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不在府上,下人們都十分的慌亂,總有種要變天的感覺。
一個太子竟然帶兵來王府捉拿王妃,這分明就是挑釁,是要徹底撕破臉皮的意思。
花輕言連坐下休息都沒有,就一身火氣的往府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君無卿正在外面憤怒的叫嚷着:
“七皇叔,請你立刻交出花輕言,她將我兒害成那樣,必須要負責!!”
“花輕言你出來,你心腸怎麼會這麼歹毒,對月柔又是動手又是下藥,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被你害成什麼樣了!!”
那聲音看起來不像是裝的,花輕言微微蹙眉,冷着一張臉不顧下人的勸阻,一腳踏了出去。
門口爲了一羣禁衛軍,爲首坐在馬上的是君無卿,他的雙目通紅,看起來十分憤怒到極致了,而不遠處是一羣偷偷看熱鬧的百姓們。
當鵝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七王府門口時,君無卿認出是花輕言,眼裡的怒意瞬間被點燃,他用長茅指着花輕言怒意十足的開口罵道:
“花輕言,你還敢出來!!你今日必須給我孩子償命!!!”
君無卿說着就衝上前要去殺花輕言,可君無卿才固元期,而花輕言已經在化元期巔峰,她只是一甩袖,君無卿就感覺自己被一道無形的巨大的衝力給擊飛出去。
“太子!太子你沒事吧!”
侍衛頭領趕緊出手扶住倒飛回來的君無卿,因爲衝力的餘力,讓他們都止不住後滑了好幾丈遠。
他們臉色變得凝重和難看,花輕言竟已經如此厲害,看這情況,一隻手都能將他們所有人打敗,這幾百個禁衛軍根本就是擺設啊。
花輕言沒有理會其它人帶着絲絲畏懼之色的眼神,面無表情的對着君無卿問道:
“誰害你孩子了?你到底在說什麼,給我說清楚了!”
花輕言的話讓狼狽的君無卿臉上的憤慨之色更重,他狠狠的推開其它人,指着花輕言的鼻子罵道:
“花輕言你還敢問,你說,你敢不敢承認當初在破道學院曾經傷害過月柔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敢不敢承認當初在刑法場因爲嫉妒月柔,所以給她下過滑胎藥,想要害死她肚子裡的孩子,這些都大家都親眼看到的,你還敢狡辯?就是因爲你對月柔做了這些事,她現在不但早產,生下來的孩子天生就沒有耳朵,連雙腳都是畸形的!!以後長大也是個廢人,你說你該不該給孩子償命!!”
君無卿說起刑法場,花輕言恍惚想起當時她剛穿越過來,就被君無卿和花鎮夏等人給逼着要喝下毒酒,花月柔還想用毒粉來害她,卻被她反利用,花月柔吸入毒粉後孩子險些出事,但這根本就是花月柔咎由自取,君無卿竟好意思提起這茬。
還有在破道學院,花月柔爲了陷害她,都敢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暗手,現在又反過來污衊她,真是可笑之極!
她當初早就看出花月柔的胎型有問題,說明肚子裡的孩子絕對是有某種畸形的,現在花月柔早產,而正如她所料,那孩子真的因爲花月柔自己太作,害的孩子無法正常發育起來。
花輕言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容,目光冰冷的看着君無卿說: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君無卿,你可真大臉,當初害花月柔差點滑胎的正是她自己灑出來的毒粉,這件事你不知道,但花月柔和花鎮夏肯定都知道。
第二,在破道學院,是花月柔自己暗自錘自己的肚子,好換取你的心疼,她肯定經常在你面前時不時肚子就難受吧,那是因爲她經常用元力去攪動肚子,這樣才真實,不會讓煉丹師看出是假裝的,而正是她的元力,一直干擾着孩子的成長,所以她早產和生出畸形的孩子,完全是因爲她自己!你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還說我會嫉妒花月柔,當真是笑話!”
“嘖嘖,太子殿下怎麼好意思說七王妃要嫉妒太子妃的?現在七王妃又是破道學院的先生,還會煉製爆裂彈,那藥劑,全國都聞名,修爲也如此之高,哪裡需要嫉妒太子妃。”
“就是啊,太子妃竟然如此心狠,爲了得到太子殿下的心疼,連對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這也太荒唐了吧。”
“沒想到太子妃會這樣做,那不是世子都被她害慘了,生出來沒有耳朵,腿還是畸形的,這不是怪物嗎?太子妃生了一個怪物啊!!”
“天哪,我這才反應過來,太子妃生了個怪物,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往後那孩子該怎麼辦!”
