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寶座上的男子,不喜歡穿龍袍,穿的一襲白衣,如同雪一般聖潔的顏色,正好與他內心相配,孤高冷傲,如同冬日盛開的寒梅,紅的妖豔滴血,紅的嗜血但是優雅,優雅的讓人想要忘記他所有的缺點,他後宮這兩年也充實了幾位妃子,也是他被逼無奈的,他母后的逼迫,朝中大臣的施壓,雖然他依然可以選擇不納妃子,保不齊武將們有些不甘心,畢竟將自己女兒送進宮中,是一件光耀門楣的大喜事。
所以他們要,他就給,地位嗎,男人都想要,但是他與南宮爝屬於一類人,他喜歡的是女人,他桌子上擺放的畫卷,一頭華髮,紅衣似火,那傾城的容顏,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傾城,他伸出雙手,看着自己被凍紅的的手指,內心開始有點不安,低聲呢喃:“等着,一定等着我。”
寒夢嗜如同着了魔一般,站起身來,對着門外的宦官吼道:“來人,傳朕口諭,不惜一切要拿下北海國,然後直接南下,倘若遇到東海國,軍隊阻攔,一律殺無赦。就算拼完也要把南衛國拿下。”這是寒夢嗜心中所想,他是帶有目的攻擊,他的夢想不是一統大陸,不是一統天下,不是征服南宮爝,而且要回自己應該要回來的東西。
只是在取這件東西的時候,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所以他不惜一切。
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天下,我可以給你。
榮華富貴,我也可以給你。
只要你能說出的,我都能搬到,都能夠滿足你,可是寒夢嗜算錯了,有一件事,他不願意去辦,也不想辦,那就是影傾城要的人,是南宮爝。
這是多年後,寒夢嗜自嘲的時候說的話:“榮華富貴,母儀天下,甚至我的生命都可以給你,我後來才明白,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不過一個人而已,不是我,不是司馬赦,不是我們,而是他——南宮爝。”
能夠一統天下的君主不是誰都可以的,南宮爝以前可以,但是現在他有了牽絆,所以他失去了這個資格。
寒夢嗜一直都不可以,因爲他一直都不具備所有資格。
司馬赦更不可以,他太殘暴,殺戮太重,這樣的王朝,遲早是要被滅亡的。
君王具備的條件是,要夠虛僞,要夠陰狠決絕,但是不是殘暴,要低調,要運籌帷幄掌握一切,要招攬賢臣,所以誰是最後的勝利者,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南宮爝拍桌叫好,看着身邊的韓戰說:“這就應該是司馬赦致命的地方,他太殘暴,賦稅徵收太多,而且苛刻百姓苛刻大臣,到處招攬美人,充實後宮,很早就有人對他有意見了,我們要抓住這樣的機會,煽動東海的百姓,反了司馬赦。”
東海國東是檯安西至黃芪,北面是淮陰南面是豐州。東面與東蒙國相交,北面與雪域國相交。
南宮爝看着地圖,別有一番滋味,攪渾了吧,讓這潭死水再也不能清澈,正所謂越亂越好。
“東海國在外征戰,雪域國也在外征戰,倘若雪域
國有難,司馬鄴必定會去幫着,可是麼東海國有難,雪域國救援東海國的可能爲零。”影傾城分析着,然後與南宮爝四目相對:“司馬鄴的性格我們是熟悉的,是那種好事的人,而雪域國大多都是特立獨行那種,縱觀全局,我們這一步走對了,應該把爹爹那部分兵力抽到東蒙國去。”
南宮爝點頭,同意影傾城的說法。
然後她們就放開手腳大幹一場,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些吧。
話說歷史上起義便逢鬼力亂神之說,所以影傾城也給他們上演了一出,由於劉邦的前車之鑑,所以影傾城更加想要上演一出神鬼傳說,人家劉邦上演的是他娘跟白蛇交打,那他們是不是也要埋上一個石碑呢,咳咳……
話說還真這麼幹了,宣華是個好地方呀!富裕的地方,風調雨順,就跟現代的江浙一帶一樣,而且那個地方是個走私私鹽的絕佳地方,據說司馬鄴年年在這裡屠殺,可是就有那爲了錢不要命的主,你殺你的,我繼續私販我的鹽,這活計是個賺錢的活計,能發家致富,而且一般去販賣私鹽的人,都是些不怕死的。
最主要一點是,販賣私鹽的人,都恨透了官府,恨透了朝廷,那家抓着不是死刑呀,重的還株連九族呢,而且東海國的法律也有諸多漏洞問題。
雖然自古以來,販私鹽都是重罪,但是在東海國販賣一百斤私鹽,株連九族,而且連帶罪,買私鹽的人一起治罪。
看了半晌,影傾城終於冒出了兩句話:“南衛國販賣私鹽的多嗎?”
