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攙扶着轉身面對皇上,然後跪下:
“微臣該死,讓皇上受驚了!”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微臣該死,令皇上受驚了!微臣該死,皇上受驚了!”
皇上經過此番變故,驚魂未定,又是生氣,又是欣慰的看了看衆人,才把袖子一揮:“平身。”衆人這才起身。
皇上把目光轉向方子南:“容王,你怎麼知道有人來行刺朕,還帶肖將軍來救駕?”
“回稟皇上,是王妃聽宣王提及的,宣王他說……”方子南轉身看了寧王一眼,然後痛下決心,再次跪下:“是寧王派人來行刺皇上的。”
“你胡說,根本沒有的事。”寧王惱羞成怒,拒不承認。
方子南根本就不理會,繼續對皇上說道:“侄兒還查到,他勾結舒自明,在太廟附近埋好伏兵,只等殺害皇上,便侍機謀反。”
皇上氣得臉色都變了,訝然的而又憎恨的瞪着寧王,既痛心又無奈,然後重重的下令:“把他押下去。”
“皇上……皇上……”寧王雖然苦苦哀求,終於給人押走。
“皇上,微臣在接到容王的通知後,已經連夜部署,埋伏好的軍隊正和舒自明的部下交手,相信很快就可以殲滅叛軍,請皇上不必擔心。”自從肖天遠得到消息後,就着手安排此事,然後和方子南一起來救駕,只不過沒有想到寧王會如此歹毒,不旦埋下伏兵,而且還另外安排了殺手來對付皇上。
皇上欣慰的點頭:“如果不是你們二人,朕的性命休矣!”
“微臣不敢居功,若不是得到容王的通知,微臣也不能事先部署。”
“好了好了,不必再說了,你們兩個人都救駕有功,朕一定會重重的賞賜你們。”看到方子南和肖天遠都受了重傷,心中大爲感動:“你們都受了傷,快來人扶住容王和肖將軍。”
有太監上前扶住方子南和肖天遠,商亦晴也跑過來,她想也沒想,只伸手扶住了方子南,方子南看了她一眼,雖然因爲失血,臉色蒼白,可是他的眸光卻是溫暖而喜
悅的。
回到皇宮後,所有的人都在大殿上等皇上。
“皇上駕到。”隨着太監的聲傳,皇上給的攙扶着從後殿走出來,走路時還帶着幾聲咳嗽,顯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他身上的病又重了。
寧王趾高氣昂的跪在那裡,面無愧色,見到皇上出來,竟然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皇上沉痛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諸位王爺中最年長者,也是裕親王的嫡子,朕一向很器重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你到底痛恨朕什麼?要將朕置於死地?”
“身後王爺之首,你的皇位本來就應該傳給我。可是你卻讓其他三位王爺跟我競爭,宣王和定王都不說了,就連容王那樣碌碌無爲,病病歪歪的王爺,你也想讓他與我爭一杯羹,爲了容王,你不惜責罵於我,你真是偏心!”寧王氣憤難平的回答。
皇上痛心又不敢相信的再看他一眼:“就是爲了這個?”
“你六十歲還要霸佔皇位,號令天下,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就是爲了這個?”皇上覺得心更痛。
“我也有皇帝之才,我也有報負,太子之位本來就是我的,你早就應該把皇位傳給我。”寧王的話字字誅心,非但沒有一點悔意,反而更教人氣恨難平。
“你就是因爲這個?你覺得朕沒有把皇位傳給你,所以就要起兵謀反?”皇上語氣更加沉痛。
“擋我者,死!”寧王瘋狂的大笑起來。
皇上只是搖頭,不知是氣憤還是痛心,眼圈都紅了:“你可知道,我不但是皇上,而且還是你的叔父。”
“遇佛殺佛,這纔是大丈夫所爲!”
皇上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胸中一窒,一口血吐了出來,李公公急忙上前扶住:“皇上,你要保住龍體。”
皇上大力的咳嗽起來,然後再也不看寧王,退出了大殿。
幾位王爺卻還在殿外等侯,不知道里面的情形怎麼樣了。
過了一會兒,忽聽小太監傳聲:“李公公到。”
李公公從
裡面走出來,衆人精神一振,定王迫不及待的追在李公公身側,急問:“公公,皇上如何處置寧王?”
李公公並不理他,只是擺手,然後來到丞相趙國泰面前,說道:“趙大人,皇上口諭,叫你公佈天下,寧王圖謀不軌,監禁於府中,終身不得離開府中半步。”
“遵命。”趙國泰應聲領旨。
李公公返身離去。
看到李公公離開,定王氣呼呼的對衆人嚷嚷:“早就知道皇上疼愛寧王,早就讓大家一起去勸說皇上,皇上一時心軟,就便宜那個逆賊了!”
“既然皇上主意已定,我們也不需要有什麼異議。”開口的是宣王。
這時兵部尚書左天成往前一步,笑道:“恭喜宣王。”即又改口:“不是,應該是恭喜太子纔是。”
宣王淡淡的搖頭:“現在還不是呢!”
“現在還不是,很快就是了。”這是吏部尚書白子敬。
丞相趙國泰也拱手笑道:“宣王,非君莫屬啊!”
工部尚書陳文章卻說:“皇上輕罰寧王,對他尚有仁慈之心。寧王可能還有機會翻身。”
趙國泰哈哈一笑:“你真是杞人憂天,謀反這麼大的罪,皇上肯饒寧王一命,已是可靠外開恩。寧王大勢已去,就算他想要翻身只怕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況且有什麼風吹草動,要處去一個被監禁的囚犯,簡直是易如反掌。”定王也加上一句。
“但是這次容王立了大功……”
陳文章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給趙國泰一把打斷:“立什麼大功啊?容王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勞,以他那樣的身體,皇上會把國家交給他嗎?他這麼做,只不過是替宣王掃清了障礙,爲他人做嫁衣裳!”
“來,我們爲宣王。不不,太子乾一杯!”左天成哈哈笑着,舉起了酒杯。
“宣王,請。”衆人都舉起了酒杯,宣王欣然而飲。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定王投來的惡毒的目光,宣王還不是太子呢,衆人就這樣巴結,根本沒有把他這個定王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