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獄中經歷

第九十九章:獄中經歷

“你說沫兒要再待一日?明日可是巧兒成親的日子,那牢裡又陰又溼,沫兒她受得了嗎?”張擎勇十分不解,不知爲何秦沫讓黑蟒帶這樣的話來。

“我,不知。”黑蟒搖了搖頭。

“好吧!那就忍它一天,若那幫小子敢虐待老夫的孫女,老夫搗了他的鳥巢!”張擎勇一隻手拍在桌上,另一隻袖子空蕩蕩,饒是這樣,也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話說這邊的秦沫所發生的事情。天已大亮,所有的犯人都要去做工,安排的活兒是:搬磚,扛沙,還有用大柴刀劈柴,挑水等,總之都是重活。果然,不過短短時間,那牢頭就來催人幹活了。 牢頭叫高大成,開了一個又一個牢門,甩着鞭子吆喝着,像在趕一羣牲畜。秦沫只看到,其他牢裡的犯人一個個拖着疲憊的步伐走了出來,頭髮雜亂髮臭,都拖着笨重的身體,彷彿一個個有氣無力的鬼魂,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好像是習慣了,竟無一人反抗!也許是無力氣,也許是畏懼那鞭子,有身體虛弱者已渾身顫抖着。

高大成爲秦沫與柳風亦開了門,兩人走了出來,對視了一眼,跟在了隊伍後邊。秦沫忽然看見一個女犯人在咳嗽,每咳一次,掌心都會多一些血,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別過頭去……

高大成帶着他們七拐八拐,終於到了工地,已有許多人在幹活了,個個面無表情,傀儡般地任人操縱着。

“你,去那邊劈柴!”高大成看了秦沫一眼,罵道。

“哦。”秦沫應了一聲,便朝那地方走了過去,因爲她吃了飯,又有內力,劈點柴並不費力,幾乎是小兒科。那柴刀很鈍,不知多久沒磨了,秦沫砍得不順手,在地上用力地磨了幾下,直到冒出火星才住了手。一試,果然快多了。秦沫一下一準,輕鬆不費力,那柴像雪花一樣在空中翻騰,又“刷刷”落下。沒過多久,那小山一樣高的柴竟都劈完了。柳風亦趁搬沙路過時偷看一眼,差點沒驚得把下巴掉下來,心想,這女子太……太兇悍了,怪不得能得罪了舉人進來呢!不過這也是個優點,不會被人欺負了。柳風亦想到這裡一笑,又繼而轉爲僵笑,苦澀。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太笨太傻,在這地方,怎麼可能不會被人欺負呢? 那牢頭見柳風亦發呆,怒罵了一句,催着他,嚇得他趕緊幹活去了。

高大成四處轉悠着,經過秦沫身旁,見她身邊的另一個婦人,蓬頭垢面,手腳出奇地慢,看了一會兒不禁發狠,揚鞭一揮,狠狠地打在那她身上,這一下一下,就把她打得衣服染上了血。

“賤人,耽誤了工程,老子扒了你的皮!”高大成呸了一口,將婦人的頭髮一把揪起,婦人擡起頭卻是一張乾枯異常的臉。

“孃的,嚇死老子了,跟個鬼似的。”高大成被唬了一跳,忙鬆開了手,絮絮叨叨地走了。

沒有了向上的拖力,婦人一下癱倒在地,虛弱不堪。秦沫看不下去了,放下柴刀走了過來,將婦人扶起,見四下無可以包紮的東西,秦沫想了想,只好用自己的袖子爲其擦拭,模糊中聽見幾個字:“餓……我要餓死……”秦沫見婦人不斷抽搐着身體,雙手無力地捂着肚子,猜想她是很久吃不飽了,四下又有人,不方便進空間,秦沫想了想,說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秦沫架起婦人,在工地上找無人的地方,找到後將人放了下來。秦沫又跑到別處,偷進了空間,將剩下的兩個肉餅一同拿出,還用裝酸梅湯的那個小盤子舀了一些空間裡的溪水。

拿了東西后,秦沫趕到婦人面前,將她身子半扶着,餵了她些水,待她恢復知覺後,又小心翼翼地將肉餅掏了出來,遞給了婦人。彷彿是見到鬼一樣,婦人先是不相信,但當咬了第一口香綿多汁的肉餅後,婦人涌出了淚,嘴裡唸叨道:“仙女,菩薩顯靈了,讓我碰上了神仙。”婦人將兩個餅一齊吃了下去,吃完後顯然精神好了很多,這纔看着秦沫說道:“謝謝小娘子,我叫江樓月,小娘子叫什麼?這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 秦沫見她 面色好轉,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我叫秦沫,不過是剛巧身上藏了這東西,我入獄剛剛第一天。”

江樓月聽了有點詫異,又見秦沫面色紅潤,身體也結實,心想在這牢裡不可能這樣,這才相信。

“樓月姐,你因什麼事入獄的,並且,爲什麼你看起來這麼弱?不是有飯可吃嗎?秦沫想起柳風亦吃的飯,雖是餿的,但也不至於餓成這個樣子吧?

