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傾城說:“也可以這麼說吧,反正你去哪裡都不會有危險,你這身份多少人都想要,都要不來的,你不是說把南衣的骨灰運到北海嗎?”
“運完了。”弄雪非常不客氣的讓南宮漠讓座了,還拿起筷子來,開始吃起來。
小炎兒倒是沒有反應,繼續吃菜,南宮爝覺得是理所應當,受氣的還是南宮漠,不過後來下人又添了雙碗筷,不過還是難解心頭只恨:“八哥,不是沒有人請你來,爲什麼不請自來呀!”
“有人請你嗎?三哥門口也沒有樹立個牌子,上面寫着一行字,弄雪不能進。”伶牙俐齒,再加上排位,在加上以前對弄雪做的混蛋事情,南宮漠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呀!
忍!我忍!我忍着!埋頭把飯。
小念兒說道:“八叔叔,你鬥蛐蛐嗎?”
南宮爝眼神射向小念兒,小念兒不說話了,她答應過南宮爝以後在也不都蛐蛐了,不過弄雪彷彿沒有不說話的意思:“嗯,挺好玩的,以前經常玩,不然一會我們玩玩。”
小念兒高興擡頭,就差說‘好呀,好呀’可是看了看身邊的南宮爝,低下頭:“還是算了吧,爹爹不高興的。”
說道這裡,南宮爝也上起心來,然後打量着弄雪:“八弟年歲不小了,早就到了成家的年齡,看上誰家的姑娘了,聽說前兩日,你跟王大人家的閨女走了個對頭,然後兩個人就看對眼,還去城外上了香,這話可當真?”
。 弄雪放下筷子:“誰的嘴巴這麼快,我打他丫的。”說完他看着旁邊的南宮漠,然後又說道:“三哥你是什麼意思?”
南宮爝點點頭說道:“你成婚,自然是尋找你喜愛之人,怎麼看我什麼意思,只要你喜歡就好。”
弄雪還十分不太好意思說道:“那就交給三嫂了。”
王家有女頗佳,弄雪只是笑,然後悶頭吃飯,後來又想起來不對,連忙說道:“三哥,她是侍妾所生,地位低下,並且還不受人喜歡,按理說不能當正妃,可是八弟我喜歡,並且就想讓他當正妃,你們看着辦吧。”
影傾城點頭,然後說道:“妾室生的就一定低賤嗎?”
弄雪點頭:“當然,看看你以前什麼樣子,不過你現在混的不錯,要感謝我親愛的三哥。”
影傾城操起饅頭來就想要砸過去,然後覺得弄雪這張嘴巴欠抽的很,低頭沒有說話,晚雪只是看了一場笑話。
王大人,禮部尚書,如果跟王爺結親的話,那可真是無尚的榮耀,並且她以太后的名義懿旨賜婚,這比皇帝還大點。
王大人其實也就是個見風使舵的主顧,妾室是個風塵女子,因爲酒後亂性就跟王氏發生關係,然後生出王小姐,王小姐叫王欣紫,姿色不錯,能歌善舞,喝酒吟詩、彈琴譜曲樣樣精通,在家經常受氣,十分沒有地位,她更沒有想當王爺的正妃,她想如果能夠當侍妾也比留在王家好。
這影傾城的懿旨讓她受寵若驚,影傾城親臨王府,然後王尚書立刻讓丫鬟們收拾好小姐來見影傾城。
影傾城倒也沒有說什麼話,看到這王欣紫長的不錯,落落大方,彬彬有禮,所以甚和心意,然後頻頻點頭,笑的合不攏
嘴,說道:“欣紫與八王爺這婚事,哀家一手操辦,至於這喜服哀家來定,哀家要與欣紫一同去逛逛街,你們不用跟着。”
因爲她的懿旨,所以只能是太后了,她的名號就是太后,只是大家叫着王妃熟悉了,也就沒有改過來,外面也有不少人叫她玄武太后,如果叫南宮爝太上皇的確難聽了點,那麼南宮漠也是太上皇了。
影傾城牽着欣紫的手,欣紫還是有些緊張的,影傾城笑了笑:“不必緊張,以後都是一家人,要懂得和睦相處,平易近人。”
欣紫點頭謝恩:“謝謝太后娘娘垂愛。”
這聲太后娘娘叫的影傾城裡外都難受。
影傾城可沒有少廢功夫,還好這兩日南宮爝沒有提到孩子的事情,他們兩個的關係沒有惡化,而且還有一絲好轉,她更加一心一意的忙活弄雪的婚禮。
喜服是影傾城設計的,酒宴是影傾城弄得,弄雪的意思是:“對不起,現在我窮得很,只能是吃你們的,和你們的,不然分給我點產業吧,我來者不懼懼者不來。”
影傾城對他也非常友好,然後站口不提。
欣紫這嫁妝可是豐厚,孃家的一份,影傾城的一份,然後皇帝的還有一份,給弄雪樂壞了,說結一次婚,賺了這麼多銀子,他要一天結一次。
南宮漠是最悲慘的一個,出了力,還沒有得到名聲。
瑞王府張燈結綵,紅綢漫天飛舞,輕盈的如同漫天的花蝴蝶,白玉石臺階,後花園比南宮漠家的都大,裡面亭臺樓榭,小山流水,不過最好的是後院有一座小樓,弄得極爲雅緻,更難得的是,下雨的時候,在裡面聽雨極爲舒適,起名聽雨樓。
影傾城很早就聽過了,但是一直沒有來過,昨夜進去的時候,沒有下雨,失望而歸呀,今日看着他成親,影傾城心裡也是十分欣喜。
南宮爝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南宮弄雪這排場還不小,前來的人來頭都不小,東王、北王、蕭夜、當然小皇帝被蕭夜給強硬的逼着睡覺去了,沒有帶來,小公主、小侯爺、其餘的王爺、王公大臣,當然最體面的是南宮爝、更影傾城來了。
不過世隱竟然也跟着來了,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南宮爝,有些想念,然後上前說話:“我說王爺,我徒弟哪裡去了。”
