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異的圖形青羽看了又看認不出是哪兒的。門前怎麼會突然的出現了塊玉佩,這東西不可能是敷上的家丁們的,哪個奴僕身上能帶着這麼貴重的東西呢。
青羽皺皺沒有,想來還是交到了娘娘的手上合適。
醒來的千歌梳洗完了之後正要去看望風夙的時候在走廊碰到了摔倒的青羽。“怎麼了?能起來嗎?”千歌小跑了過來扶起了青羽的身子詢問着,青羽連忙擺手說自己沒事。
“娘娘,您看這是什麼?我在地上撿到的。”青羽把手中的玉佩交給了南宮千歌。
南宮千歌也翻看了一下但是不明所以,只能日後再去細細的調查一番。
“哪來的?”
“走到這兒的時候正是因爲踩到了這東西才摔了。”南宮千歌疑惑的看了一眼,這不正是風夙的門前嗎?怎會掉了個玉佩在這兒,靜靜思索了一會才放到了自個的身上保留着。
三王爺府,已經是半夜,風夙的屋內還點着燈,千歌吩咐丫鬟風夙的房內不能缺人,青羽連日連夜的照顧風夙,千歌好不容易纔說服她回去休息。
風夙中毒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千歌坐在風夙的牀前,風夙的雙脣已經有點些微的發紫,千歌知道這樣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服用了冰棘蓮,但是隻能保證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一個月很快,她要儘快在這一個月內找到給風夙的解藥。
風夙時而昏迷,時而清醒。
千歌看着風夙蒼白的臉上冒着細密的汗珠,漆黑的劍眉鎖得很緊,應該是很難受吧,千歌輕輕的用手觸上風夙的眉頭想要扶平他緊鎖的眉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救風夙。
千歌知道她必須儘快動身前往西疆,現在唯一能解救風夙的藥物只能到了西疆纔有。
“來人。”千歌輕輕喚了一聲。
“奴婢在,王妃有何吩咐?”守在外屋的丫鬟立即進來請安。
“幫我準備馬車和一些行李乾糧,我打算明日動身前往西疆。”千歌吩咐了下去。
次日一早,馬車已經備好,千歌準備出發。
千歌剛出府門,就發現父母帶着千月也來送行。
千歌本沒打算驚動他們,只想一個人上路,他們是如何知道自己今天要走的?
千歌瞥見一旁的青羽,青羽朝她吐了吐舌頭,千歌心下了然,肯定是青羽這個丫鬟通風報信了。
想來青羽也知道她這一路去西疆會要一段時間,讓南宮一家人來送行,應該是替她着想。
千歌也不想去責怪青羽,微笑着向父母走去。
“爹,娘。”千歌和父母打過招呼,撇了眼站在一邊的千月,什麼都沒說。
“千歌,此去一路都是未知,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母親輕輕拉上她的手,充滿了慈祥,“西疆不比這裡,我一想到你路上吃不好,睡不好,我就心疼……”
南宮夫人邊說邊開始抹起了眼淚。
千歌看着南宮夫人突然心裡有一股暖流,這是不是所謂的家庭溫暖?在現代的那個她習慣了殺手的生活,早就變得冷血無情,現在,她好像對這裡的人和事經常出現一些奇怪的感情。
千歌輕輕的擁上了南宮夫人,在她背上輕輕拍着,“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像是給母親保證,更多像是給自己的承諾。
千月在一邊見千歌眼裡根本就無視她,心裡堵着一口氣,酸溜溜的開口,“是啊,此去一路也不知道怎樣呢,是不是能回得來也說不定啊!”
千歌聽到這句話,只是斜眼看了一下千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千月的幼稚讓她覺得可笑。
南宮老爺聽到千月這麼說,立馬呵斥,“千月!住嘴!怎麼能這麼說話!成何體統!”一雙眼睛怒目圓瞪。
千月沒想到南宮老爺這麼嚴肅的對她,撒嬌的上前,拉着父親的手,“爹爹,這麼兇幹嘛?難道我說錯了嗎?本來這一路上就諸多危險,回不來也是可能的啊!”一雙眼睛斜斜的對上千歌淡然的眸子。
千月仗着南宮老爺一向對她的疼愛,故意這麼說着刺激千歌。
誰知道,南宮老爺這次並沒有偏向她。
南宮老爺甩掉了千月拉上來的手,呵斥的聲音更加大聲,“千月!你竟然如此詛咒你妹妹!我們是來送行的,如果你再這個樣子就給我趁早滾回去!”
