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詫異地看着她道:“你……幫我去請太子好不好,或者,你帶我去見他?”
女子然是一漠然地看着她,一言不發,裴曉晴無奈地罵道:“肯或不肯,你倒是說句話啊,莫非你是啞巴不成?”
女子的眼裡立即滑過一絲痛恨之色,凌厲地掃了裴曉晴一眼,裴曉晴大驚,莫非,還真被自己說中了,真是個啞巴?
但她能聽得見,看來,只是不能說話,並非天聾地啞,於是便道:“那好吧,我不出去,我先睡一覺,等太子來了,你再通知我可好?”
她這陣子一直就懶懶的提不起勁來,既然不能出去,那就繼續睡好了。
裴曉晴是被餓醒的,等她醒來時,天色早就暗淡下來,屋裡點了一盞豆燈,她正想說話,屋門被打開,隨既有人進來,外頭的寒氣吃得燈火搖曳,豆燈差一點就滅了。
裴曉晴感覺到一股稟冽而又凌厲的壓迫感,擡眸間,就見一個高大的黑衣人走在前頭,一雙黑幽幽地眸子目光如炬地看向裴曉晴。
這個人好強的氣場,給人一種天然的壓迫感,意志不夠堅定的,會忍不住想要跪下拜服在他腳下。
太子在那人身後跨前一步,攔在裴曉晴面前道:“曉晴,快來給義父請安。”
“義父?誰的義父?”裴曉晴雙眸緊盯着漸漸向自己走近的男人說道,他有着英俊而硬朗的面龐,雙眼黑如曜石,又美得令人窒息,這是裴曉晴看到的第三雙漂亮眼睛,一雙是王妃的,另一雙,就是楚雲羲的,而眼前的這雙眼睛,比王妃的要凌厲,比楚雲羲的要蒼桑,但卻有個共同點,都是漂亮的鳳眼。
“當然是我的義父,你不是答應我,以後會跟我好好過日子麼?自然也是你的義父。”太子有點焦急地對裴曉晴使着眼色,還扯了扯她的衣袖。
能讓太子稱爲義父,又讓太子如此尊敬,除了天魔教教主,再不會有第二人,可他……爲什麼和楚雲羲長得很象啊,腦中電光一閃,這個人,莫非與王妃有親?
裴曉晴起身,向那人行了個晚輩禮道:“侄媳見過舅父大人。”
那人原本冷漠的眼中不由得露出愕然之色來,眼中厲光一閃道:“舅父?”他的眉頭也隨即攏得很緊,那股子凌厲的氣勢越發迫人起來。
裴曉晴強硬着頭皮道:“莫非侄媳叫錯了麼?舅父大人應該是母妃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位孃家人吧。”
黑衣人眼中的詫異之色更甚,眼睛一眯道:“自做聰明。女人,還是平常點好,太聰明,只會死得快。”
裴曉晴不以爲然道:“生是一種偶然,死是必然,人生在世,誰都難逃一死,不過是個遲早罷了,與其懵懂的死,不若死個明明白白,也省得做個糊塗鬼。”
黑衣人的眉頭又挑了挑,臉色更加冷莫起來。
太子急了,對裴曉晴道:“曉晴,這位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義父,你莫要亂認親戚。”
裴曉晴道:“有沒有亂認,舅父大人心裡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