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回來不久,看着天色估計還能再睡一會,美容養顏,自古都是女子重視的。
她這美容養顏的美覺還沒睡一會兒,就聽見敲門聲傳來。迷濛蒙的披了衣服,穿好,這纔打開門來。
沈靈溪的美夢被打擾,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看玉碎一臉擔憂,便是有天大的不喜也被壓了下去,又想起自己昨夜在皇宮裡撞到的奇蹟,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快進來,我可是有好事要告訴你!”
玉碎一聽便知道她說的是寒毒之事,一下子來了精神,“果真?”
她二人,一早醒來,就連早飯都沒有吃,就開始研究公子卿身上的寒毒解法。
良久,卻聽得玉碎猛地一拍桌子,“果然是好方法!”欣喜之後他又是皺眉,“只是,按照公子卿的身體狀況,這樣的治療方式,他可抵抗的了?”
沈靈溪垂眸,這樣的擔憂她也有過,只是當下解毒要緊。若是等到寒毒侵入肺腑,到了那時,毒氣遍佈全身,便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此事無礙,我自然會準備好救命的藥材,護住大哥的心脈。”
玉碎點點頭,“好,但凡能救活公子卿的一條性命,便是再難我們都要試一試!”
沈靈溪也是這個意思。她二人商量確切後,又開始針對公子卿的腿進行了討論。按照醫書記載的方式試想了一切可能,每一種可能他們都想好了補救之法,能夠恢復公子卿雙腿站起來走路,這已經成爲了沈靈溪的冤枉,玉碎當然也想着能夠成全她,同時,公子卿這人,他也是佩服的緊。
治好公子卿體內寒毒,讓他的腿站起來,這就是他們最近要做的!
玉澤醫館一片忙碌,便是皇宮裡也沒有個清閒。
南臨皇宮
早朝時分,慕雲城寒着一張臉,手上卻是拿着一塊玉佩,眼睛犀利地掃過大殿,態度不明。
“今晨,禁軍護衛在皇宮之內撿到了一枚玉佩,看這玉色純淨,就不知愛卿們可是熟悉?”慕雲城示意身邊的太監將玉佩呈了下去,一一給大臣們觀看。
慕雲城的目光最後落在慕之楓身上,那玉佩他自然是認得,那是南臨皇室的信物,他自己也有一塊,不過龍爪的數量不同。
慕之楓心內暗暗叫苦,面上卻分毫不露。想來是昨夜帶着沈靈溪在皇城縱躍時不小心掉了。
他面色無疑地看着慕雲城將玉佩呈給諸臣看,也不知他安的是什麼心思。卻也不慌,他若想尋個由頭,本也不是什麼難事,若總讓他無機可乘,還要處處提防,如今他既然尋到了由頭,想來不會輕易放過,且隨它吧。
慕雲城一身龍袍,高高在上,狹長的眼睛看着慕之楓,他在等,等慕之楓自己站出來。他很憤怒,他無法容忍,慕之楓會偷偷進入他的皇城,睡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皇上,此玉佩乃微臣之物,不知何時丟了。”一句話,猶如一石驚起千層浪,諸臣都俯首悄悄打量慕之楓。
“哦?丟在皇宮大內?”慕雲城目光灼灼。
慕之楓面上不卑不亢,“啓稟皇上,微臣身在王府,早早歇下,至於這玉佩爲何出現在皇宮,確實不知。許是賊人設計,離間皇上和微臣的關係。”
慕雲城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若是細下看出,依稀也能察覺到他眸眼裡的暴躁。
“此玉乃慕氏先皇御賜,皇叔一句不知何時便丟了,便將責任推託未免不妥吧?!”
慕之楓心下了然。慕雲城借玉佩之事在朝堂上公開發難,便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昨夜潛入皇宮此乃實情,他說他不敬先皇,總比揪出夜探皇城要好些,索性不再回答。
“微臣知罪。”
見他如此恭順,慕雲城倒有些出乎意料,但好不容易尋到他的嫌隙,怎肯放手,沉聲道:“既然如此,攝政王不敬先皇,罰禁足攝政王府,沒朕的旨意,不準外出!”
如此,便是衆臣想要維護都沒了辦法。
一連三日,朝堂上的事情沈靈溪一概不知,她這幾日正忙着和玉碎一起爲着公子卿之事忙碌,一想到大哥的腿有着重新站起來的可能,她的心都會滿滿的有着喜悅。
此時,公子卿體內的寒毒已經被壓制住,假以時日,餘毒便會被徹底清除,到了那時,想必公子卿就可以下牀走路,行走再也不用藉助旁人。
等忙過最煎熬的這段時間,她這才知道,攝政王在早朝之上觸怒皇帝被罰禁足,若有聖旨不得外出。
想到這裡,沈靈溪這才明白,爲何她最近總覺的空落落的,慕之楓是有幾日沒有來醫館找她了。
沈靈溪不免有些生氣,她纔不信慕之楓是什麼善男信女,慕雲城讓他禁足,他便真的禁足,連支字片語也不曾傳來。如此又僵持了幾日,也不知這禁足令要到什麼時候,沈靈溪真正開始擔心,想着他不會是病了或另有隱情?
聽聞近日柔福太妃有恙,沈靈溪心思一動,便想借爲柔福太妃診脈的機會隨着玉碎一起進入攝政王府。
“攝政王妃頭次進王府,卻是以郎中的身份!”玉碎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沈靈溪瞪了他一眼,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也不知像慕之楓那樣閒不住的人,讓他禁足家中,每日如何度日。很難想象他在府中當個閒散人的樣子。定是在預謀着什麼。想着他臉上會掛着怎樣的恬淡笑意,是想他了嗎?
沈靈溪詫異於自己的想法,已經太習慣他的存在,幾日不見,心裡眼裡竟然處處都是他。就愛得如此之深嗎?一直以爲自己是個冷情的人,卻原來不是無情,只是未曾相遇。
思念這種東西便是如此,不提也罷,提起思念,它就像撩人的小貓,你越是想念,它越是在輕輕撓着你的心門。
翌日,沈織秋與玉碎都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木簪束髮,仙風道骨。好一派遊仙之姿。趕到攝政王府時,王府的管事丫頭已在前廳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