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血止住了,白靈的小臉也蒼白不已。
“白靈……”見白靈的血止住了,千元一想要過去,白靈看向千元一,露出了一絲笑容。正要說什麼時,白寒陽止住了她。
“以後不要跟元一一起玩,知道嗎?”冷冷的聲音讓千元一和白靈同時一愣。
素心也是一怔,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白寒陽卻將白靈抱了起來,大步朝前走去。
“對不起……”南宮千歌抱着千元一走到素心身邊,威武嘆了一口氣,她是知道白靈不能流血的,若不是因爲寶藏的事情,白靈也不會……
“沒事,血已經止住了。”素心勉強一笑。
衆人朝前走去,找到了一個山坡,停下來休息。
千元一聽到白寒陽的話後,十分傷心,想要上前去和白靈玩,但是看到白寒陽那冰冷的表情,只能躲在南宮千歌身邊。
南宮千歌摸了摸千元一的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寒陽,這件事不怪元一……”素心看着自己的丈夫,想要勸慰,但是白寒陽卻根本不接素心的話,只是寵溺的看着懷中的白靈,喂着她吃東西。
素心十分無奈,只好作罷。
“元一,白叔叔只是生氣了,等他氣消了你就能和白靈一起玩了。”裴靖寒看着千元一那傷心的表情,忍不住安慰道。
千元一看了一眼裴靖寒,撲到了裴靖寒的懷中:“小爹爹,元一不是故意讓白靈摔倒的,只是前面有石子,元一不小心絆倒了,才連累白靈首航……”說着說着,千元一小聲的啜泣起來。
南宮千歌心疼不已,想要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一旁的裴靖寒朝着她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沒事,我照顧他。”
南宮千歌只好點頭,也許男人與男孩之間有共同語言。
休息了一會兒,千元一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幾人正要趕路時,白寒陽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分開走。”
“什麼?”南宮千歌一愣,看向白寒陽,見他臉色冰冷,眼裡滿是怒氣,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寒陽,爲什麼要分開走?”素心皺了皺眉頭,“一起走不好嗎?還有一個照應不是嗎?”
“我能保護你們。”並不看南宮千歌幾人,冷冷的說道,“我不能讓靈兒再受到傷害!”
白寒陽此話一出,素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知道白寒陽還在爲白靈受傷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爹爹,孃親,我不想跟元一分開!”白靈從白寒陽懷裡出來,拉着素心的手,小臉上寫滿了渴望。
“寒陽……”素心看着白寒陽,希望他能改變主意,但是白寒陽的眼神告訴了素心,此事不能改變。
“白靈……”千元一小聲的叫了一聲白靈,而白靈的眼裡也滿是淚水,撇了撇嘴,低下了頭。
“一定要分開嗎?”裴靖寒望着白寒陽,緩緩說道,“白兄,不能一起走嗎?兩個孩子也不想分開……”
白寒陽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眼裡閃過一絲柔情,但是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意見:“分開吧。”
南宮千歌深吸一口氣,只好點頭;“那你們小心。”
“你們也是。”素心點了點頭,正要抱着白靈離開時,千元一叫住了她。
“白靈,這個送給你!”千元一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來一個小老虎布偶,遞給了白靈,“這是我親手做的,你以後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它,小老虎會代替元一跟你玩的。”
白靈接了過來,大大的眼睛裡佈滿了淚水,抱着老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哭聲。
素心嘆了一口氣,抱起了自己的女兒:“保重!”
南宮千歌點頭,見三人離開之後,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孃親,我們真的不能跟白靈一起走嗎?”千元一仰着頭,可憐巴巴的望着南宮千歌,他真的不想和白靈分開啊!
裴靖涵摸了摸千元一的頭,小聲說道:“元一,白靈跟着她父親會更加的安全,再說,也許不久你就能見到白靈了。”
“真的嗎?小爹爹,我真的還能見到白靈嗎?可是白叔叔不喜歡我,他不讓我和白靈一起玩。”千元一黯淡了眼神,失落的神情讓南宮千歌心疼不已。
裴靖涵抱住了千元一,小心的拍打着他的背,安慰着說道:“會見到的,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的,小爹爹答應你,以後一定帶你去見白靈好不好?”
千元一點了點頭,將眼淚擦去,小聲說道:“白靈會想我嗎?白靈會不會把我忘記?”
“不會的,你不是做了小老虎布偶給白靈嗎?看到小老虎布偶,白靈就不會忘記你的。”南宮千歌將裴靖涵抱在懷裡,吻了吻他的臉龐,柔聲說道。
千元一點點頭,不再多說。
另一邊,白靈在素心懷裡小聲的哭泣着,小臉上十分的悲慟:“孃親,爲什麼要離開元一?爲什麼?”
