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聽到這個名字直接笑噴,怎麼不叫紅燒肉?腦子裡頓時出現無數個在不同場景下喊寵物名字的畫面。紅毛肉。紅毛肉。紅毛肉。紅毛肉……畫面太美,簡直不忍直視。
“呃,恆兒……要不咱們再想想?”畫兒試着跟恆兒再溝通。
恆兒一歪着腦袋想了想:“那就叫嘟嘟吧!”
“嘟嘟?”畫兒默唸了一遍,好吧!再否決掉恆兒得哭了,這個總比紅毛肉好聽一些,“好吧!就叫嘟嘟吧!”一個靈巧的松鼠居然叫嘟嘟?!爲毛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想到一團肉球,跟咱們的小松鼠完全不相稱啊。
恆兒得到肯定的答案,臉上頓時露出笑臉,便抱着松鼠窩歡歡喜喜的回自己房間了。畫兒籲出一口氣:“小孩子的世界就是簡單。”
這小松鼠在畫兒和駱顏塵的幫助下,不幾天,腿上的傷口便癒合了,只是腿上的毛少了一塊。此時小松鼠便露出了它的天性,特愛上樹,動不動就竄到樹上去了。畫兒也是無奈,本想留它在身邊做寵物的,但是看它那麼喜歡往樹上跑,她便決定放它回山裡去。
畫兒和駱顏塵抱着小松鼠去山裡放生,畫兒其實是有些捨不得的,這麼些天一直在一起,把它到放到一棵樹邊:“嘟嘟,走吧!以後小心些別再被抓到了。雖然我很捨不得你,不過……算了,走吧!”
小松鼠一下從畫兒手裡跳上樹,一溜煙兒就竄得不見影子了。
畫兒站在樹下不禁扁了扁嘴,眼睛都開始泛紅了:“真是個沒良心的,招呼都不打,就跑得不見影兒了。一點兒舊情都不念。”
駱顏塵看着畫兒那戀戀不捨的表情,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它是隻松鼠,哪懂得人的感情啊
!好了,它都不見了。走吧!”
畫兒嘆了一口氣:“好吧!走吧!再見咯,嘟嘟!”說着便情緒低落的轉身,跟着駱顏塵一起往回走。畫兒不想說話,便一直沉默着,駱顏塵也不是多話之人,便也不說話只是陪着她。
突然,從一棵樹上掉下來一團綜紅色的東西,畫兒嚇了一跳:“啊!”趕忙往駱顏塵身邊一躲。駱顏塵忙把畫兒護進懷裡,安撫着:“不怕,有我在。”
當二人看清圍着他們歡蹦亂跳的小松鼠時,畫兒頓時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爲什麼東西,原來是嘟嘟啊!”
這緩過神來,二人才意識到這動作是不是太曖昧了一點,畫兒瞬間感覺臉在發燒,駱顏塵忙鬆了手,也是滿臉尷尬:“我,我……”
畫兒不等駱顏塵說完,便一臉笑容的蹲下來,看着小松鼠:“哈,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想起沒跟我道別啊!”
駱顏塵看着畫兒一副剛剛啥事兒也沒有發生的模樣,籲出一口氣。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又沒有孃親在身邊點說,她肯定是還不明白男女授受不清這些吧!不知道他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
畫兒伸手又抱了抱小松鼠,用臉噌了噌:“剛還說你不念舊情呢?這會還知道回來給我道個別,弄得人家更捨不得你了。”
小松鼠一下從畫兒的手裡竄到她的肩膀上,用毛毛的尾巴把自己圍起來,不再動了。
畫兒側過頭看着它:“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小松鼠不禁腹誹:人家只不過是好久沒見到樹林了,一時興奮貪玩而已,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你了。哼!現在就賴定你了,趕也趕不走。)
駱顏塵一笑:“看來嘟嘟也捨不得你,看這情形應該是想跟你回家。”
畫兒一聽駱顏塵這話,頓時心裡一喜,眼裡更是神彩飛揚,看着肩頭的小松鼠,用手指碰了碰:“是不是真的?嘟嘟,你願意跟我回家。”
小松鼠擡起深藍色的眼睛看了畫兒一眼,然後又閉上了,安祥的賴在畫兒的肩頭
。畫兒又戳了戳它:“你這什麼眼神?一副小傲嬌樣兒。”畫兒頓時心情大好,嘟嘟又回來了。
駱顏塵看着畫兒那高興樣,心情特別好,不禁也微笑起來。十多歲的小女孩兒就該這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沒憂沒愁。
畫兒這回去的一路上都高高興興的,嘟嘟也從畫兒的肩膀上下來了,跟着他們身邊上竄下跳的,好像也特別高興。
“嘟嘟好像很喜歡爬樹。”畫兒看着嘟嘟又跳到樹上,不禁感嘆了一句。
“嗯!這是它的習性,你們家院子裡不是種了樹嗎?回去後,別把它關起來,就讓它在樹上玩。”駱顏塵忙叮嚀了一句。
畫兒點頭:“嗯!我感覺你好像什麼懂一些,這是做大夫必備的素質嗎?”
駱顏塵搖頭:“不是,是我這個人對不懂的東西都喜歡探究。就像最開始我認識你,你說用石膏固定骨折,所以我就一下把你記住了。後來你又買藥材說是做藥膳,我又覺得新奇,就帶靈樞過去你那裡了。”
“哦,原來是這樣。”畫兒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爲這個他們才常來食爲天。不過她很感激駱顏塵的這種對未知事物的探知慾,才讓她認識的靈樞,才讓她在這個世界有個好閨蜜。
駱顏塵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我沒有想到你和靈樞最後會成爲姐妹,也成了我的朋友。所以我很慶幸我喜歡探究,因爲讓我認識了你。”
畫兒乾笑了兩聲:“我也挺高興能認識你和靈樞姐姐。”然後撒丫子追着嘟嘟玩,避開駱顏塵後面的話。
駱顏塵有些無奈,不過她還小不是嗎?總有機會的。現在看她跟只小松鼠玩得那麼高興,他也看着高興。
駱顏塵送畫兒回到食爲天,這剛一進門,柱子就湊過來,皺着眉頭:“大小姐,有個人來找你,在大廳裡等半天了。”
“誰呀!”畫兒朝大廳裡掃視了一眼。
“就是那個誣陷我們藥膳吃瘋人的那個,呶,坐在那兒呢?我都給他沏了兩壺茶了。”柱子指了指靠窗的那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