南宮老爺的臉上表情越來越不好,不像是開玩笑。
千月本還想說些什麼,對上南宮老爺的眼神,努了努嘴,把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
南宮老爺瞪了一眼千月,這個千月越來越讓他覺得不識大體!
在一旁的千歌什麼都沒有說,千月針對她說那些話,她只是覺得千月如此幼稚,說話都不經過大腦。
南宮老爺走到千歌的面前,遞上一個精緻的香包,“這個香包你收好了。”
千歌接過香包,精緻的刺繡花紋繡在絲滑的綢緞面料上,格外的好看。
“父親,這是?”千歌知道父親不會無緣無故給她香包,必定是有什麼緣由。
“此去一路上一切事情都難料,萬一有什麼危險,你就可以憑此香包去西疆找西泠月,他定會幫助你。”南宮老爺看向千歌的眼神凝重關切。
千歌覺得突然覺得這一刻南宮老爺是關心她的,她福了福身,“多謝父親。”
“不必多禮,爲父能爲你做的也只能如此了。”南宮老爺扶起千歌,這段時間讓他總是覺得千歌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懼怕任何事情,這樣的千歌讓他覺得陌生,他突然覺得以前對千歌有所虧欠,想要給她彌補。
“父親母親,那女兒這就上路了,你們請留步吧。”千歌覺得氣氛有點奇怪,她不適合這麼溫情的氣氛,說完這句,她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攥着手裡的香包,千歌握着的手緊了緊,不管如何,她還是要感謝南宮老爺還能替他着想,馬蹄飛揚,一路向西駛去,此去西疆,路上會如何千歌也不確定,能做的大概就是保護好自己然後拿到解藥順利的回來。
皇宮,清早,風傲天一早便已經更衣完畢。
昨晚他就知道了今早南宮千歌就會前往西疆,所以他打算早上過去一趟三王爺府。
風傲天先習慣性的去了太后那裡請安。
“皇上,今兒怎麼這麼早?”太后纔剛剛梳洗完畢,丫鬟給她泡上了一盞清茶。
風傲天沒有正面迴應太后,只是說道:“朕已經給母后請過安,這就先回去處理公務了。”
太后抿了一口茶,也不責怪風傲天,緩緩的說道:“皇上,您有多久沒有去看過謹妃了?”
風傲天不知道太后是什麼意思,並沒有馬上回答。
太后輕輕放下茶盅,“皇上,謹妃前幾日就已經病倒了,哀家昨天去看過她,她病的不輕啊,你作爲夫君,既然連她病了都不知道。”太后走到風傲天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就跟哀家一起去看看她吧。”
風傲天沒想到太后會這麼說,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接口。
太后見風傲天有所遲疑,“怎麼,哀家都喊不動你了?公務就這麼繁忙?連看下生病的妃子的功夫都沒有?”
風傲天見太后的臉上已經有了不悅的表情,也不便再推辭,“母后,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之前是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當然是要去看望下的。”
風傲天既然說了這話,就只能先陪太后走一趟謹妃那裡了。
謹妃在坐在鏡子前梳妝。
突然聽見外面奴才的通報聲:“皇上和太后娘娘駕到!”
謹妃一愣神,隨即擦掉了剛抹嘴上的硃紅,讓丫鬟扶着慢慢的走出了房門,對着來人福身:“臣妾見過皇上,見過太后。”
“免禮。”風傲天冷冷的答道,太后剛纔說謹妃病重,現在看她卻好好的給他行禮,他心想着的卻是可能來不及給千歌送行了。
風傲天雖然心裡有點焦急,但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總是要敷衍幾句的,“謹妃,朕聽聞你病重了?現在身體如何?”
謹妃見皇上和太后一起來看她,原本就有點受寵若驚,再見風傲天這麼關心她,心裡有點小欣喜,她覺得原來風傲天心裡還有她。
“謝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但是依然有一點不舒服。”謹妃希望生病可以讓風傲天多關心下自己。
“那你好好養病吧,我過幾天再來。”風傲天心裡掛念着南宮千歌,並不想再在這裡多耽擱,轉頭對太后說道,“母后,看來謹妃身體還是需要好好調理,朕一會再派御醫爲她診治,既然看過了謹妃,朕就先走了,母后如果沒事,可以在這裡多陪一下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