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章,誰在找死,你真不知?”楊繼業笑起來,“之前,我就問過你,讓你拿出聖旨來。可你有嗎?沒有聖旨,你私調邊軍,私調國之重器,都是抄家滅族之重罪。
朱成章,你說誰在找死?小王爺在這裡,就是要阻止你繼續爲惡,維護地方安寧。呈送朝堂,呈送到皇家面前,你朱家都是死罪。”
實際上,朱成章帶來的這些人馬,很可能是左丞相府從邊軍裡抽調出最精銳的人,然後超規格裝備,讓朱成章帶着人到這裡來,威壓蠻族。
這時候,蠻族的主要核心都集中在這裡,只要突襲而至,將蠻族核心抓住,挾持之下,真有讓蠻族俯首的可能。
“楊繼業、楊呆子,”朱成章突然狂笑起來,“你以爲還是你楊家在右丞相府之時?哈哈哈哈哈,告訴你,真讓你失望了。我與王孫到這裡來,你以爲是好玩?不說其他,只要我一聲令下,在場的所有人‘砰——’都解決掉,包括你。”
朱成章說話時,用手做擡槍瞄準之狀,繞一圈,自然包含了蠻族所有核心人物,最後,他的槍勢對準了楊繼業。
楊繼業也哈哈哈地笑,隨即搖搖頭,說,“朱成章,我說你是狗,還真不對。你是豬腦子啊。
你信不信隨你,只要你敢動,你帶着這些人,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只不過,這裡是蠻族祭祖聖地,所有蠻族心中的聖地,不該在這裡流血的。”
“我真不信。”朱成章說,“右丞相府已經沒了。”
“朱成章,你說錯了。我雖然五年沒去京都,但右丞相府還是好好地在那裡。你不想想,爲什麼?聖心難測。這句話說出來確實不該,但跟你這頭豬,不說透你是不會明白的。是不是?你怎麼不想想,爲什麼右丞相府五年來還在原地不動?
朱成章,有句古話說,欲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你和你朱家上下,已經瘋狂了。不然,怎麼敢打着皇孫的名號,爲非作歹,敗壞皇家基業?莫非,朱子善還想登天不成?”
“楊呆子,你胡說。”朱成章對楊繼業說其他言語都不在意,他有猖狂的本錢,但說到朱子善欲登天,那是真正的死罪。這個念頭一旦在皇孫劉世博心裡有這樣一個念頭,那都不得了的。
左丞相府與二皇子之間的關係並不牢靠,真讓皇孫將楊繼業這句話傳回京都,哪怕朱家今後歸附於二皇子,最後朱家也是滅亡一途。
“我朱家對皇上盡忠盡責,萬死不辭。皇孫自然瞭解我對皇家的忠心。”
“想巧言善辯,掩飾自己的罪行嗎?”楊繼業說,“朱成章,左丞相府禍國殃民,舉國上下,誰人不知?皇上不過是讓朱子善等人盡情表演,然後才一網打盡朱家黨羽。這一點,你沒看到吧?我提醒你一句,回去問問你老子吧,他應該比你聰明。我想,皇孫也會將你一切禍害我朝的所作所爲,看得透徹。”
楊繼業對於朱成章,自然毫無顧忌,一些有的沒的話,都拍給左丞相府。如此,劉世博在對朱成章的信任上,多少打一些折扣。同時,也讓劉浪這個鎮邊王府的小王爺,心裡多少有些膽氣。蠻族各支,如果有些人想屈從與左丞相府,也會多一些疑慮。
“楊繼業,你休要血口噴人。”朱成章這時候,也看到在場人的一些變化,這對朱成章而言,是非常危險的。偏偏他在口才是,無法跟楊繼業對抗。
“右丞相府纔是禍害文朝的禍根,皇上仁慈,顧念舊情。這時候,倒讓你以爲楊家還不該死?楊家一族,勾連蒙匈族,叛國作亂,纔是皇上發配楊家的根本原因。你們楊家,慣於虛仁假義,無惡不作……這天下,誰人不知?”
“朱成章,誰爲惡,不是你我說了算。你舉頭看看吧,三尺之上,神明對你發怒了。你朱家在文朝,已經是天怒人怨。”楊繼業很輕鬆地說,手指向天。
朱成章見楊繼業這時候,已經有主導全場進程的勢態,對他極爲不利。當下也明白,繼續進行口角之辯,對他只會越來越不利。
隨即手一揮,喝道,“來人,將這隻蠻狗帶走。”朱成章手指着巫豹,此時,巫豹坐在戰臺邊,一直在恢復自己的氣息。不過,他受到的傷可不輕。
聽到朱成章發話,立即有兩個持槍戰兵上戰臺,朝巫豹走去。
“且慢。”楊繼業說,“朱成章,之前你說過,三哥擋住三十招,你放兩人回去。怎麼,說話不算數?”
“楊呆子,我說話算數不算數,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朱成章惡狠狠地說。“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囂張。”
“朱成章,我知道你不是東西。”楊繼業沉聲說,“你讓兩人下去,其他的事情,我們再說。”
“我們再說?說什麼?剛纔我說過,這個蠻狗,他要麼給我當三十年狗,要麼死。就這麼簡單,他不說話,我幫他選。我心慈手軟,給他選做三十年狗。還不帶下去?”朱成章兇惡地看着楊繼業,知道這時候要掌控主導權,必須發狠。
“朱成章,巫豹是我三哥。不可能讓你的人帶走。”楊繼業平靜地說。
“你說了不算。”朱成章說,“楊繼業,告訴你也沒關係,做人做事,就是要狠。只要敢狠,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你敢狠嗎?”
“你想怎麼樣?”楊繼業還是平靜,可劉浪這時候就有些擔心,要說比狠,他覺得沒有誰能夠跟朱成章比。
“我想怎麼樣?你看着吧。”朱成章說了,往下面喊一聲,“都帶上來。”
隨着朱成章的話,持槍戰兵邊疆戰臺前幾個蠻族少蠻主都用槍指着,要將他們押上戰臺。
“誰敢反抗,立即殺了。”朱成章說。
楊繼業見朱成章發瘋,也是預料之中。但蠻族各支,見朱成章這樣做,要將少蠻主都帶上戰臺,不由地擔心。叫喊的人羣,逐漸往戰臺擠。
朱成章壓着聲音,對楊繼業說,“楊呆子,我得謝謝你啊。你知道,我今天來這裡,是來做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