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狂妃
太子的話,讓木清寒皺起了眉頭。
她雖然是清者自清,知道太子的話絕無可能!
但是,皇帝如此溺愛太子,對太子的話簡直就是百分百的相信,
若是太子真的把這件事情在皇帝面前說了,指不定皇帝盲目的就相信了。
爲了以防萬一,唯一的方法就是殺人滅口!
她木清寒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
但,殺人滅口這事情,自然不能幹得太明目張膽。
再者,現在殺了太子,她就會成了鐵證如山的兇手。
不如……
木清寒突然笑了起來。
想起前陣子剛研發出來的藥,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太子爺,方纔可真是,對不住了。”木清寒手下一狠,將方纔錯開的手臂咔嚓一聲,又給接了回去。
“啊——”太子一聲慘叫後,才發現木清寒已經放開了他。
“木清寒,怎麼怕了?你們兩人根本就是姦夫淫婦!哈哈哈哈!”太子扶着還有些痛的手,笑容十分扭曲和猙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太子爺,恐怕是要錯過一番好戲了……”木清寒卻只是懶懶一笑,說到後面時,笑得越發的神秘起來。
就在太子摸不清楚這木清寒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她一個閃身,迅速到了太子的身後,一個猛推!
太子傾身向前,額頭磕在椅子的角上,尖銳刺傷他的額頭,血立刻流了出來。
“你……”太子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頭昏腦漲的,暈了過去。
“就勞煩太子,好好睡一覺了。”木清寒冷哼一聲,鳳眸幽幽,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來,拿出一顆,就強行塞進了已經昏迷過去的太子嘴裡。
額頭的傷口並不重,只要及時止血,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那一推,她的力道只有是有控制的。
給太子服下的這藥,並不致命,只會讓人一直保持昏迷狀態,除了服下解藥,否則永遠不會醒過來。
對如今的太子,十分的適用。
給太子服了藥,木清寒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着已經昏迷過去的人。
接下來,可要給太子妃,做一場好戲了。
木清寒撿起扔在一旁的太子的匕首,沒有一絲猶豫的,就在手臂上劃上一道長長的傷口來。
這樣的自殘行爲,木清寒的神色卻沒有半點的鬆動。
再稍稍扯亂下自己的衣服,攪亂下頭髮,就算是僞裝成功了。
這手臂上的袖子,本就是被太子撕扯的,接下來她要演的戲,可有一半,是事實。
木清寒神色慌張的撞開了門,衝了出去。
殿外不遠處,守着的兩個奴婢一見到木清寒出來,立刻上前。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那兩奴婢見木清寒這副狼狽的模樣,都慌張了起來。
方纔她們多少是有聽到一些聲音的,無非都是太子的怒吼和摔東西的聲音,這幾日這樣的聲音她們都已經熟悉了,多少能想象到裡面的慘狀,但沒想到太子爺竟然連契王妃也敢……
這下可是出大事了!
“帶我,去見太子妃。”木清寒一副虛弱的模樣,由兩個宮女攙扶着。
“好,娘娘隨奴婢來。”兩個宮女小心翼翼的扶着木清寒,將她扶到了離太子寢殿不遠的一處偏殿外。
太子妃在見到一身狼狽的木清寒的時候,神色立刻驚慌了起來。“妹妹,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快些進來。”
太子妃急忙代替宮女,扶着木清寒到桌子旁坐下。
木清寒的狼狽,已讓太子妃多少猜到了幾分事情的發展。
“太子妃。”木清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掃了掃在場的幾個宮女。
太子妃立刻會意,轉頭道,“你們都下去吧。”
在場的幾名宮女退出後,太子妃立刻焦急的上前,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看着木清寒手臂上的傷口,關懷的問道,“妹妹,是不是太子爺,傷的你?”
