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影傾城又是閉門謝客,一天未曾邁出屋門半步,直到晚上馨兒來告訴影傾城,說宸妃那邊有異動,然後影傾城讓馨兒帶路,然後身後跟了一幫奴才。
今夜沒有月亮,天陰濛濛的,沉得讓人喘不過氣,宮裡早就到了掌燈時刻,雖然路上有燈籠,但是依舊是漆黑一片,能見度也很小。
公子影曾經說過,這樣的天氣一般都不好,都是有事情要發生的,不論大小事情。
然後馨兒沒有帶着影傾城去宸妃的寢宮,而是朝着冷宮的方向走去,影傾城驚訝的問道:“馨兒,去冷宮做什麼?”
馨兒說道:“宸妃娘娘就在冷宮,而且她還時常來這裡,她宮裡有我一個要好的姐妹,宸妃娘娘一不順心就拿她撒氣,我曾經幫助過她,又一次她被打的半死,是奴才把她從鬼門關拽回來的。而且她知恩圖報,是不會騙奴才的,那個宮女說,宸妃接三差五就來冷宮,奴才讓她留意着,她方纔告知奴才的。”
影傾城點頭,然後擡頭看天,子夜時分,月黑風高,不沒有月,然後漆黑一片,獨自一人去冷宮,沒有貓膩那一定是不可能的。而且多半是偷情,影傾城看分手鬧離婚的看多了,看小三打敗原配的看多了,看同性戀打敗異性戀的看多了,但是真真沒有見過皇帝的妃子與別人偷情的,沒準還能夠看到現場版的,不過會要長針眼的。
影傾城漸漸他們一行人,很快的來到了冷宮的門口,冷宮也不小,而且司馬赦的冷宮一直在擴建,這是有原因的,因爲司馬赦的妃子太多了,多的後宮放不下,只能夠放到冷宮,而且冷宮也不會有人注意,多半侍衛對這裡很是放鬆的。
然後影傾城叫太監們慢慢找,而且要找幽靜不容易被發現的黑暗的地方,不管是破舊的房屋裡,還是樹蔭下,只要夠黑,夠隱蔽都不能夠放過。
小太監們腿腳伶俐,不一會就找到了,然後一個太監引領着影傾城來到一處荒廢很久的小宅院,馨兒一直緊跟在身後。
請影城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生怕驚擾了裡面的人。
“吱呀,吱呀,吱呀。”動聽有節奏的木牀聲,聽的馨兒臉紅的滴血,裡面兩個人在做那種事……
那個男子果真還不知今夕是何夕。
然後等到宸妃驚叫一聲,男子纔看到影傾城,立刻嚇得屁滾尿流的滾下了牀,馨兒影傾城和一羣太監都轉過身,不去看男子,等男子穿好衣服後,影傾城才轉過身,然後審視着男子道:“放肆,皇上的女人你都敢動,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得。”
男子被影傾城一下,帶着哭腔,然後爬到影傾城腳下,語無倫次道:“不不不,娘娘,不是我,是她,都是她勾引我,我我我受了她的要挾,才與他苟合的,宸妃娘娘說我若不答應就要殺了我娘,我娘都八十歲了,我沒有辦法,娘娘要給奴才做主呀。”
坐在牀上的宸妃,依舊衣衫不整,開始目光呆滯,而後聽到地上的男子低三下四的去求影傾城的話,她一下子撲到牀下,想要一把掐死他,
但卻被太監攔住了,可惜她不死心,還朝着那個男子撲上去,她氣的全身發抖,嘴臉因爲憤怒而變的扭曲,嘴巴里還唸叨道:“混賬,你……你竟然背叛本宮。”
馨兒道:“本宮,你是哪門子的本宮?”
宸妃聽聞馨兒的話,惡狠狠的瞪着馨兒,彷彿下一刻便要撲上去把馨兒撕爛,然後又看向影傾城,破罐子破摔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不好好呆在南衛國,跑到我東海國到底是何居心。”
“啪”一巴掌打在了宸妃臉上,這不是影傾城動的手,是馨兒,馨兒舉着自己麻麻的手,不屑的看着宸妃道:“我們娘娘高貴,恪守婦道,豈是你可以詆譭的。”
影傾城站在衆人身後,然後蹲下身,拿起地上那個繡着紅色的肚兜道:“是想讓所有人欣賞你的酮體嗎?”
