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漠非常奇怪,他們研究這口棺材,研究半天都沒有研究出什麼來,爲什麼不問一下親自用過這口棺材的人呢?他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們爲什麼不問問我,這口棺材的特別之處呢?”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南宮漠,影傾城說道:“你知道?”
南宮漠點點頭,然後說道:“我知道,你們說這口棺材的特別之處,大概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吧。”
南宮爝沒有那麼長時間跟他打啞謎:“別廢話,快說。”
南宮漠知道三哥要發作,原因是三嫂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是別惹他了:“你們躺進去就知道了。”
清影聽着這不可思議的建議,然後一隻腳邁進了棺材裡,這口棺材是透明的,透着絲絲的涼氣,如果用這個儲存飯菜的話,一定有很好的效果,清影的另外一隻腿也邁進去了,然後他動作優雅的躺下。
開始他沒有任何變化,南宮漠說道:“我中毒的時候是昏迷,但是我躺在裡面,總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也聽到有人跟我說話。”
魅邪臉色也不大好看,如果按照南宮漠說的話,這口棺材跟他們的身世沒有任何關係,他們還是白來一趟,他爬到清影頭上方,問清影:“什麼感覺。”
清影沒有說話。
魅邪繼續等着,影傾城、南宮爝他們幾個也圍了上來,看着裡面的清影。
清影開始沒有任何感覺,突然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似乎在掙扎,魅邪一把握住清影的手,然後安慰的說道:“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們都在。”
“你怎麼知道他在害怕。”這表情明明看着是受到驚嚇的樣子,影傾城說道。
魅邪說:“從小他害怕都是這個表情,這口冰棺還真有不同之處。”
清影的樣子越來越明顯了,他額頭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魅邪細心的給他擦拭掉,影傾城被這一幕感動了,魅邪其實很心疼清影的,也許是清影總是胡鬧吧。
她對魅邪說:“你幹嘛總是裝的讓人討厭。”
魅邪一愣:“什麼?”
影傾城沒有說話,南宮爝低頭看着影傾城,影傾城沒有說話看着棺材裡的清影。
清影突然睜開眼,然後死死的盯着影傾城跟魅邪,然後一句話也不說。
魅邪擔心的問道:“你看到什麼了,害怕成這樣。”
“你自己躺進來看看就知道了。”清影一刻都不想在這口冰棺待着,“原來一切都那麼可怕。”
清影出來後,魅邪真的傻傻的要躺進去,還是清影阻止了他:“其實沒有什麼,只是以前發生的事情,太痛苦了,你承受不了還是算了吧,原來我們以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魅邪的臉上不大好看,非常不自然的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你讓我忘掉的記憶,所以現在我的記憶不是全部,我也不是因爲睡的時間太長而失憶,是你讓我失憶。”清影面目表情的說道。
魅邪有些哭笑不得,然後嘆氣的說道:“該知道的總該知道,紙包不住火,我無所謂。”
影傾城不明白他們說什麼,難道說清影的記憶不是完全的,如果那麼說,她要是躺進去的話,以前的事情她都會知道,甚至也可以知道落影的記憶,這應該是個好辦法,一切的事情都會揭秘。
她剛埋進一隻腿,魅邪與清影上來架着她臉上說道:“城兒,你要做什麼。”
“你別任性,他說什麼都信。”
影傾城看着他們兩個人着急的摸樣,覺得更加有意義進去一趟,她想要掙脫他們兩個,卻被魅邪一把抱了出來,然後魅邪討好的說道:“其實我跟你說,這口棺材你要進去的話,一定會後悔,我保證現在清影后悔了,不信你問問他,玄機就是個屁人,專門害人。”
清影點點頭,他的確後悔進去了,裡面的畫面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影傾城也聽話沒有進去,然後看向南宮爝,看意思還是要把棺材弄回去,這時清影說道:“看來玄機把這口棺材留下來的目的不是治病,而是喚起我們的記憶。”
南宮漠心裡暗暗說道,難道我就這麼一點價值都沒有,爲了喚醒你們的記憶,然後順便救活我。
商討好以後,南宮漠跟弄雪擡着棺材開始下山,這一路影傾城、魅邪、清影也跟着呢,四個人也不知道該什麼便什麼都沒有說。
這時魅邪來了心情,他笑的有點下賤,那張臉看着讓人有一種想要扇一巴掌的感覺,他終於走到影傾城面前,對着影傾城說道:“如果玄機好色的話就好辦了,不管男色,還是女色,放眼看去沒有人比得過你跟清影。”
影傾城瞪着他半晌,伸出一根手指頭指着他鼻子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兩個人答應你來的條件,不要太得寸進尺。”
清影走在最前面,低着頭,一言不發,稍許側頭看着魅邪說道:“居心不正,笑的太邪!”