素心嘆了一口氣,抱着白靈說道:“因爲爹爹怕你受傷,所以纔要帶你單獨走啊。”
“可是元一會保護靈兒,剛纔好多次都是元一拉住了靈兒,靈兒纔沒有受傷……”眼眸中,那一層霧氣讓素心心裡一軟,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寒陽依舊冷着臉,一句話都不說,白靈和素心見此也只好默默的跟着他。
素心雖然心疼白靈受傷,但是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怪千元一,不過,她也知道白寒陽是擔心白靈。
三人快速的走着,想要到達安全的地方,然後突然之間,白寒陽停下了腳步,將素心和白靈護在身後。
素心微微一愣,立馬明白過來,緊緊的抱着白靈。
“找到時間就跑!”白寒陽小聲的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周圍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
白寒陽臉色一沉,緊緊的握住劍柄,而那些黑衣人二話不說,迅速的衝了過來,白寒陽儘量攔着黑衣人,想要讓素心和白靈離開,但是黑衣人根本就不給素心和白靈機會,一直在她們周圍。
幾個黑衣人將白寒陽包圍住,同時出招,白寒陽一個旋轉,跳出了包圍圈,然而,卻沒有想到,不遠處的黑衣人將匕首插入了白寒陽的胸口。
“噗!”一大口鮮血從白寒陽口中吐出,素心大吃一驚,臉色蒼白不已,想要過去,腿卻軟的無法走動。
“爹爹!爹爹!”白靈哭着揮舞着自己的手,看着白寒陽,小臉上滿是傷心不已的表情。
白寒陽望着自己的妻女,咬了咬嘴脣,一揮劍,站了起來,此時的白寒陽已經是強弩之末,身上的傷口數不勝數。
“寒陽!”素心跌倒在地,緊緊的抱着白靈,看着不遠處的白寒陽,眼淚掉了下來。
另一邊,千元一跟在南宮千歌身後走着,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南宮千歌一揮的看着他。
千元一眉頭皺的緊緊的,想了想,還是說道;“孃親,我們去看看白靈好不好?”
“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以後再去見白靈的嗎?”南宮千歌蹲下來,緩緩說道。
千元一猛的搖頭,拉着南宮千歌的手,一個勁的搖晃着:“孃親,我們去看看白靈好不好?我們去看看好不好,他們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看着千元一焦急的模樣,南宮千歌皺起了眉頭。
“千歌,去看看吧,大不了我們暗地裡跟着。”裴靖涵小聲的說道,“再說,若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後面的話裴靖涵沒有說完,但是南宮千歌知道,點了點頭:“好,我們去看看。”
兩人翻身上馬,南宮千歌將千元一抱在懷裡,迅速朝白寒陽離開的方向奔去。
“有打鬥聲!”南宮千歌一怔,迅速奔了過去。
而此時的白寒陽已經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了,一個黑衣人趁機想要將劍刺向心髒,素心的瞳孔猛的一縮,閉上了眼睛。
白靈已經哭得聲音都啞了。
“混蛋!”南宮千歌猛的一喝,將千元一交給裴靖涵,迅速擋住了刺向白寒陽的劍,一個轉身,將黑衣人踢倒在地!
“千歌!”素心張開眼睛,見到南宮千歌和裴靖涵,眼裡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迅速的奔向白寒陽。
“我沒事……”白寒陽努力說出這幾個字,然後倒在了素心的懷中。
“爹爹!爹爹!”白靈那小小的手一個勁的搖晃着白寒陽的身體,但是白寒陽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千元一和裴靖涵也趕了過來,裴靖涵抽出腰中的劍加入了戰鬥,而千元一則是來到了白靈身邊,看她哭的傷心,拿出手帕替她擦着眼淚。
“元一,我爹爹是不是死了?”白靈撇着嘴,望着千元一,眼睛紅紅的。
千元一連忙搖頭,認真的說道:“白叔叔沒有死,白叔叔只是睡着了,一定不會有事的,等我孃親將壞人打跑了,我們就去給白叔叔找大夫。”
“真的嗎?”白靈的臉上還掛着淚水,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寒陽,“可是我爹爹身上流了好多血……”
“靈兒,你爹爹沒事,只是昏迷了。”素心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將手搭上了白寒陽的脈搏,感覺到那強有力的脈搏聲,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看到素心將藥丸餵給了白寒陽,然後拿出金瘡藥給白寒陽止血。
另一邊,南宮千歌和裴靖涵解決了那些黑衣人,看到白寒陽的傷口,皺了皺眉頭。
“怎麼樣?”南宮千歌焦急的問道。
“沒事,只是昏迷了。”素心擡起秀麗的臉龐,勉強扯了扯脣角,“謝謝你,千歌。”
南宮千歌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們趕緊找個落腳的地方,這荒郊野外也不能很好的養病。”
“說的不錯。”裴靖涵贊同的說道,“我去將馬車趕過來,你們在這裡等我。”
說着,飛快的騎馬奔去,不一會兒,裴靖涵就趕着馬車過來了,將白寒陽搬進馬車裡,衆人紛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