宸妃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一絲不掛,然後呈現在衆人面前,然後自己顫抖着身體一件件的傳上自己的衣衫,穿外衣的時候,手顫抖的連衣帶都系不好,帶宸妃穿上衣衫後,影傾城帶着他去了司馬赦處。
司馬赦威嚴的坐在九龍寶座上,雙眼瞪得奇大,彷彿燃燒的熊熊烈火,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撫額大拇指輕輕摩挲着太陽穴,戾氣橫生,然後不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一雙人,喝道:“林紫宸你做的很好,真漂亮,朕爲你自豪。”
宸妃跪在地上不言不語,不吭不卑,似乎沒有認識到錯誤。
然後司馬赦說道:“你告訴朕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宸妃擡了擡頭,似乎是想要說話,但憋了回去。司馬赦看到從九龍寶座上站起身,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宸妃,用食指將宸妃的下巴高高挑起,說道:“嗯?奉勸你趕快說,不然你的小情郎,株連九族。”
這是宸妃才說話,瞪着身邊與他顛鸞倒鳳的男人,大笑一聲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可信的,爲什麼做出犧牲的總是女人。”
請影城坐在一邊,悠閒自在的端起身邊的茶盞,用茶蓋撥了撥茶杯的茶葉,蹙眉道:“有這樣的認知,的卻是不錯的,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子,與一個荒淫度日的女子,無非是兩種心態,本王妃不認爲你錯,怪只怪你生錯了朝代。”
司馬赦轉頭看向影傾城,然後又看了看地上的宸妃。
宸妃看着影傾城,笑出聲:“此話怎講?”
影傾城其實也好奇,即便是司馬赦在生氣,到底是沒有拿宸妃怎麼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只是感嘆罷了。”
宸妃沒有再看影傾城,相反倒是給司馬赦磕了個頭說道:“請皇上刺死臣妾吧,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妾自甘以死謝罪。”
司馬赦聽到這話,心裡一緊,眼神黯淡,嗓音壓低了許多:“宸兒朕答應過鄴不殺你,你不能讓朕食言而肥,所以朕不會殺你,但是至少要給朕一個交代。”
影傾城總算弄明白了,原來有關司馬鄴,然後繼續豎着耳朵聽着。
宸妃擡頭看着司馬赦道:“赦哥哥,你覺得我們之間
還能夠說清楚嗎?當初入宮,只是爲了躲避,他不會欺辱赦哥哥的妃子,所以我請求你入宮,我知道赦哥哥對我好,從未褻瀆過我,一直是我自己自甘墮落,當我知道司馬尚拋棄我的時候,我的心自然是空的,靈魂趨勢我去墮落,然後掉入地獄,成全我吧。”
司馬赦闔着雙眼,似乎是沉思,過了半晌,說道:“你可有想過鄴,她知道你這般,該有多麼難受,多麼心疼,你若死了,他的心是否跟你現在一樣。”
宸妃被反問的一愣,然後說道:“是非恩怨是在也摘不清,若不是他我早已是尚的王妃,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只能夠來世在算清了。”
影傾城聽到這話,感嘆一番,原來司馬鄴竟然也是癡情的人,那當初他大爺的還把她綁架,男人心海底針,真是搞不懂呀!
司馬赦終於耗盡了耐心,然後揮了揮衣袖,示意宸妃下去吧,等到宸妃到了屋門口時,司馬赦說道:“朕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還是希望你考慮一番,想要出宮朕給你安排,尚死了近五年了,一直瞞着你,不是他背叛你,他死的時候,太醫說心病還須心藥醫,真真的了相思病,抑鬱而終,臨死前他跟我說,‘大哥,請一定要讓宸兒替我活着,以後她犯了什麼錯誤,請你饒恕她,她總是那麼忍心,如果有機會,告訴她,我這輩子愛的人只有一個,她懂得。’這些話沒和你說,是希望你不要太傷心。”
走到門口的宸妃,聽到這話,身子攤在地上,雙眼空洞,沒哭沒淚水,也沒有鬧,很安靜,安靜的如同一朵被風雨摧殘的蘭花,搖搖欲墜,然後她站起身轉頭朝着司馬赦擠出一個笑容道:“謝謝赦哥哥,我懂了,我會好好活着,我有了司馬鄴的種,我不會再傷害腹中的孩子。”
司馬赦一愣,然後走到宸妃的身邊道:“宸兒是因爲鄴才……”後面那句話沒說出來,然後便看着宸妃走了。
然後司馬赦告訴身邊的太監去傳口語,大概意思是叫司馬鄴來宮中把林紫宸接走,然後給他們賜婚,然後好了解了這段糾扯不清的陳年舊事。
影傾城嘆息一聲,不想司馬赦也有這麼悲情的一面,然後司馬赦突然回頭,四目相對,司馬赦道:“生在帝王家,太多無奈,女人都太悲催。”
影傾城輕哼一聲道:“怪只怪時代,男人麼?也就那麼回事,女人也不必那麼放在心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
司馬赦被她這歪了,氣了半天。
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了結了,宸妃還真不是那喪盡天良的變態,而是與他顛鸞倒鳳的男子,拿着雞毛當令箭,覺得可以遮天蔽日,然後從中受惠,讓有點頭目的太監去誘騙宮女,然後太監想要泄慾着都要交銀子。
司馬赦知道真想後,把那個喪盡天良的侍衛割了根,然後株連九族,然後一干太監也殺的殺,罰的罰。
影傾城其實蠻可憐那個侍衛的家人的,連帶罪古代最重了,一說便是株連九族,不論男女老少,統統都逃不過一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