君無卿聽到百姓們的竊竊私語,心也不住的往下沉,他當然不願意相信一向心地善良的花月柔暗地裡會做那麼多可怕的事,他想說花輕言當初愛他愛的要死要活,嫉妒花月柔纔是正常的。
可君無卿看着面不改色站在門口的花輕言,明明身材很嬌小,可她氣勢,卻有種萬夫莫開的氣勢,花輕言現在在龍戾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早就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怯懦膽小經常低着頭討好他的花輕言了。
君無卿的心不知爲何,覺得悶悶的,都不敢直視花輕言那雙晶亮的雙眼了。
君無卿在百姓們的議論聲中,留下一句:
“花輕言,你等着,若是讓孤查出來,事情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孤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他一揮手,就帶着禁衛軍們離開了,留下黑下臉的花輕言。
君無卿就這麼囂張的說圍住七王府就圍了,現在說走就走,還敢撂下狠話,這是教訓還不夠深嗎!
花輕言危險的眯了眯眼,這筆賬,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
君無卿不知道他即將倒黴,他此刻理智上極力的否認花輕言的話,可不知爲何,心裡竟有種直覺,花輕言說的都是對的。
君無卿揮退了其它禁衛軍,而他則神情有些恍惚的往東宮走去。
當他下意識的走向花月柔住的寢宮時,看到幾個宮女正在戒備的守着什麼。
他一靠近,宮女就驚慌的想要大聲開口,被君無卿一個眼神制止,宮女表情明顯帶着焦急,君無卿更覺得有什麼事。
他知道肯定是花月柔那裡有什麼不對勁,命令宮女們不準開口後,他無聲的往裡走。
剛靠近花月柔的房間,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柔兒,你真的打算要把這個孩子給殺了?他可是你和太子的親生孩子啊,就算是怪物,但也是你攏住太子的一個權柄啊!”
這聲音君無卿一聽,就知道是花月柔的母親尹氏的。
君無卿聽到尹氏也稱他的孩子是怪物,還說花月柔要殺了孩子,臉立刻就沉下來了,他正要一腳踹開門。
卻聽裡面花月柔的聲音傳來:
“母親,這小怪物不配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以後可是要當太子的,這小怪物哪裡配,而且太子殿下因爲這個小怪物都冷落我了,而且,要是不把他弄死,以後整個龍戾國的人都知道我生了一個小怪物,那我不是成了笑話,我可是要當皇后的。”
花月柔的話讓門外的君無卿臉色越發黑沉的厲害,花月柔竟然說她生出來的小怪物,真的想要殺了孩子。
裡面似乎安靜了一瞬,然後尹氏才聲音不確定道:
“你說太子殿下這次能殺了花輕言嗎?”
“哼,當然會,花輕言這次必死無疑,我都說會生出這樣的小怪物全是花輕言害的,太子對這小怪物當初可是十分期待的,現在孩子變成小怪物,太子殿下能不恨不得殺了花輕言嗎,我當時要是知道經常用願力去打肚子會生出小怪物,我就不真的打了,直接裝一下,好了,母親,別說這麼多了,我要給這小怪物喂藥了,免得等下太子殿下提前回來。”
花月柔的話音都沒有落下,“砰”的一聲巨響,花月柔和尹氏都一臉蒼白的看着逆着光渾身怒火熊熊的站在門口的君無卿。
花月柔驚慌失措的將手裡的毒丹藏在身後,忙露出討好的笑容道:
“太、太子殿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君無卿不等她說完,聲音帶着狠厲喝道:
“賤/人!你想做什麼!你想謀害皇室子孫對不對!你個蛇蠍賤人,這孩子果然像花輕言說的一樣,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的,你個賤/人心怎麼那麼狠!”
啪!的一聲,君無卿狠狠的打了花月柔一巴掌。
花月柔慘叫一聲,手裡的毒丹都沒抓住,掉了出來。
君無卿一眼就認出來,那要是給孩子吃下去,必死無疑。
尹氏嚇得不行,辯解道:
“不是的太子殿下,你聽錯了,太子妃的意思是說當初都怪她沒能避開花輕言打她肚子,才害的孩子變成這樣,這孩子是柔兒懷胎七月生下來的,她怎麼可能會想害他。”
花月柔捂着腫起來的臉,梨花帶淚道:
“太子殿下,你真的誤會妾身了,妾身怎麼可能會想把孩子害成這樣……”
“住口!你們都以爲孤是蠢貨嗎,還會被你們耍的團團轉!賤人,你還想當太子妃,做夢吧,孤現在就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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