江樓月聽了這話,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道:“你初來乍到,有所不知,男女幹活不同,吃的也不同。我剛入牢的時候還吃得飽,可是慢慢地,因爲缺乏營養,所以我就漸漸沒多大力氣幹活了,他們就用鞭子抽,或是揪着頭髮撞牆,隨意進行侮辱,後來受了傷,更做不成活兒了,他們就將飯食減少,我一天只能吃一頓,就是中午的半碗餿乾飯,有時才吃了幾口,就被人將碗踢翻,就這樣,我已經餓了半個月了。若不是你的兩個餅子,也許我剛纔說不定會餓死了。”

秦沫聽得怒氣上涌,一天只吃半碗乾飯,一個成年人做重活怎受得了?

江樓月用手拂了一下凌亂的髮絲,又苦訴道:“我入獄只因我夫君經商,後來賺了很多錢,想納一個年輕姑娘爲妾,我不同意,他就把我攆出家門,我一時無依無靠,只好住在一個破廟裡,靠做些繡活爲生。後來,我夫君經商虧了許多銀子,催債的人見他已拿不出錢,就給縣太爺一些銀子,派人來討債,把我夫君打得半死不活,我本來就沒錢,他們就把我抓進大牢,說哪一天有錢了就放我出去……”

秦沫聽得有些呆了,原來,這世上的渣男還不僅僅她認識的那幾個!她忽然覺得,這些事,她管定了。

打定了主意,秦沫就假意去幫別人做活,又與別人寒暄了幾句,從中瞭解到,牢裡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是真正犯了該坐牢的罪的,有冤無處訴,只能將苦痛埋在心底。 這縣太爺竟然如此行事?豈有此理?秦沫正琢磨着對策時,牢頭高大成又來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沫,眼神露出幾許輕浮與諷刺,見她站在那裡,喝道:“那邊的,縣太爺找你,趕緊過去!”說完在前邊帶路。

縣太爺找自己?倒是稀奇事!秦沫什麼也沒說就跟了上去。柳風亦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隱約有些擔憂。

高大成將秦沫帶到了一處房子,他前腳剛走,邵陽後腳就進來了。

邵陽將秦沫細細打量了一番,發現秦沫近看更傾城,那身材凹凸有致,皮膚吹彈可破,不由心猿意馬,眼珠滴溜溜打着轉。“知道叫你來何事?”邵陽吊着嗓子問道。

“不知!”秦沫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呵,你還這麼強硬!告訴你,這是我的地盤,本官叫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哼哼,見你一介小女子,也是可憐得緊,本官一向有博愛之心,不忍你受苦,這才叫了你來,只要你將本官服侍得開心了,倒是可讓你在牢裡過得舒服些。”邵陽露出了一副淫邪的嘴臉。

秦沫怒極反笑,博愛?明明是做壞事,又偏要往驗上貼金,一副“我是天下大善人”的面孔,好像他這樣做別人還得感恩戴德似的。

“沒興趣!受不起!”秦沫冷冷地笑了。

邵陽倒是一愣,竟沒想到她這麼不識擡舉,一張臉登時拉得老沉,怒道:“你還不領情?難道本官動不得你?笑話!”說罷,邵陽隨即關了房門,上了鎖,笑着朝秦沫靠近,在他眼裡,她就像那誘人的點心召喚着他去品嚐。

邵陽一步步靠近,一把將秦沫摟住了。不一會兒,房間裡傳出了慘叫聲,慘叫的並非秦沫,而是邵陽。邵陽捂着自己的胸口,那裡被秦沫狠狠地捅了一拳,這一拳,秦沫可是用了一小部分內力的。邵陽經這麼一下,血都快吐出來了。“你這個賤人,還敢反抗?你這一輩子別想出牢了!本官非虐死你不可!”邵陽的眼神十分惡毒,彷彿要將秦沫刺穿。

“還嘴賤?”秦沫一臉平靜,又對着邵陽的臉扇了一巴掌,這一掌下去,邵陽的半邊臉倏時就腫了。

“我娘都沒打過我,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本官?反了你?”邵陽的臉已腫成豬頭,嘴角滲出了血,嚎叫着,從桌上操起了一個大茶壺扔了過去。秦沫眼尖,當即閃開,沒被扎中。邵陽狠絕一笑,從房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劍,朝秦沫狠刺。秦沫的眼眸又冷了幾分,就在劍要刺到心口那一瞬間,僅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劍,然後一夾,“哐口當”一聲,劍就被夾成兩段,一段掉在了地上。邵陽還保持着持劍的姿勢,嘴巴半天都沒有合上,見鬼一樣的表情暴露出他內心極度的驚悚。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邵陽嚇得呆了,忙求饒,可秦沫怎麼會放過他呢,就衝他做的那些事,就有足夠的理由讓她扁他了。秦沫呵呵靠近,邵陽不斷後退,結果,秦沫打了邵陽好幾拳,他的臉也被她抽成了豬頭。

