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氏離開,周公公便打開信件仔細看了起來。
等看完信,不由深深吐出一口氣,眸子微微眯了起來,讚歎道,“這沈家丫頭倒真是厲害的緊,纔剛到京城不久做了這麼多事,這是想將京城給攪個天翻地覆啊。”
周公公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若是在平時,算和閻鬆看不對眼他也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畢竟慕容旭對袁清的救命之恩經過前幾次的幫忙也算是已經還清了。
但今日正好得知曾氏懷孕,周公公心情大好,想到這孫子的到來也算有慕容旭的功勞,於是沒有多加考慮做了打算,決定再幫沈碧沁一次。
如此結果只能說,閻鵠的報應到了,連老天都站在了沈碧沁這邊,讓她替天行道。
得到周公公的答覆,沈碧沁自是喜出望外,準備好一切之後便再次毫無徵兆的出手,借用東廠之力直闖閻府。
閻鬆身爲權傾朝野的內閣首輔,大多數都是別人去他府拜會,自然不會每次都那麼巧合的不在府內,因此,爲了計劃能夠成功,沈碧沁給皇帝寫了信,讓他幫忙想辦法拖住閻鬆。
沈碧沁要懲治閻黨的人,皇帝自然樂意合作,隨便尋了藉口便將閻鬆父子給召入宮內,這邊沈碧沁再次不費吹灰之力將閻鵠給逮捕了。
經過對和查證,加證人的證詞,最終閻鵠被判處革職充軍。
“嘭…”
回到府的閻鬆得知情況之後氣的一拳重重砸在了書房的桌案,饒是他城府再深,第二個恩養孫再次被拉下馬,怒火也終於是抑制不住了,
如果東廠捉人前他在的話,只要稍加周旋,必定有辦法將人給攔截下來,只要人不被帶走,那想要動手腳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偏偏沈碧沁找了他不在的時候。
一次兩次,都是如此剛剛好。
“爹,您先消消氣,如今鵠兒的判決已經下來了,您若是氣出個好歹,便是真找了那賤人的道了。”閻潘給閻鬆倒了杯水,前輕拍他的後背安慰道。
閻潘自己也是憤怒不已,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連他也失去冷靜,那事情真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祖父,父親,這沈碧沁究竟是和人,竟然會如此的厲害!”
閻鬆的第三個孫子,也是真正的長孫,閻少淸皺眉滿臉的不解,“她竟然提前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些人證都是從瓊州過來的,加他們行動快速,我們這邊想要做什麼根本來不及的。”
若是能夠提前得到消息,只要同知瓊州那邊控制住這些的家室,那麼事情好辦多了,可偏偏他們來的悄無聲息,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是啊,那不過是一介女流,怎會有如此厲害的手段,大哥二哥竟然都栽在她的手!”四孫子閻少亭也是有些駭然的出聲。
“你們想多了,照爲父看來,這事兒多辦是馮毅那個老不死的在幕後操縱。”閻潘沉着臉說道,“單憑那個黃毛丫頭如何能夠做到這麼多的事情。”
“你們父親說的沒錯,定然是馮毅在背後指點,這馮毅的當真是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閻鬆心頗有些後悔,“當初想着將他們放在眼皮子低下好方便威脅慕容旭,可誰想,這將軍府守備竟如此的森嚴。”
派過去的殺手一批批都是無疾而終,讓他白白折損了無數的人手。
“那父親,對於鵠兒您可有什麼安排?”
閻潘看着閻鬆詢問道,他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想辦法解決纔是正解。
閻鵠雖然如今是個官職不低的武將,但那些不過都是冒功得來的,他從小養尊處優的,自然不能那樣去從軍,不然是必死無疑了。
“送他去薊州,到時候通知沈守禮一聲,讓鵠兒到他身邊去,這樣便能保證鵠兒的安全了。”
說着,閻鬆眸子一眯,“如此一來,到時候或許還能幫我們。”
“的確如此,還是爹想的周到。”聞言,閻潘立時一臉欽佩的說道。
能夠在得知閻鵠出事之後立刻想到安排的方案,可見閻鬆雖然生氣,卻並未喪失理智。
“哼,今日的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那麼巧合剛好在今日招你我二人入宮,看來,當今那位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除掉我了。”
閻鬆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再次喝了口茶水後眯眼道,“我們要加快速度了,潘兒,你那邊安排的如何了?”
“如今禁軍均由兵部掌控,夏廷那個老匹夫雖然不願意合作,但閻華在升任工部尚書之時已經讓我們的心腹頂替了,到時候只要控制住夏廷,禁軍那邊沒問題了。”
閻潘恭敬的說道,“至於其它京軍三大營,這幾年民間暴動不斷加邊患嚴峻,早是個空殼子了,現在屬錦衣衛和東廠那邊較難辦。”“哼,這有何難,是人都會有弱點。”
聞言,閻鬆冷哼一聲道,“他牟斌骨頭硬,不代表他部下的人骨頭也硬,從他的親信部下入手,務必要儘快讓他們爲我所用。”
“是,孩兒明白了。”聞言,閻潘心頭一震,激動的點頭應下。
等了這麼久,這一日終於要到了。
將軍府
“姑娘,那邊什麼情況了?”得知判決下來,劉長福第一時間找沈碧沁詢問。
“革職充軍。”沈碧沁眸色深沉的說道。
“什麼,不是死刑麼!”
聞言,劉長福拳頭不由緊握了起來,“閻鬆勢大,只要不是死刑這閻鵠日後必然能夠輕易的東山再起,那我們今日所做的一切不等於白費了麼?”
“雖然閻鵠做的事情該遭千刀萬剮,但諸多朝臣力保,陛下也不能一意孤行。”
沈碧沁說完,眸子忽然一眯,看向劉長福冷冷道,“這閻鵠我從始至終沒打算放過他,所以打算派龍隱衛過去…”
“姑娘,我也要去!”
聞言,劉長福眸子一亮,前激動的說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閻鵠,爲花娘和一衆部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