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雲朵頭垂得很低,裴曉晴脣角帶了一絲心痛,不爲慕容雲朵,卻是爲長公主。
她真的不明白長公主執意讓慕容雲朵來大楚的含義是什麼,是圓自己當年的夢,還是有別的意思,夜千瑾對慕容雲朵一點意思也沒有,難道長公主當年所受的屈辱還要讓慕容雲朵也再受一次?
“王爺果然是性情中人,這樣的女子,妾身也認得一位,我家姑奶奶,可不就是您說的這種人麼?”裴曉晴淡笑道。
慕容雲朵猛然擡頭,惱火地瞪着裴曉晴。
恭親王笑道:“楚夫人說的可是長公主殿下?”
“正是。”裴曉晴又道:“這位就是長公主的女兒,慕容雲朵。”
“雲朵?”恭親王手中的茶竟然灑了一點出來,燙得他一震,示意到自己有點失態,將茶碗放下後道;“很有意思的名字。”
“回王爺的話,是按輩份取的名,小女是雲字輩的。”
慕容雲朵羞紅了臉道。
楚雲羲和楚雲曜還有太子的名字中間都有個雲字,但他們都是姓楚好不好,你可是姓慕容的,並不是楚家人,算哪門子的雲字輩?
她這是在給自己長臉,把自己說成皇家子嗣,自然更有面子一些。
水仙就癟了癟嘴。
恭親王卻意味悠長地看了慕容雲朵一眼。
吃過飯,裴曉晴與水仙同住一屋,慕容雲朵單獨一間,大家各回各屋休息,明天繼續趕路。
水仙打了水服侍裴曉晴梳洗,裴曉晴道:“我真沒拿你當僕人的,以後這種事情就我自個來吧。”
“二少奶奶是嫌棄我不如紫桑伶俐麼?”水仙卻委屈道。
裴曉晴就有點無奈:“水仙,你實在不該是個丫頭命,讓你這樣水靈靈的人兒服侍,我真怕折壽呢。”
“二少奶奶又打趣奴婢,奴婢就算心比天高,可也沒法子讓爹孃變成老爺太太啊,出生豈是由得奴婢自個選的,奴婢也不想當奴才來着。”水仙笑道。
倒是個看得開的。
裴曉晴便不與她計較,只道:“紫桑如今嫁得很好,你呀,真有心喜歡寒石,不若我作個主,給你們把婚事辦了,你的奴籍我也想法子給你脫了可好?”
水仙聽了目光閃了閃,別過頭去給裴曉晴拿香脂膏子。
“二奶奶就算有心,那也得等回了京城在說,奴婢的身契可是捏在二爺手裡的呢。”
這倒是,還得找楚雲羲才行。
水仙道:“二奶奶莫非真的要在外頭呆兩年麼?二爺他其實……”
自己在外頭要呆兩年的事她也知道?
裴曉晴記得自己並沒有對水仙說過這話啊?她是在赤炎城偶遇水仙的。
那時候楚雲羲早回京城了,如今正與太子鬥得激烈,估計不到半年,大周的形式就能穩定,到時候誰當皇帝就清清楚楚了。
看裴曉晴眼裡露出探究,水仙訕訕笑了笑:“二奶奶不留下在京城,卻跟着夜公子到大楚來,奴婢哪有不震驚的,自然會打聽,您可是成了親的人,不管二爺是生是死,您這麼着跟着別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