因爲邵陽行事的時候,外面的人都被他叫去了別處,此刻他的大叫竟沒有一個人聽見,秦沫打完了人,本來想走,忽然又折了回來,無視他一臉驚恐,在房裡找了筆墨紙硯,走到他面前道:“下命令,讓牢頭把所有犯人都放了。”一聽這話,邵陽譏諷地搖了搖頭,表示不可能。

“你真的不放人?”秦沫問。“他們都是賤民,放出來豈不便宜他們了?本官給他們吃給他們住!想出去可以,每人拿一兩銀子來啊!本官要他們做到死!”“你該打!”秦沫甩手又給了邵陽一巴掌,他立馬閉上嘴不敢說話。

秦沫粲然一笑道:“好吧,既然你不寫,那我只能殺你了。”殺……殺自己,邵陽被嚇住了,從秦沫的表情上看,她確實做得出這事。 “怎麼樣?寫還是不寫?”秦沫的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邵陽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好像隨時會斷裂。

“我……我寫。”邵陽極不情願地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又從懷裡掏出了官印,蓋上了自己的章。秦沫結接過一看,頓時笑了,只不過這笑容沒有一絲暖意,將紙撕碎,拍在邵陽臉上道:“你當我是個村姑不識字,你奶奶的,還敢耍花樣!”那紙上寫的並不是放人的話,而是將全部人殺死!若不是秦沫識字,也許真的會害了所有人。

“最後一次,寫不寫?”秦沫的瞳孔裡幽幽地泛着光,表情陰冷到嚇人。無計可施,邵陽只得重寫了一張,這回沒敢亂寫了,秦沫將紙收進懷裡,不理會他那比吃屎還難看的表情,留下一陣輕風開門走了。可惜邵陽現在下不了牀,否則定會阻止。

秦沫拿着紙沒有耽擱,直接去了工地,對高大成亮出了這張紙,高大成目瞪口呆,明顯不相信,但那筆跡與印章又只有他們縣太爺有,雖不解,也只得說道

好吧。高大成一聲大喝:“所有人過來!”那些正在幹活的人聽到這話,都拖着疲倦的身子過來了,以爲高大成又要他們做什麼事或打罵人,一個個垂頭喪氣。

“聽着,上方有令,放你們回家,收拾好你們的儀容,該幹嘛幹嘛去!你們自由了!”高大成說出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有的人已在這牢裡待了十幾年,此刻猶如被定住般,全身顫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終於半晌之後,有人大喊:“我自由了!自由了!”其餘人也喜極而泣,相互擁抱慶賀,之後就有人陸續離開了。

秦沫看着這一切,露出了笑,本來她不該鬧出這麼大動靜的,不過現在做了,她也並不後悔,大不了以後縣衙的人來一次打一次好了。

“秦沫,太好了,我們自由了!”江樓月走了過來,聲音帶着顫。“我知道。”秦沫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她不要激動。

“秦沫,縣太爺怎麼會突然下令讓我們回去,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柳風亦也走了過來,不過有些擔憂。

“呃……這個嘛……”秦沫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我把那個縣令揍了一頓。”江樓月與柳風亦瞠目結舌,柳風亦更是呆呆地一動不動,被秦沫這話給驚住了。那縣令怎麼說也五大三粗,這一揍該是得多彪悍纔能有這個效果。柳風亦想起了秦沫入獄的罪名與她養的那條蛇,也就不以爲怪了。

“要是他報復你怎麼辦,你一個女子,怎敵得過他那麼多人?”柳風亦問道。

“無礙,來一個打一個,來一羣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秦沫伸了個懶腰道:“時間不早了,該出去了,不然等一下他找了人你們就走不了了。”此刻也快日午了,兩人覺得秦沫說的沒錯,也沒再浪費時間,三人瞬間動身,七拐八拐出了牢,那守衛的兵也沒阻擋,因爲高大成已下了命令。

出了牢,秦沫只感到外面的空氣異常清新,儘管他們三人穿着囚服,吸引了異樣的目光。

江樓月與柳風亦已無地方可去,秦沫想着先將人帶回家再說,於是三人走路,走了好幾個時辰,慢慢地往沈家村走去。

“秦沫你是住在這個村子嗎?”柳風亦進了村子,好奇地問道。

“嗯,不過我家不在這裡,在山腳下,還要再走上一段路 。”秦沫點了點頭,在前方帶路。路上,有人碰到了秦沫,見她穿着囚服,後邊還有兩個囚犯,不由得指指點點,邊評論邊皺眉,彷彿嫌惡秦沫帶壞了沈家村的村風。

