼容易就放了他,突然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便試着問畫兒:“大小姐,是不是真原諒小寶了?是不是真既往不咎了?”
畫兒纔想起來這麼放過小寶,好像太便宜他了,便陰冷冷的一笑:“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不罰下你好像你不容易長記性。”
小寶聽說要罰,懸在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一臉的放鬆的笑:“太好了,大小姐儘管罰,重重的罰,小寶絕無怨言。”
畫兒真是被他被氣笑了,她還沒見過受罰還那麼高興的。便籲起一口氣:“你也真是個奇葩。罰你在礦上守一個月,中間不許回來。”
小寶一聽這罰,頓個人都不好了:“啊?大小姐真趕我走啊!”
“一個月後,你再回來。別給我空手啊!”畫兒說完便揮了下手,“下去吧!”
小寶雖然覺得委屈,但是後半句他聽明白了,便忙道謝:“謝大小姐,小寶定好好受罰。”說着便起身退下了。
待小寶退了,畫兒再看程永和,便說:“接着說。現在沒人聽了。”
程永和把剛剛一切都放在眼裡了:“大小姐,這華小寶可信嗎?”
畫兒當知道那個人是穆博衍時,其實已經不氣了,心裡居然還有點兒小異樣。聽程永和這麼問,便笑了笑:“這不罰他去礦上去了嗎?不說他了,說正事兒。”
“是!大小姐,他們跟蹤能力太差,如果真正辦案的話,很容易就會跟丟。偵察能力也有待提高,分析能力就更差了。這些人如果一直如此,白大人的辦事效率會很低。”程永和非常不看好這羣人。
畫兒打量着程永和,覺得他跟從前不一樣:“程哥,你真的只是個會武功的廚子嗎?”他覺得他的綜合素質實在太高了。
“是啊!我這些都是跟我師傅學的。”程永和如實作答,他一身本領確實是師傅所教。
畫兒也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就當是名師出高徒吧!晉國戰神的徒弟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她所看到的程永和也許只是冰山一角。
“這樣吧!既然我們打算幫白大人,就幫個徹底!明天給那羣衙役教訓後,我跟白大人說,你留在縣衙給他們做教頭吧!好好訓練一下他們。把他們訓練得差不多了,就回來。”畫兒想着自己總歸是在白大人的管轄區域內,幫他,以後她有什麼事需要白大人幫忙,也好開口。
程永和點頭:“是!這他們還在外面候着,我需不需要再試他們一試?”
“不用了,回食爲天好好休息吧!明天還得去縣衙一趟。”畫兒微微一笑,“辛苦的事情還在後面。”
程永和起身告辭:“無妨。”
程永和離開畫兒的家,出門沒多久,就被孟捕頭帶着幾個捕快圍住了:“抓住他。”
幾個捕快忙拔刀,程永和忙伸手阻止:“且慢!你們憑什麼抓我?”
“你是劫走宋錦文的人,我是上陽縣的捕頭,不抓你,抓誰?”孟捕頭一臉的嚴肅。
“可有證據證明那宋錦文是我劫的?”程永和麪無表情的立在那裡,質問孟捕頭。
孟捕頭:“我有人證,他們描述的和你一模一樣!抓他到公堂再說。”抓不到楚畫兒的把柄,他是不會再放了這個從食爲天出來,又去了楚畫兒家裡的人。
頓時,幾個捕快朝程永和圍攻過去。程永和沒有出手,只是很輕鬆的避開,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讓他們抓走,還是逃走後明天再在大堂上見?
孟捕頭見他並沒有出手反抗,只是的躲避。嘴角不由得上揚,他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抓不住一個人手無寸鐵的人。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忽然覺得不對勁,幾個捕快都抓不住他,他一直在躲避,照理說怎麼會躲的人,也不可能讓衆多捕快次次撲空。
孟捕頭越看越覺得有古怪,忙抽出佩刀,朝程永和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