南宮爝手托腮,嘆氣一聲:“哪朝哪代,都有販賣私鹽的,南衛國雖然海少,但是湖多,而且鹹水湖佔絕大部分,所以好控制,又還是有,就是少,而且販賣私鹽的法律,從九弟上位後,改善後更加完善了,販賣私鹽着不重罰,多着軟禁終生,讓比鐵骨來硬的人呆在監獄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有些在牢房的時候經過改造,有好的苗子都參軍了,那些人蔘軍後可就不是什麼善人了,多數是猛將。”
這些話影傾城很是同意,比如強盜這一類的人,一般參軍後,都不是善茬。
軍隊就是需要這樣的,不怕死的,敢衝鋒的。
話說到這裡,萬事俱備,只差東風了,人家蕭夜想的就是周到,原本南宮爝說去請當地有名的謀士,一般懂天文地理的人那不是一般的厲害,可是蘇卿毛遂自薦,這個傢伙竟然會,主要就是麼算算那天打雷,那天下雨,好把那石碑邁上。
其實石碑上也就寫着八個字:“誅天滅東海司馬赦。”
很明白的意思,滅東海國必司馬赦也!這一下子不久人心惶惶了嗎。
更可笑的是,南宮爝早就讓零零一帶着人滲透到販賣私鹽的團伙裡面了,而且蘇卿說,蕭夜有產業,也是販賣私鹽的,而且在販賣私鹽這一行裡面,也算的上有頭有臉的了,領頭的人叫張衍,南宮爝說了讓零零一滲透好了後,與張衍取得聯繫。
這個蕭夜真乃神人也,這是算計好了一切
,還是圖錢財,影傾城對着蘇卿說:“蕭夜還有什麼行當沒有做過吧?”
蘇卿搖頭:“這個在下還真不知道,在下與蕭夜是發小,一塊光着屁股長大的,一口鍋裡吃過飯,一牀被子尿過牀,他這輩子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整個世襲的閒散王爺噹噹,當然他說了,明君封要,昏君封不要。”
翌日,零零一與張衍匯合了,然後帶着張衍來見南宮爝,張衍不是南衛國的人,是原西遼人,不過現在也是西遼人了他,在南衛國西遼國發動戰爭之前就來到了東海,所以他不忌諱任何人,這個人在外人看來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但是蘇卿說他是個有勇有謀的人。
南宮爝在大廳會見了他,然後張衍只說了一句話:“早聞爝王爺神威,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在下甘願誓死效忠。”
“效忠就效忠吧,不用誓死,留着命保衛我南衛安平。”這是南宮爝說的話。
南宮爝天生就有軍事才能,可惜命犯桃花,被無數個女人纏繞着,迄今還有和令人討厭的女人,在四處尋找他的蹤跡。
可影傾城彷彿也是一個命犯桃花的主,到處沾花惹草,當然這不是她自願的,古蒼寒,司馬赦,還有那個一直未曾謀面的寒夢嗜。
這日南宮爝回到宣華的客棧時,一把抓住了影傾城,喘着粗氣說道:“我有多少天沒有碰你了?”
影傾城真的掰着手指頭數,然後得出了個結論:“我今天沒有心情,改日吧。”
掃興,太掃興了,難道南宮爝就這麼軟下去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難道城兒不知道會憋壞的。”南宮爝說完就要去解影傾城的衣帶。
“如果在懷了孩子怎麼辦?帶着孩子打仗,然後跳海,然後流產,我苦命的孩子,你願意看到這一幕嗎?”影傾城想起他們是去的小子雅,就恨得牙癢癢。
當然恨得牙癢癢的不知她,還有南宮爝,南宮爝邪佞的臉上,顯露無疑的殺意,緊握着雙拳,一拳打在桌子上,忍着不發作,他來東海國的最大目的其實就是爲了報復司馬赦,爲南宮子雅報仇。
他那未出生的孩兒,還未來得及叫上一聲爹爹,如果是女兒一定跟小念兒一樣聰明伶俐,如果是男孩,一定跟小炎兒一樣出色。
可惜她與他們無緣。
事實證明,南宮爝的報復心理很是強大,其實西遼皇后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惹影傾城也不要惹南宮爝,惹他必死無疑。
在影傾城面前他是得病的老虎,但是在別人面前可就不一樣了。
不過影傾城自保了,今日不用歡好了,南宮爝沒有了興致。好像她倒是來了性致,她從背後緊緊的抱着南宮爝,臉貼上他溫熱的寬厚的背,手一點點從胸前一直往上移動,直到摸到南宮爝的薄脣,然後輕聲說道:“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還會有好多,是不是。”
南宮爝沉重的點着頭,壓低聲音,說道:“是。”影傾城正果南宮爝的身,然後說道:“親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