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見識了沈碧沁的兇悍,沈老太就不敢和沈碧沁對着幹了,即使現在沈碧沁大搖大擺的離開,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沈碧沁走,因爲她知道沈碧沁是真的敢對她動手的。
“這個該死的賤丫頭!”沈老太此時很沈碧沁那是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吃了沈碧沁。
“奶奶您先消消氣…”
“消什麼氣,要不是你亂答應,十兩銀子肯定就有的,你趕緊走,看着就煩!”現在沈老太是遷怒到沈碧蘭身上了。
“那蘭兒就先回去了,奶奶你注意身體。”
被沈老太這麼一吼,從來都是被沈老太疼寵着的沈碧蘭一下子就受不了了,紅着眼睛離開了主宅。
心中對沈碧沁簡直恨到了極點,沈碧沁,我和你沒完。
穀雨時節春耕忙,田間地頭話農桑。
入了‘穀雨’,便到了插秧的時候,三月煙雨朦朧,農夫們頭戴斗笠,身皮蓑衣,彎着腰身在田間一步步倒退着將秧苗插入田中,鮮嫩的青色直通天際。
看着這幅場景,來送午飯的沈碧沁不由想到南宋詩人虞似良的一首田園即景詩:
一把青秧乘手青,
輕煙漠漠雨冥冥。
東風染盡三千頃,
白鷺飛來無處停。
此情此景,描繪的何其貼切。
“爹吃飯了。”
田埂上都是泥巴,爲了不弄髒鞋襪,沈碧沁只能站在田邊朝沈守義喊。
“好嘞。”
看到向自己招手的沈碧沁,沈守義遠遠的回了一聲,就招呼其他幾人一起停工準備吃飯。
用過午飯,沈守義幾人剛準備下田,就見手上還打着石膏的沈其遠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三哥哥,你怎麼過來了。”沈碧沁不解的問道。
“四…四妹妹,爹,大武叔,不好了,趙奶奶暈倒了!”喘了口大氣,沈其遠才一臉焦急的將話說了出來。
“什麼,娘!”
沈大武大叫一聲就瘋狂的朝家中跑去。
沈守義對沈田交代了一聲就帶着沈碧沁和沈其遠兩人快速跟上。
沈田被留下來繼續插秧,如今是重要時期,田裡不能沒有人,家裡有沈守義和沈大武兩人就夠了。
“娘,您不要嚇兒子啊,您醒醒啊!”
沈碧沁幾人趕到沈大武家的時候,沈大武一個漢子哭得手足無措,只是抱着沈趙氏不停的叫喚着。
看到這情況,沈碧沁心下一驚,趕忙上前查看沈趙氏的情況,發現沈趙氏仍有呼吸,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之後就發現沈趙氏渾身在發抖,伸手一抹她的額頭,發現燙的嚇人。
“沁兒,怎麼樣了?”一旁沈大武緊張的看着沈碧沁問道。
聽到沈大武的話沈碧沁真心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大夫,問她有什麼用,這沈大武真是被急昏頭了。
“大武叔,您先冷靜一些,趙奶奶發燒了,我覺得該是感染了風寒,你拿被子給趙奶奶裹上,我們要立刻送趙奶奶去鎮上找大夫看診。”沈碧沁對沈大武安撫道。
“好的,好的!”
聽到沈碧沁的話,沈大武也鎮定了不少,給沈趙氏仔細的裹好被子之後,就抱着她去村長家借馬車。
到了鎮上,沈碧沁直接帶着沈大武去陳大夫的回春堂,卻被告知陳大夫不在,學徒又正好出診去了,店裡面一個小藥童。
“那陳大夫有沒說何時回來?”沈碧沁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