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漣漪被他抱在懷裡,看着那窗外的風景,還有那鳥兒在空中飛着,眼裡有些羨慕,郝連野看她有些落寞的神色,安慰道,“相信我,相信鍾先生,他一定很快的治好你的。”
魏漣漪點點頭,她沒有妄自匪薄,有他這樣的照顧着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沒錯,娘娘的病是因爲救在下而受的傷,在下欠了娘娘的,不還,一輩子不安。”
大鬍子垂下眉,不願看見郝連野抱着她的溫柔的樣子。
她總有這樣的力量,讓一個鐵爭爭的男兒變成了饒指柔來。“這一路而去,怕是最後一次了,下次,再見晉帝,怕是在站場上了。”
郝連野說着,他們之間的和平,只是一時的不會是永遠的。
一山不容二虎,兩個大國之間遲早有這一戰。
魏漣漪一怔,腦中浮起韓尚祁的模樣來,心裡莫名的一痛,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笑道,“你想要一霸天下嗎?”
郝連野哈哈大笑一聲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自然的法則,便是我不不動他,韓尚祁也不會放過我,我自然要在別人威脅到我之前而消除威脅。”
魏漣漪嘆息了聲,“無論哪國輸或是贏了,受苦的總是百姓。”
“強者爲王,這也是人類的生存法則。”
郝連野承認自己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不想做獎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從小的願望就是做皇帝一統天下,而現在,一切的都有了,而他要做的,只是還有幾步而已,看她神色不愉,眼神一閃道,“你不想我和韓尚祁開戰?”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她還對那個男人心存妄想?郝連野微微皺眉,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裡有着別人,既便她不愛自己,也是不希望她心裡有着特別人。
魏漣漪一怔,隨即拍拍他的手,“男人就是愛亂吃飛醋。美玉和糟粕,你以爲我會選誰?我都已經答應做你的人了,還不放心?再說我現在一個癱子,除了你這怪咖,還會有誰會看上我?”
郝連野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你形容的沒錯,朕又豈是那些個俗人難比的。”
“父皇,那晉康好玩嗎?”
念兒趴在大鬍子的懷裡,看着兩人,露出兩顆小小的門牙來,甚是可愛,頭上繫着兩個小瓣子。“嗯,念兒若是喜歡,父皇可以多呆一些日子。”
“太好了,我聽宮裡的姐姐說,晉康的有許多好吃的,父皇要買那個叫冰糖葫蘆的東西給我吃。”他在宮裡時聽着那些宮女姐姐們說着,那晉康的美食如何的好。
魏漣漪輕斥了聲,“小吃貨,小心牙壞掉。”
“非也非也,孃親說得不對,孔子曰,食色性也。”
念兒摸着下巴,一幅小大人的樣子,笑壞了一車子的人。“臭小子,油嘴滑舌的!”
“父皇,昨天有個宮女姐姐說,念兒不是父皇的兒子,是不是啊父皇,?”
念兒有些委屈的瞪着眼,想着那幾個宮女在背後說壞話讓他聽見了,他很生氣,他很喜歡父皇,怎麼會不是父皇的兒子。
“胡說,誰敢這樣的說,父皇割了他的嘴巴,你還是父皇親叟看着接生的呢,你娘啊,生你的時候可勇敢了,比男人還要男人。”
郝連野想着那宮裡的人是不是嫌活得太長了,竟然在他的面前亂說話。又想起了她生孩子時的樣子,笑了起來。
魏漣漪漲紅了臉來,看他戲謔的表情,瞪眼道,“那時你居然就在一邊嘲笑着我,不知道我痛死了嗎,不如你自己生一個試試看?”
女人就是苦命來着,她是不願意再生了!“行,下次,你就再爲朕生一堆的兒子好了。”
魏漣漪紅了臉,瞪他道,“你當我是豬嗎,生那麼多是想組成足球隊嗎?”
“好呀好呀,孃親最好再生一個妹妹,這樣就好讓我欺負着玩了,宮裡就我一個小孩子,好無聊。”念兒一臉苦惱的樣子,惹得魏漣漪又不禁笑了起來。她的人生,也算是圓滿了,再沒有遺憾了吧。
只是心裡爲何清還有些小小的失落感呢。她是不是太貪心了些了。
“皇上,娘娘,再過五天便到了京城了,屆時在下便再爲娘娘試另一種藥。”
最近他又研出了一種新的藥來,希望對他有些幫助。魏漣漪看過去,這幾個月這人爲了自己的病,已經是瘦了一大圈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笑道,“大鬍子,我這病不缺一時,這樣躺着也挺好,幾人有我這命啊,讓一國的皇帝來伺候着,無上的榮上啊。我得要好好的享受一和番纔是。”
她笑說着,惹得幾個大笑了起來。
郝連野哼了聲道,“等老了時,你也得這樣的伺候着,不準嫌棄。”
魏漣漪噗哧笑一起來,惡質的說着,“要真有那天,我就直接的踹了你,找個年輕帥氣的男人來,一枝紅杏出牆去。”
“你敢!”郝連野低吼了一聲,這個女人,他還沒有老呢,就想着要出軌了。
一把扳過她的臉,嘴脣便堵了上去,一邊喃聲道,“那會你也變成老太婆的哪個年輕小夥會看上你,做夢吧,你就得和我這老頭子親才行!”
