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葉挽卿看過的三十幾個人中,起碼有十幾個人是煉神境,這麼一算,葉挽卿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也就是說這六十多個人裡,竟然最少有二十個人是煉神境。而且並不知道他們的修爲究竟是煉神境什麼程度的。
二十幾名煉神境高手,說不定就有幾個中期或者是巔峰的。
“傅昔年,你不會是想跟我說,雲沫姬就在這些人當中吧?從這麼多高手之中救出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葉挽卿擔心的到並不是打不過,她可是殺手。要解決這些人,其實也並沒有多麼困難。
可是要救人的話,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需要顧及的東西實在有些太多了,葉挽卿是沒有信心在這麼多人之中,保護雲沫姬離開。
“當然!要不然我們跟着他們幹什麼,二十多個煉神境高手。整個東炎國有這麼大勢力的人都不多!”傅昔年不可置否的說道。
“你知道這些是誰的人?”葉挽卿敏銳的察覺到了傅昔年話中的深意。
“不僅僅知道!而且還很熟!”傅昔年看了看身後的雲念初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難道是!雲引的人?”兩人距離這麼近,傅昔年的目光自然瞞不過葉挽卿。跟自己比較熟,並且會有這麼大實力收攏這麼多高手的人,還真的是不怎麼多。想來想也只有雲引傅昔年,還有莫君皓了吧?
莫君皓剛剛叛變,並且人家手下是有軍隊的。這些人一看就不像是當兵的。
傅昔年就在自己的身邊。
排除了這兩個人,剩下的結果不言而喻。讓葉挽卿有些驚訝的是,沒想到雲引的手下竟然有這麼多的高手。
“猜的不錯!這些人正是雲引的人,而且雲引本人也在這裡!”
“奇怪了,既然雲引劫持了明霞公主,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離開東炎國?在東炎國呆的時間越長他,他們就越危險吧?雲軍耀對雲沫姬可是相當看重的。他現在已經一定已經,發動所有能夠發動的力量。尋找雲沫姬的下落了吧?”葉挽卿想了一下說道。
“你想錯了,擄走明霞公主的人並不是雲引。雲引不過是從別人的手裡把明霞公主“救”出來而已!”
“還有其它勢力插手?究竟是什麼人。有這種能力把一國的公主從皇宮之中不動聲色的帶出來?”葉挽卿看向傅昔年的神色有些不善。
在她接觸的人中,如果說真的有一個人,有能力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明霞公主雲沫姬從皇宮之中帶出來。除了眼前這個傅昔年意外,恐怕整個天下也沒有幾個了吧?
“怎麼?你懷疑是我搞的鬼麼?這點你絕對不用懷疑,這個時候把公主從皇宮之中帶出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傅昔年連忙搖手否認。
“也對!”葉挽卿點了點頭。現在傅昔年本來就身出暗中。只要坐看莫君浩跟雲軍耀的兒子拼個你死我活就行了。
這種時候劫持明霞公主,除了提醒雲軍耀,這其中還有一個背後在搞風搞雨的勢力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好處。
傅昔年既然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
想到這裡,葉挽卿點了點頭:“我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既然如此那麼究竟還有什麼人蔘與進來了呢?”
傅昔年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葉挽卿驚咦了一聲:“你竟然不知道?你既然都知道雲引從哪些人的手裡,把雲沫姬給救了出來。竟然還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
傅昔年苦笑一聲:“就是因爲知道,所以纔不理解啊。雲引救雲沫姬的地方,是一個江湖上的門派,叫做恨離宮。可是就我所知,恨離宮的江湖地位雖然很高。可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門派。平時也沒收到他們有什麼奇怪動作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突然要劫持明霞公主。”
“最讓我感覺奇怪的是,在雲引去搶人的時候,恨離宮竟然很輕易的就放手了。他們既然費盡心思的,從皇宮之中把明霞公主雲沫姬帶出來,可爲什麼又如此輕易的就放手了呢?”