“太子爺,不過是情緒不穩罷了。”木清寒沒有直接說是,但這說法雖然婉轉,但也顯然是默認了。
“這太子爺,竟傷了你!”太子妃美眸閃起淚花來,心中生出愧疚。
這該受罪的人,本該是她,如今卻是木清寒受了,這太子爺的事情,本和她無關的,這倒是連累她了。
太子妃的心,十分的愧疚。
“這怪不得太子,只是……”木清寒望着太子妃,有些欲言又止。
“妹妹,太子爺,是不是還對你做了什麼?”太子妃打量着木清寒,見她頭髮披散,一隻袖子被扯沒了,衣衫也有些凌亂,她的心中涌起不安。
太子爺……該不會!?
“太子爺許是沒有認出我,纔會意圖想非禮我,這怪不得太子爺,太子爺向來不是這樣的人。”木清寒皺着眉,說話之間眉眼憂愁,帶着濃濃的哀傷和無奈。
一個女兒家,若是被人欺辱……!
“妹妹,姐姐,對不起你!”太子妃的眼淚,猛的就從眼眶滑落,她緊緊握着木清寒的手,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太子妃,這事情,怪不得太子爺,而且……”木清寒皺起眉頭來,看着眼前這個善良到如此容易受騙的太子妃,心中嘆息,但臉上的神色依然哀愁着,繼續說道,“方纔在和太子爺糾纏之間,太子爺撞傷了額頭,如今昏迷過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但那種時候,我唯有拼命反抗。”木清寒急急的又補充了一句,望着太子妃,眼底滿是渴望得到信任的眼神。
太子妃本就是女人,她自然能諒解木清寒!
在那種情況下,推搡糾纏間,就算太子不慎受傷,也怪不得木清寒,那種時候了,反抗,是任何女人的第一反應!
“妹妹,是姐姐不對,姐姐不該求父皇讓你開開解太子爺,若是你不來,今日就不會受傷,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太子爺這幾日完全沒了理智,越發的喜歡折磨女人,姐姐實在,對不起你……”太子妃聲淚俱下,對木清寒的話,沒有半分懷疑。
“我稍後定親自稟告父皇,讓太子受傷的事情,我定會承擔下。”木清寒望着太子妃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是……反退爲進!
“不,妹妹,姐姐求求你,這件事情,能不能保密?”太子妃立刻驚慌了起來。
須知,木清寒並不是府中的侍妾!
而是契王的妃子,契王妃!
若是太子試圖非禮契王妃一事外揚,這對於太子是大大的不利的,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太子妃,不願讓太子出事!
“可是太子還在昏迷之中……”木清寒一副十分爲難的模樣。
心底,卻是已經有了十分的把握!
她就猜到,太子妃定會這樣做,她是個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大概嫁給了太子這麼多年,早就對太子一往情深了吧,她又怎捨得讓太子出事?
太子試圖非禮她這事情是不小,傳出去太子大概會受千夫所指,畢竟,想要染指弟妹這一事情,可是亂了三綱五常的大逆不道之事。
但是,皇帝實在太過偏愛太子,若是這事情他知道了,指不定反而把自己殺人滅口了。
按皇帝那個程度,這極有可能!
兒子和兒媳之間,自然要保住的是兒子!
而要保住兒子的名聲,自然只有處決了她這個受害人!
所以,木清寒不想冒這個險!
“妹妹,這事情傳揚出去,對你也是極不好的,不如就將這事情保密下來,我會對外界所是太子自己發狂中無意撞傷的,絕對不會追究到的妹妹身上。”太子妃緊緊的握着木清寒的手,語氣中帶着幾分懇求。
太子如今已經接連受了打擊,她不能再讓太子出事!
“這……”木清寒有幾分猶豫,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妹妹,就當是姐姐求求你了。”太子妃握着木清寒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眼淚滑落,實在是一副美人卷珠簾,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
木清寒的眼神堅定下來,應了聲,“好,那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絕不會外揚!”