魅邪突然迎上前,擋在清影面前,四目相對:“還是你最瞭解我,你也知道了,被阻止不是什麼好事,擁有最完整記憶的人,最痛苦,我都佔有了,還不准我任性一次。”
衆人都聽的懵了,清影還只笑容可掬,轉頭看了看南宮爝與影傾城,對着魅邪使了個眼色:“你是想……。”
清影話語還沒有到尾聲,魅邪就打斷他的話:“嗯,知我者唯有清影,這就是我捨不得你死的原因。”
他心裡想的什麼,都沒有能夠逃過清影的眼睛,他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妥,湊到魅邪耳邊低聲說:“你幫打了鴛鴦,如今倒要成全鴛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不會幫你。”
魅邪也沒有想到他拒絕這麼響亮痛快,以爲他會想想,以爲他會說:嗯,跟這你,的確不如跟着南宮爝,然後趕快嬉皮笑臉討價還價:“別,別,你倒是考慮好了,如果你現在決定了,城兒以後定還給南宮爝,如果你現在不同意,以後就算死,影傾城都是我魅邪的人。”
“不幫。”
狠心!
你狠心!
不幫就不幫吧,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魅邪納悶的閃到以便能獨自生悶氣。
倒是影傾城的眼睛,沒
有一刻從南宮爝的身上挪開過,她看到寒夢霜竟然那麼自然的挽着南宮爝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緊握雙拳,低着頭,儘量不去看他們。
南宮爝轉頭看到悶頭不語的影傾城,冷冽的眸光稍許緩和一些,然後又轉頭跟寒夢霜有說有笑:“你方纔說什麼?本王沒聽清楚。”
寒夢霜臉上抹了一層紅暈,那麼彪悍的女人,竟然有些害羞:“我們什麼時候大婚,哥哥來信問過了。”
南宮爝皺了眉頭,隨即舒展開來,伸手拂去落在寒夢霜頭上的落葉,聲音揉的似乎將冰花融化:“這件事情交給本王好了,兩國通婚,自然是大事,更何況你公主的身份,陣仗自然不能小了。”
寒夢霜緋紅的臉,更加紅俏,小鳥依人的點點頭。
偏偏這些話都聽魅邪耳朵裡,他轉頭看看影傾城,眼圈紅紅的,細長濃密的眼睫毛沾染氤氳,微微顫抖,甚是惹人憐愛,又覺得寒夢霜有些過分,清影又不讓自己殺了她,無奈上前伸出一隻胳膊,強行將影傾城攬入懷中,看着懷中人兒不安分的反抗亂動,真恨她不配合,然後俯身湊到影傾城的脣邊,只差一張薄薄紙張的距離就吻上了,魅邪定神看着影傾城,眼神一動不動。突然一滴滾燙的淚水滑落在影傾城的手上,他看着自己的眼淚,收手將影傾城帶入自己懷中,吻上了她。
影傾城原本也是想要推開他,可是看到他剛纔那種神色,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反抗,反應過來後,第一反應將魅邪推開,轉頭整好對上南宮爝的冷冽的眸光,那眸光是想殺人的信號,惹的影傾城心臟一陣跳動,明明喜歡自己,爲什麼偏偏找別人,她就那麼一直愣愣的看着南宮爝,一時間忘記了反抗,還是魅邪將她的頭掰回來,覺得自己委屈了,方纔的努力都白做了,他不由冷哼一聲,緊緊攥着影傾城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擡棺材的哥倆,累得滿頭大汗,看到這陣仗誰都沒有敢多說一句,生怕惹怒了誰,據說這裡面的人一個都不好惹,突然南宮漠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快跑兩步,害的身後擡着棺材的弄雪,一陣吹鬍子瞪眼:“誒呀!跑神馬跑,老九你又胡來,小心我罰你。”
南宮漠根本沒有把他說的話當回事,一路小跑到影傾城面前,滿頭大汗氣喘呼呼的說道:“三……影……不不不,公子影去了神秘幽地,不知道你見到他沒有。”
影傾城對他的稱呼,有點哭笑不得,她知道南宮漠只是不想惹得她不高興,等等公子影?關公子影什麼事情:“他去神秘幽地做什麼?我沒有見過他。”
南宮漠神色一緊:“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他去找你了,原本他真的走了,後來又被我們找回來了,他說如果知道你出了事情,根本不會走了。所以就去神秘幽地找你,問問你到底什麼事情。”
影傾城轉頭看着神色盪漾的魅邪,逼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魅邪是誰,裝無辜最拿手:“交代什麼?我什麼錯事都沒有交代,來人間沒有害人,在神秘幽地我是老大,根本不會犯錯,我要交代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