他徒弟,南宮爝一想,原來是在說公子影:“不知道,聽說是雲遊山水,然後隱居,就跟你以前一樣,成了隱居的神醫,沒有人能夠找到。”
“謝謝王爺的一品誥命夫人。”世隱每次的話都是這麼兩句,笑的影傾城都直不起腰來,然後走上前去說道:“世隱,真不知道你的一品誥命夫人活着你會成什麼樣子。”
世隱哼了一聲,去找小念兒 。
影傾城笑了笑,一老一少,現在天底下人的醫術,公子影、世隱、小念兒應該是天下第一了吧。清影已死,想到這裡影傾城有點神傷,然後朝着聽雨樓去了。
聽雨樓,聽一夜細雨,看第二日落花,多麼悽悲的景色,多麼撩人的風采,逝去的魅惑,死去的遺憾。
走到聽雨樓前,看到那掛着的紅綢,輕聲呢喃道:“就連聽雨樓都浸染了喜氣,你說哪裡還有悲傷,這個世界本來
就是個悲劇,就如同從來沒有人告訴我,爲什麼活着。”
她推開門,走進去,看着裡面雅緻的地方,斜斜的椅在臥榻上,看着小窗外的景色,說道:“雨大芭蕉,紅了櫻桃,多麼動人的美景,累了!太累了!”
“是嗎?”
影傾城聽到南宮爝的聲音,回頭看了看,又躺下,看着屋頂說道:“白駒過隙,一轉已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現在什麼摸樣,是不是隻是過了瞬間,其實有時候我挺害怕的,幸福的時候都覺得恐慌,如果哪天醒來的時候,自己回到了那個世界,擡頭一看一片白茫茫,然後發覺自己躺在醫院,那時候我會是神馬感覺,總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覺得夢醒來以後一切都會消失,有時候我很希望夢真的醒來,但是有時候覺得如果真的醒來我就會一無所有,沒有你,沒有小念兒、小炎兒、這裡的一切一切。”
南宮爝沒有說話,繼續聽着影傾城說:“記得第一次失去你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夢,我沒有愛過,沒有來過這個地方,這裡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影傾城慢慢撫摸着臥榻,輕輕的掠過,一點一點的:“我知道公子影也在想,如果哪天他真的醒來,發現我們都不在他在的世界,他會不會瘋掉。”
南宮爝坐到臥榻上,低頭看着影傾城說:“你喝多了。”
“我今天滴酒沒沾,你告訴我,不許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們回去的路,讓公子影走吧,也許他離開是對的,這裡的一切根本不屬於他的。你也不要說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就太假了,清影知道的,你有清影所有的記憶,你現在不說,是因爲你在害怕,你害怕失去我,害怕我回到原來是世界,對不對?”影傾城的手指劃過南宮爝的心間。
南宮爝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根本不用害怕,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天涯海角,哪怕是你原來的世界,不過我想說的是,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下輩子貌似也不可能,我們每一世都在糾纏,不過如今多了個清影,就算以後我親手殺了你,那也是因爲太愛你了,不想你死在別人手中。”
“你變態,太變態。”
“那孩子下了詛咒,魅邪做的,他的出生,將威脅到我們兩個,還有清影,所以我不能讓他出生。”南宮爝神傷的表情,讓影傾城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影傾城更加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南宮爝。
但是魅邪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爲他恨清影,所以他要破害清影,現如今南宮爝就是清影,清影就是南宮爝,魅邪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可是我捨不得,我想去神秘幽地,你讓我去一次,我去找魅邪談判,世界最不和平因素就兩個,神秘幽地的魅邪,還有雪域國的寒夢霜,我感覺得到,寒夢霜根本不會善罷甘休的。”影傾城說道。
南宮爝笑了笑說道:“我們以前血情蠱無故的發作,都是她搞的鬼,所以不要冤枉我,我們和好好不好,我可以答應你讓你調查清楚孩子的原因,但是這孩子真不能要,我會捨得殺掉自己的孩子嗎?我多喜歡小念兒、小炎兒你是知道的,司馬赦害死子雅,我恨不得殺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