秦沫當作沒聽見,自顧自地路過這些多嘴多舌的人,徑直往家裡去,柳風亦與江樓月跟在後面。走了很久,終於到地了,秦沫敲了敲門,隨即有人開門,那人正是蘇楚言。

“沫兒?你怎麼回來了?”蘇楚言十分吃驚,因爲黑蟒正準備去給秦沫送飯菜呢!

“出來了,帶來兩個朋友,我先去換衣服。 ”穿着這衣服不舒服死了,臭臭的,秦沫受不了。

“好!洗完來吃飯。”蘇楚言笑了笑,又對二人說道:“你們是沫兒的朋友吧?進來吧,我去拿衣服給你們。”將人領進來後,蘇楚言關上了大門,而江樓月與柳風亦的眼睛在進來這所房子後就瞪得老大,因爲這是他們所見過的最大的住人的房子,心裡暗道,原來秦沫這麼有錢。

房裡的人聽到聲響,都出來察看,自然看到了秦沫進房間,都很吃驚。蘇楚言對張擎勇等人介紹了一下,說是秦沫的朋友,張擎勇也沒有不高興,反而是笑眯眯地叫蘇楚言拿來乾淨的衣服給他們換上。

秦沫進空間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套粉色裙裝,對着鏡子梳了頭髮,綰了一根水晶簪子出了門。

這邊的江樓月與柳風亦也換好了衣服,看到換裝後的秦沫,兩人都呆了,不禁嘆道:“好美!”

衆人齊聚在大廳裡,張擎勇問道:“沫兒,你怎麼出來的?”秦沫將事情說了,衆人一愣,末了,張擎勇大笑道:“好!這纔是老夫的孫女,有氣魄,既然得罪了人,那來一個打一個就是了!”

這是黑蟒上了午飯,這飯菜是去鎮上買的,還冒着熱氣,秦沫招呼柳風亦與江樓月二人吃飯,兩人也沒推辭,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吃完之後,柳風亦與江樓月要告辭了,秦沫不明其意,問道:“在這裡住在不好?”江樓月搖搖頭,笑道:“秦沫,我們並不想麻煩你,並且我想要自己去外邊闖一闖,以前被束縛住不能實現,現在自由了,我希望能遵循自己的心意。”

秦沫聽了以後又問了柳風亦道:“你呢?”柳風亦道:“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也想去外邊的世界看一看。”

既然兩人已打定了主意,秦沫也沒再說什麼,只轉身去房間裡拿出了幾百兩銀票,又從空間裡拿出一些翡翠首飾出來,出了房間,將這些東西遞給了江樓月與柳風亦,說道:“我無以相助,這些東西你們一定要接受,朋友一場,以後留個念想。”兩人均有些感動,待看到銀票的面額後心裡一暖,因爲這些錢夠他們生活一輩子了。

“秦沫……”江樓月哽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從頭上取下木頭簪子,遞到了秦沫手上,說道:“秦沫,這是我送給你的東西,是我出生起就帶在身上的,我娘在我小時候就死了,她說過,這個簪子能帶來奇異的財富,能帶給人驚喜,我並不是有緣人,我現在把它送給你 ,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那外表看起來只是一根木頭簪子,不像太貴重的物品,秦沫也就接受了。

兩人告別了秦沫,出了大門,待他們走後,秦沫才關上了門。

“沫兒,那個柳鬱要怎麼辦?”蘇楚言問道。柳鬱?那個陰險狡詐的始作俑者,秦沫冷笑着捏了捏拳道:“去揍他一頓!”

柳鬱正在柳大杏家裡嗨皮地吃着食物,突然打了個噴嚏,不知道自己已被人惦記上了。

打個柳鬱,一個人夠了,姜冷與凌絕詡卻突然要求要去,最後秦沫反倒在家,姜冷與凌絕詡去收拾他。

東方噬與黑蟒沒有去湊熱鬧,二人向蘇楚言學習了一些毒術,蘇楚言也樂意教他們。

秦沫一個人回了房間,將江樓月送的簪子拿了出來,放在手裡觀賞着。這是一隻古色古香的桃木簪子,其圖形是一朵開放的花合,很樸實,秦沫剛想把它收起來,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輕輕地捏了一下中間的花苞,它竟緩緩打開了,裡邊似乎有什麼東西。秦沫將花苞裡的東西平攤在桌面上,打開來,這一看瞬間震驚了,因爲這是一張古墓的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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