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言之有理。”
李思聞點點頭,之後苦笑一聲道,“我之前還看這沈家五姑娘聰明伶俐,容貌也是極爲出色,便想要問問能否結爲親家呢,如今看來,是真的高攀不上了。”
“嘿,這個我可和你說清楚了,不是你高不高攀問題,那丫頭可是我先看中,如今已經和我家那小子定親了,你可別在那亂點鴛鴦譜!”
聞言,原本還很是冷靜的馮老差點兒沒跳起來。
“嘿,你這近水樓天先得月,真是一點兒都沒變,當年那兒媳婦被你搶先了不說,現在連孫媳婦也被搶閒了。”
聞言,李思聞微微一愣,之後更加的無奈了,“真是可惜了,能被你看上的丫頭肯定是個極好的,是我家言笙沒福氣。”
“那是當然,那丫頭可不簡單,而且還特孝順,老頭子我可是喜歡的緊呢。”馮老一臉與有榮焉的說道,對於這個孫媳婦他是一百個滿意,完全沒得說的。
“行了行了,就你家孫媳婦最好,今日喝多了就不與你多說了,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看着馮老一臉得意的炫耀模樣,李思聞心下一陣鬱悶,說了句,就不再願意搭理馮老,兀自起身回房間去了。
“哼,這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那樣不服輸。”
李思聞鬱悶,馮老卻是說不出的高興,不過很快他眉頭便是皺了起來,“你說旭兒那邊的戰事要拖到什麼時候,沁丫頭這過了年都十四了,誒,老頭還想活着的時候能抱上曾孫呢。”
然而,兩個光明坐在院中說話的老頭子並不知道,旁邊灰暗暗的走廊下有兩道相似的身影正在蹲牆角,此時聽到不得了消息的兩人,都是一臉的呆滯。
“五妹,我好像在做夢。”
等馮老也回房休息,沈其遠方纔扯了沈碧沁的袖子,一臉正經的說道,“夢裡我在蹲牆角,聽到了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情,更巧的是,你還在我夢裡陪我一起蹲牆角,呵呵。”
“呵呵呵。”
那邊沈碧沁也是乾笑一聲,然後攤手聳肩,“我也覺得很巧,四哥也出現在我夢裡了,而且做的事情還一樣,聽到的也一樣。”
“原來不是做夢啊!”沈其遠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恩。”
沈碧沁也學者沈其遠樣子直接伸腿坐地上,反正這地是大理石鋪的,還天天有人清洗,特別乾淨。
“所以,我們這是一下子勳貴變成皇親貴胄了?”
沈其遠沉默了一會兒,便是看着沈碧沁眨了眨眼,突然無厘頭的來了句很沒志氣的話,“那我覺得我這功名貌似沒有去考必要了。”
反正他將來可是皇孫,哪裡需要去博功名光宗耀祖,原本祖宗就已經夠尊貴的夠嚇人了好麼。
“我覺得最難過的要屬馮爺爺了。”
沈碧沁一臉憐憫的說道,“好容易收了兩個關門弟子,第一個半途而廢,第二個則是個沒志氣的。”
“誰沒志氣了!”
沈其遠雙眸一瞪,咬牙道,“好吧,管他是不是皇孫呢,至少還沒認祖歸宗之前,得給老師掙個狀元回來。”
“這就對了嘛,不過是明年再考個會試的事兒…。”
說到這裡,沈碧沁突然眼睛一瞪,“不對啊,會試不是在二月麼?你幹嘛還回來,應該直接去京城啊?”
“明年是八月鄉試,會試在後年。”沈其遠說道。
“誒,不是啊,你今年不是去參加鄉試了麼?”沈碧沁疑惑的說道。
“今年不是恩科嘛,明年纔是鄉試正科,會試正科是後年,所以我即便今年考上了,也還要再等一年。”沈其遠解釋道。
“原來如此。”
沈碧沁點點頭,但隨即便是沒好氣的說道,“既然明年還是要停一年,你今年幹嘛這麼火急火燎的去參加鄉試啊,多等一年把握不是比較大。”
“先考下來比較安心。”沈其遠說着一臉自信的說道,“再說了,我有絕對的信心,此次解元必然非我莫屬。”
“好吧。”沈碧沁默然,和學霸聊讀書的事情,這是找虐。
“不過五妹,聽到如此驚人的消息,我們…”沈其遠用手指在兩人之間指了指,“這反應是不是太冷靜了。”
“需要緊張麼?”
沈碧沁眨了眨眼,“身爲皇族這不是好事兒麼,既然是好事兒,有什麼需要緊張的。”
“恩,五妹說的有道理。”
這兄妹兩就一個德行,接受能力強悍到不行,想通之後立刻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新的身份設定。
之後沈其遠摸着下巴冷笑道,“到現在我似乎是有些明白,爲何咱們府中會突然莫名其妙來那麼多的刺客了。”
“恩,想來閻黨那邊已經知道爹的身份了。”
沈碧沁也是頷首道,“聽說閻鬆支持的是燕王,若是讓我們活着回去,那他苦心孤詣所追求的一切也就全泡湯了,而且就他乾的那些缺德事,一旦上位的不是燕王,下場絕對很慘。”
“等到,不對啊,他既然支持的是燕王,那如今出現的閻美人懷孕又是怎麼回事?”沈其遠突然疑惑的問道。
“曹孟德。”沈碧沁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吐出了這三個字。
“原來如此。”
沈其遠立時就反應過來了,嗤笑一聲說道,“難怪燕王那麼合作,嘖,閻鬆那隻老狐狸豈是那麼好相與的,燕王就不怕最後替他人做了嫁衣。”
“燕王此人雖手握兵權,但爲人頗爲自負,閻鬆只怕至始至終就從未被他放在眼中吧。”
自從沈守義當了忠義伯,對於這些事情,沈碧沁便是開始關注起來,所以也是知道了不少。
“就是不知有沒有機會看到他們兩虎相鬥的場面了。”
沈其遠饒有興致的說了一聲,之後雙眼放光的湊近沈碧沁說道,“誒,五妹,你說我們那個便宜祖父,就是京城的那位,究竟是怎麼想的?”
“君心難測,我怎麼知道,不過咱們老爹是他唯一的兒子了,他肯定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沈碧沁眼中深意流轉,“咱們那位祖父是出了名的多疑,若是能放下心防從其它親王那兒過繼個兒子,那他也就不用一直堅持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