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閻公子。”對方毫不掩飾的窺伺目光令沈碧沁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方纔聽到閻香雪和閻鵠的對話,沈碧沁也知道了眼前這個滿眼邪氣的男子的身份了。
閻鵠,呵,真是冤家路窄呢。
“原來是沈姑娘,難怪了。”
“是啊,能夠有如此才華和魄力的女子,想必也只有沈姑娘了。”
“沈姑娘今日可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
“都說身沈姑娘乃是巾幗英雄,果真不假。”
“……”
那些青年才俊雖說都是應閻鵠之邀前來閻府,卻也並非都是閻黨一脈的人,有些崇拜慕容旭的人在見到沈碧沁後忙是客氣的前打招呼。
“呵呵,各位謬讚了,這不過是小女從小事農從商有感而發的經驗之談罷了,諸位莫要笑話小女了。”
此時沈碧沁一臉的尷尬,心下很是無奈,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說好的不作詩呢,結果一不小心,給念出來了。
這首詩乃是前世清代詩人顧嗣協所作,名爲《雜詩》,剛剛她只是想着用這些話作爲論據十分的貼切,便沒有多想念了出來,卻忘了它是一首詩,剛剛纔說不會作詩不想抄詩的,這下卻是轉眼把自己給坑死了。
“哈哈哈,沈姑娘謙虛了,不過是隨意之作便如此出色,若是認真起來,豈不是要令我等汗顏?”
“不錯,我等對沈姑娘的才華實在是欽佩不已啊。”
“閻兄,不如這樣,既然我們都來了,那便一同與諸位小姐交流切磋如何,也可一睹沈小姐的風采呀。”
“諸位小姐,不知可否介意我等留在此地?”
“……”
沈碧沁的表現在衆青年才俊看來是謙虛的表現,讓得他們對沈碧沁的印象越發的好,全都瞬間興致高漲,很想多瞭解下這個與衆不同的女子。
看着這場宴會的主角瞬間變成了沈碧沁,閻香雪氣的心口一陣起伏,特別是聽到衆青年才俊還要留下來交流切磋,閻香雪更是差點兒沒咬碎一口牙。
如今知道沈碧沁作詩這麼好,她怎麼可能再讓沈碧沁出風頭呢!
閻香雪面不顯,手指卻是暗暗在身邊大丫鬟手臂狠狠擰了一下。
“啊…”
被這麼一擰,那丫鬟直接痛的大喊出來,瞬間,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奴…奴婢突然想起來,小姐給諸位貴女們準備了螃蟹,如今應該已經熟了。”被衆人看着,那丫鬟靈機一動,趕緊低頭說道。
“啊,這樣啊,那既然如此,我等便不打擾了。”這姑娘們要吃東西,他們一羣男子自然不好意思在這裡打擾。
“不過沈小姐,不知能否告知這首詩的名字?”臨走之前,其一個青年出聲問道。
“對對對,不知沈小姐可否告知?”聞言,其它原本正欲離開的青年也是紛紛回身,期待的看向了沈碧沁。
“詩名啊…”
沈碧沁故作思考的想了想,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此詩乃是小女隨心而述,興起之作,姑且便命題爲雜詩吧。”
“雜詩麼?”
聞言,衆青年才俊皆是微微一頓,稍稍品味一番便是眸光大亮,稱讚道,“此詩重在總結和體悟,用雜詩爲題的確最爲恰當,多謝沈姑娘告知,如此,那我等便先告辭了。”
得到了詩的名字,衆青年才俊如獲至寶的說了道了謝,方纔戀戀不捨的一同離開。
只是,他們雖然離開,沈碧沁今日的所有表現卻已深深烙印子在他們的腦海之。
那是個風華絕代的佳人,和慕容將軍乃是天生絕配。
“呵,某人這下可是出盡風頭了。”
等那些青年才俊離開,粉衣女子這才面露嫉妒的說道,“明明說了不會作詩,這會兒卻是做了首絕世佳作,真是虛僞,這小門小戶出來的,是沒教養。”
“呵,小門小戶?”
聽得那女子的話,沈碧沁面色突的沉了下去,盯着她冷冷道,“我乃忠義伯府的千金,勳貴之女,我倒是想問問,這位小姐又是哪個府的千金啊?”
“我…”
聽到沈碧沁的質問,那粉衣女子一噎,她父親雖然是京官,卻不過是正六品的順天府通判,雖說有實權,但在地位的確是伯爵低。
“還有,我父親這爵位乃是陛下親封,你說我是小門小戶出身,這是在藐視皇權麼?!”見她無話可說,沈碧沁沁並未此作罷,繼續厲聲質問。
這個女人,她忍很久了。
“我…我沒有,你胡說,我沒有!”
聽到藐視皇權,那粉衣女子徹底慌了,面色瞬間煞白,看着閻香雪道,“雪姐姐,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你別慌,我知道你沒有。”
閻香雪心暗罵此女無用,面卻是柔和的拍拍她的手,對着沈碧沁說道,“沈小姐,黃小姐她想來口直心快,並沒其它的意思,我想是你誤會了。”
“誤會?爲何本郡主覺得並非誤會呢,黃玉蓉說的所有話本郡主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呢。”
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常安終於出聲,冷冷道,“我南冥的伯爵竟然只是小門小戶,這可是本郡主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郡主,您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那意思。”那黃玉一聽,慌忙跪道常安面前,滿臉惶恐的解釋着。
“哼,真是冥頑不靈!”
見此,常安大怒,厲聲道,“你今日若不給沈小姐道歉,那我便只能將你送順天府治罪了!”
“按南冥律例,凡毀罵公侯駙馬伯、及兩京職三品以者、問罪、枷號一個月發落。”
此時,沈碧沁前對着常安微笑一點頭,便冷冷看着那黃玉蓉道,“你是通判之女,若是你父親見到自己的閨女在府衙前被枷號示衆,真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郡…郡主開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開恩啊!”
聽到沈碧沁的話,那黃玉蓉的臉色徹底失去了血色,若是她真的被枷號示衆,父親絕對會打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