“謝謝妹妹。”太子妃釋然一笑,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來。
“太子妃,今日我幫不上心,實在抱歉,我還是先回府了。”木清寒站起身來,抱歉的看着太子妃。
“你這模樣,還是先療傷得好?”太子妃擔憂的看着木清寒手臂上深深的傷口,由衷的佩服木清寒,她受了這樣的傷,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喊過一聲疼,這樣堅強的女人,是她,永遠都做不到的。
“療傷就不必了,避免讓人知道我受傷一事,但要勞煩太子妃拿套新衣裳給我換,我這模樣,實在出不了皇宮。”木清寒看着自己一聲的狼狽,尷尬的笑了笑。
“好。”太子妃覺得木清寒說得有理,淺淺一笑,立刻後轉身去拿乾淨的衣服去了。
——
這一趟,就折騰了木清寒幾個時辰,待回到景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木清寒換上了太子妃的一身乾淨衣裳,渾身也重新梳洗過了,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來,只是手臂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着。
“少主,你終於回來了!沒事吧?”夏天守在景園的門口,見木清寒回來,立刻撲上前。
“沒事的,去睡吧。”木清寒搖搖頭,這麼冷的天,這丫頭竟傻傻的站在這裡這麼久。
“真的沒事麼?”夏天嘟着嘴看着木清寒,但也沒有意識到她換了新衣服,也沒看出她的異樣來。
“真的沒事。”木清寒無奈的瞪她一眼。
“好好好,沒事就好。”夏天這才放心下來,看着木清寒無恙,才肯回房休息。
獨自一人回了房,屋內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木清寒進了屋,在桌上點了一點小小的蠟燭,便直接脫下了衣服,露出受傷的手臂來。
這麼久沒有處理,傷口有些更加嚴重起來。
“shit!”木清寒皺着眉頭罵了句,就開始簡單的做起了處理。
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有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的背影看着。
東方顥的眸中,噴着怒火!
他從木清寒離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景園,他沒有等到木清寒回來,實在不放心。
可等到木清寒回來,卻是看到受傷的她!
東方智!
東方顥的心裡,原本對太子僅存有的那麼一點愧疚,在看到木清寒受傷的瞬間,蕩然無存!
“誰!”那濃濃的殺氣,讓木清寒瞬間察覺到屋子裡有人。
木清寒望着牀邊的方向,藉着昏暗的燭火,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東方顥?
木清寒第一時間,察覺出他的身份來,在知道是東方顥之後,她的緊張立刻鬆懈下來。
是她大意了,竟然等到現在才察覺到這男人的存在。
倒是這男人,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離開?
“喂,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木清寒看都沒有看,就繼續處理起自己的傷口來,但由於受傷的是右臂,她左手處理起來,不是十分順手。
猛的,木清寒手中的棉球被某個男人一把奪過。
東方顥陰沉着一張臉,劍眉緊皺,但手下的動作,卻是十分的溫柔。
“我自己來就好。”木清寒皺着眉,伸手就要搶回來。
這男人,突然又發的什麼瘋。
“不要動!”東方顥語氣十分不善,一雙眸子裡的怒火,毫不掩飾。
這莫名來的怒火,讓木清寒很是不解。
“做什麼?”木清寒從來都不是會任人擺佈的人,東方顥讓她不要動,她就真的不會動了?
木清寒伸手再去搶,東方顥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好像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東方顥!你發什麼瘋?”木清寒蹙着眉頭,這男人,到底在生什麼氣?
東方顥生着悶氣,沒有說話,只冷冷的看着木清寒,眸子中,依然滿是怒火。
他惱,他怒!
他氣自己,不能好好保護好木清寒,他氣自己,只能眼睜睜看着木清寒受傷卻沒辦法!
“喂?”木清寒突然才意識到,東方顥靠的她非常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這男人?這情緒,是擔憂?
想起東方顥最近的種種怪異舉動,木清寒鳳眸瞪大。
操——
東方顥,不會真的直了,而且就如太子所說,喜歡自己?
這麼想着,木清寒也立刻這麼問了。
“東方顥,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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