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謀朝篡位,逼宮
“爹!”
傅禺驚的猛地站起身,滿桌的酒菜傾灑與地,“宗兒是您的親曾孫……”
“哈哈……”回答傅禺的是傅南天仰天的長笑。
傅思宗身子一動,雙腳點地,驟然向後滑去,衣衫撩動捲起獵獵作響。目光再淡然不過的看着傅南天,“耶律漠,我曾祖父何在?你殺了他?”
此言一出,舉座愕然!
傅禺猛地瞪大了眼,臉色突變,“宗兒,你說什麼?”
傅耿亦變了臉色,雙眸掠過一抹惑色。
傅南天哈哈大笑,“等你到陰曹地府自然能知道個詳細明白!”
說着,手下出掌陰毒狠辣,招招攻向傅思宗的要害之處,傅思宗邊退邊閃,一雙眸子冷冷盯着耶律漠,“我外祖一家和江南玉家通敵叛國的事可是你一手策劃的……”
“你說什麼?”玉敏誠一聽這話,拎着手中長劍就打了進來,“這位小哥,你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江南玉家的案子是這個老不休搞的鬼?”
傅思宗胡亂點了個頭,手下半點不鬆懈,定定望着耶律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耶律漠似聽到了一個笑話,笑聲刺耳,好半響收住手,站在大殿中央,笑着環視滿殿中毒之人,端木伸手劈開玉敏誠飛身到耶律漠身後站定,進屋的一衆黑衣人徑直將二人護在中央,手持長劍與禁衛軍對峙。
耶律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撕下一張透明的人皮面具,露出本來的矍鑠面貌,眉峰粗黑,雙眼泛着淡淡的灰色,鼻樑高挺,五官深刻,比之天啓人清晰許多。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目露驚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傅禺驚的一下癱在地上,下身的朝服全被酒菜污髒也未發覺,張着嘴,指着耶律漠說不出話。
傅耿也是大驚,與文武百官一樣,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耶律漠哈哈大笑,聲音粗狂,“老夫自十八歲來到天啓潛藏,如今已三十八年,這張臉也埋了三十八年,終於又重見天日了,哈哈……”
“格老子的!你他孃的快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是不是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搞的鬼?”玉敏誠一臉惱怒,瞪着耶律漠。
耶律漠側眸看他,“是又怎麼樣?當年玉家滿門皆滅,你能逃出來還真是命大!不過,你很快就會死在這裡,告訴你也無妨。我不但將通敵叛國的證據放入了永平侯府和江南玉家,還命人屠盡了玉家滿門,就連楚辭和他的一衆兒子孫子都是我找人殺的,可惜,也有漏網之魚!”
他說着,將目光轉向了傅思宗。
“你他孃的殺老子全家,老子今天宰了你祭我玉家和楚家冤死的亡魂!”玉敏誠咆哮一聲,提劍衝了上去,傅思宗忙攔住他,“玉舅舅,不可。”
玉敏誠一怔,“你叫我什麼?”
傅思宗笑,“我外祖母是玉家二小姐,我娘是楚侯府的嫡長女,玉家除您之外,還有紅鸞姨,現下正在我家。”
玉敏誠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把抓住傅思宗的胳膊,使了好大的力氣,“紅鸞姐姐還活着?她還活着?”
“嗯。”傅思宗點頭,“紅鸞姨死了丈夫,逃到了洛邊,進了我家。”
玉敏誠雙眼紅通,“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杜成!”那邊,洪德帝一把扶住臉色如死灰一般往地上癱軟的杜成,卻不想自己力氣不夠,兩人齊齊往地上跌去,圍在二人身側的禁衛軍忙伸手將二人扶起,洪德帝擺了擺手,“送杜成……去太醫院。”
今日雖是國宴,太醫院卻依舊留了人值守。
杜成不走,“皇上,奴……奴才……不走,奴才……守着皇上!”杜成氣若游絲般低喃。
洪德帝動容,喉嚨動了幾下,故作淡聲道,“朕只是吐了點血,無妨,你先去,朕不能讓人小瞧了咱們!”
杜成還想再說什麼,卻再沒力氣般閉上了眼。
出來三個禁衛軍抱拳領命,一個抱着杜成往外走,兩個護着一路往太醫院而去。
“皇上,您坐下歇一歇……”臨近門口的一個官員掙扎着起身,讓出一個坐,禁衛軍忙扶了洪德帝過去坐下,那官員極有眼色的坐在洪德帝身旁,悄然的當起洪德帝的靠背,洪德帝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耶律漠,真是不簡單,居然能潛藏三十多年都未被發現!”話鋒一轉,“你究竟是誰?潛藏我天啓三十多年究竟意欲何爲?你把朕的傅帝師怎麼了?”洪德帝冷然,雖臉色蒼白,但一身帝王之氣比之平常更甚。
耶律漠隨聲看向洪德帝,笑,“皇上過獎。我耶律漠乃北涼耶律世家庶枝耶律冠南的第三個兒子!我們耶律家與蘇家、東方家共同輔佐我皇興北涼。我潛藏天啓三十多年自有我的用處,至於傅南天……”他側眸瞧了傅禺和傅耿一眼,可惜的嘆了一口氣,“我個人着實很佩服他,溫潤如玉,才華橫溢,詩文謀略,兵法棋陣皆是天下少有的奇才,可惜……天妒英才!”