魏漣漪想像不出兩人的那樣,甚至覺得遙遙遠,他真的不會有天厭倦了這樣的照顧嗎,她不知道哪天自己才能站起來,不知道,哪天才會愛上他。他的心不會等的枯竭了嗎,一切都是未知數,所以她從來不敢說諾言。有人說,做不到的承諾會成了愛人心裡的一把加鎖。
她不希望她的鎖鎖住了他,如果他厭倦了,可以隨時的放開她那會,念兒應該長大了。“皇上,如果有天累了,不要勉強自己,你已經做得很好,我和念兒都很感激你。”
她輕輕說着,未來的事,誰也不敢說什麼。這樣的事,只會在電視裡遇見,而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求的了。郝連野微微皺眉,“朕知道你不信誓言,不信承諾,朕不說,朕只做。”
心裡又不悅她的懷疑,她以爲自己是那種隨時會改變的人麼,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低下頭狠狠的吻着,魏漣漪心微微顫着,迴應着他,她能做到的,就是努力的學着愛上他。明明很容易的,爲什麼心裡像是哽着一根去不掉的刺一般,吞不下吐不出,難受的很。
“父皇,羞羞臉!”
念兒捂着臉,從指縫裡看着兩個大人在小孩子面前大咧咧的演着兒童不宜的一幕,可是那畫面好美啊。
念兒看着,在心裡記住了一輩子。
“
小鬼,不要偷看。”郝連野笑着,放開了她。看了眼常窗外,初春了,外面的風景很美,讓她更想念着走路的感覺了。郝連野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忽的喝聲道,“停車!”
車隊停了下來,魏漣漪驚訝的看着他,郝連野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一旁的輪椅,笑道,“這樣的美的春光,我們怎麼能辜負了。”
“可是這樣會耽擱了去晉康的進度。”
“讓他們等着吧!”
郝連野說着,他們哪裡有他重要。抱着她上了輪椅,推着她一路緩緩走着,魏漣漪笑着,心情也變好了許多,伸手摘着路邊的野花。喃喃聲道,“要是有了一個相機該多好。”
看那蝴蝶輕輕扇動着雙翅,那般的優美而輕靈。
小屁孩子也尖叫着跑了下來,一隊人步行着,魏漣漪很喜歡這樣在太陽下的感覺,那種宮裡的冰冰的氣息不一樣。
皇宮太大了,人又少,常常覺得有些冷清。
“你若喜歡,以後我就在皇宮後面弄一個大花園。”郝連野注意到她的眼神裡的欣喜,心裡暗暗想着。
“不必了,你不知道那民間的人怎麼說我麼,我是漠北的禍水,迷惑着陛下,要是再讓你牢財傷神的做些其它的,你這皇帝要惹天下人衆怒了。”
郝連野輕嗤一聲,“寧負天下人,亦不負你!”
寧負天下人!五上輕輕的字,卻如同悶雷一般的擊在她心口上,魏漣漪心猛地一顫,眼淚飈了出來,說不出話,只是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傳遞着她的溫暖。
這個人,是她人生裡的一盞明燈。她一定會愛上他,一定要愛上這個人,不想辜負這樣的深情,不能辜負。
“看你感傷的,朕只是道出了真實的想法。”
郝連野嘆息了聲,“以前只覺得那些個小女兒家的情情愛愛很可笑,你說的沒錯,只有懂了,纔會明白那樣的心情。”
那種願意把天下交到她手裡的感覺,當成了手心裡的珠寶一般,怎樣也寵愛不夠的感覺。想着便心裡暖哄哄的。如果不是這個人,他還是個不懂情的冷情帝王。
她可能是自己的軟肋,但又何償不是一種動力?
魏漣漪只是含笑看着他,沒有說話,任由他輕輕的推着自己往前而行,不管前面多麼的黑暗,這個人,總讓她安心。五天後,一隊人馬終於到了那晉康的京城,那百姓早已經得了消息,一路只見無數的人在那人羣裡隱着,魏漣漪擡頭看着那京城裡的建築什麼的和漠北的大不相同,衣服也不相同。
長相也微有不同,魏漣漪看着就有一種熟悉感涌起來。
有些莫名的惶恐,不禁握住了郝連野手來。
郝連野輕笑了聲,“不怕,不過是一羣,蟻民罷了,不足爲懼!”魏漣漪笑了聲,這個人總是有那樣的優越感,狂妄至極。那韓尚祁的迎接隊伍也迎了上前,肖一飛和韓尚祁二人在看見那輪椅上的時皆是一震。
“郝國君,朕久候多時了。皇后娘娘,這是……”
“嗯,不小心出了意外,無妨。晉帝,別來無恙啊!”
郝連野抱拳說着,眼神有些嘲弄,在他的眼神不斷的漂向魏漣漪時有些不悅,不着痕跡的擋在了他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