“……”葉挽卿也是一陣的無語。恨離宮的做法的確是很讓人不解。傅昔年都想不出來這其中有什麼問題,葉挽卿就更不要說了。
“算了,還是先救人再說吧!既然這裡做主的人是雲引,那反倒是更適合我們行動了。就算是給雲引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雲沫姬做出什麼事來!”葉挽卿一向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想了,於是決定立刻開始救人。
“所以我才帶你來救人!這件事情我不方便出面,就拜託你了!”傅昔年說完一轉身,展開輕功,帶着雲念初飛掠數丈,幾個起落之前,就已經消失在茫茫的樹林之中。
兩個人說話都是用內力將聲音束成一線,所以雲念初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不接傅昔年爲什麼要帶自己離開。
“喂……”葉挽卿一句話還沒說完。傅昔年跟雲念初已經影子都看不到了。
一陣寒風吹過,葉挽卿是一陣的無語。她到是明白一點,雲引似乎對傅昔年非常的倚重。
可惜的是傅昔年跟雲引根本就不是一條心,轉手就痛痛快快的把雲引給賣了。現在自然是不好在見雲引。當然了一方面也是不想刺激雲引。
本來懾於雲軍耀的威勢,雲引未必敢拿雲沫姬怎麼辦。可如果看到傅昔年,那可就沒準了,暴怒之下的人,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理智的。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算了!正好也試試,突破之後,我的實力究竟成長了多少吧!”
傅昔年的離開,非但沒有讓葉挽卿趕到懼怕。反而讓她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對於殺手來說,還有什麼比一場真正血雨腥風的戰鬥,還來的刺激的呢?
舔了一下嘴脣,葉挽卿整個人瞬間就消失在了夜色
當中。
五六十人的營地並不算大,佔的地方卻真不小。很多帳篷都足足有一間普通的屋子那麼大。選擇紮營的地方也沒有什麼講究。只是靠着一座小湖。東面離森林不遠,也就二三十步的距離,西面跟南面對着平原,一眼可見。北面就是那個小湖了。
不僅紮營的地方沒什麼講究,帳篷的佈局之類的東西,顯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佈置。有近有遠,互相之間顯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呼應。
不過這顯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知道,在這小小的營地當中。煉神境的高手,最少也有二三十個人。其他的最差也是破破脈境巔峰。
這麼強大的一股勢力,就算是偷襲,也未必能討得好去。
更何況,想要偷襲其實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畢竟這裡,就算是站崗的小卒那也是破脈境的巔峰。想要偷襲真的是非常困難。
營地邊緣,一個大絡腮鬍子,鬍子根根豎起,就好像一根根銀針一般的壯碩男子。正其七扭八歪的躺在一個大青石上。舉着手中的酒葫蘆,咕咚咕咚的喝着酒。
腿邊,一根帶着七八個鐵環的大環刀,就那麼杵在旁邊。
這人顯然就是營地的守衛,只不過跟其他守衛不同的是,他顯然沒把自己的工作當回事。
想想到也不奇怪。破脈境巔峰,絕對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高手了。到了江湖上,也算的上是二流的高手,去了一些小幫派的話,就可以說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可在這,就只能算是一個打雜跑腿的小嘍囉了。心情自然不會太舒爽。可他也不敢炸刺。
因爲他親眼看見,一個煉神境的高手,就因爲太傲,不服管束,被另外兩個煉神境的高手聯手偷襲,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幹掉了。相比之下他這個破脈境巔峰,根本就不算什麼。
嘴上不說,心中自然是不服的,所以對於這守衛的任務,自然也就不能說有多上心。
當然了,他一個破脈境的高手,有這個自信,就算是應付了事,也比那些普通的人要強的多。畢竟修爲在哪擺着呢。
可惜,天下間的事,永遠都不可能按照常理來推斷。今天,就有一個變數出現了,那就是葉挽卿。
絡腮鬍子剛剛放下酒葫蘆,突然就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畢竟是破脈境巔峰的高手。絡腮鬍子的手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刀柄上。
可也就僅僅如此了,絡腮鬍子還沒來得及拿起手中的大環刀迎戰。就感覺到眼前一黑,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葉挽卿甩掉匕首上的血跡,用手扶了一下這名破脈境巔峰的高手的身體,免得他摔倒的聲音,驚動其他人。
如果換做前世,葉挽卿甚至連這人的身體都不用管。因爲沒有人能夠在這麼遠的距離,聽到一個人落地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
但是在這裡就不行,一絲一毫的奇怪聲音,恐怕都瞞不過那些煉神境的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