“你……爹……”傅禺一張臉白的嚇人,呼吸都不會了!傅大夫人上前順着他的心口,“喘氣喘氣……”
傅耿定定的看着耶律漠。
“你把他殺了?”洪德帝聲音清淡,“屍首藏在哪?”
耶律漠搖頭,“那麼博古通今才學卓卓的一個人,我怎麼捨得殺了他!”
洪德帝眼睛一亮,傅思宗的眼睛也一亮,齊齊看着耶律漠,耶律漠卻接着道,“他一直在帝師府啊,住在議事園的地下藏書閣內,我一有空閒就會前去找他探討,可惜,他每次都不愛搭理我,唉……不能爲我北涼所用,留着做什麼!所以……我今日進宮時已在藏書閣內放了一把火,只怕此時……”
聞聽此言,洪德帝怔怔的嘆了一口氣,傅思宗則立刻紅了眼。
“耶律漠!我要殺了你……”傅禺氣急,一雙眸子眸子血一般紅,推開傅大夫人的手拍桌而起,一道強勁的厲風夾扎着冷冽的殺氣朝耶律漠攻了過去。
卻不想,一道褐紅色身影更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傅耿!你幹什麼?”
傅禺赤紅着眼看着擋在身前的傅耿,從沒有過這樣冷厲暴怒的時刻,“他囚禁爹三十八年,今日還一把火殺了他,你擋在他面前是想做什麼?他不是我們的爹!”
“不!他不是你的爹,卻是我的爹!”傅耿與傅禺對峙,出言反駁。“大哥,今日大殿內衆人都無活路!看在兄弟幾十年相稱的份上,我勸你不要動手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否則……”
傅禺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說他是我……”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啊……”耶律漠側眸看端木,“端木,好不好笑?”
端木面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看着對峙的兩兄弟,連連點頭,“好笑!屬下從未看過這樣的笑話!”
傅禺已是狂吼出聲,“傅耿,睜大你的雙眼好好看清楚,你這張臉和我這張臉,即使不是同母所生,憑我們的長相走出去,誰不說我們是親兄弟!”
傅耿定定看着傅禺,似不明白傅禺話中的意思,而後笑着搖頭,“大哥,我爹是北涼人,我們共同謀劃了今日這場宮變,殺了天啓的皇帝皇子文武百官,就是要天啓陷入混亂,我北涼好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爹……”他回頭,去看耶律漠。
卻不想,一道褐紅色身影更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傅耿!你幹什麼?”
傅禺赤紅着眼看着擋在身前的傅耿,從沒有過這樣冷厲暴怒的時刻,“他囚禁爹三十八年,今日還一把火殺了他,你擋在他面前是想做什麼?他不是我們的爹!”
“不!他不是你的爹,卻是我的爹!”傅耿與傅禺對峙,出言反駁。“大哥,今日大殿內衆人都無活路!看在兄弟幾十年相稱的份上,我勸你不要動手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否則……”
傅禺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說他是我……”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啊……”耶律漠側眸看端木,“端木,好不好笑?”
端木面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看着對峙的兩兄弟,連連點頭,“好笑!屬下從未看過這樣的笑話!”
傅禺已是狂吼出聲,“傅耿,睜大你的雙眼好好看清楚,你這張臉和我這張臉,即使不是同母所生,憑我們的長相走出去,誰不說我們是親兄弟!”
傅耿定定看着傅禺,似不明白傅禺話中的意思,而後笑着搖頭,“大哥,我爹是北涼人,我們共同謀劃了今日這場宮變,殺了天啓的皇帝皇子文武百官,就是要天啓陷入混亂,我北涼好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爹……”他回頭,去看耶律漠。
卻不想,一道褐紅色身影更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傅耿!你幹什麼?”
傅禺赤紅着眼看着擋在身前的傅耿,從沒有過這樣冷厲暴怒的時刻,“他囚禁爹三十八年,今日還一把火殺了他,你擋在他面前是想做什麼?他不是我們的爹!”
“不!他不是你的爹,卻是我的爹!”傅耿與傅禺對峙,出言反駁。“大哥,今日大殿內衆人都無活路!看在兄弟幾十年相稱的份上,我勸你不要動手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否則……”
傅禺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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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一點字,等偶寫完修改過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