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我的城兒……”看着這樣的影傾城,南宮爝心痛無以復加,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渴望一把將影傾城擁在懷裡。
緊緊的,彷彿要將她溶進他的骨血,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生,再也不分開。
“城兒,是我,我的城兒,我回來了,是我,我回來了……”
“爝,真的是你嗎?爝……”感受着懷抱的溫柔,和那熟悉的氣息,影傾城一臉欣喜激動的不可置信。
“是我,是我,城兒,你摸摸,你摸摸,是我,是真真實實的我,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放在臉頰上,溫暖的大掌包襄着她的手掌試圖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試圖解除她的害怕。
“壞蛋,大壞蛋,明明活着爲什麼這幾個月來都不來找我……”掌心傳來的溫度,耳邊那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容顏,一切一切真實的觸覺終於緩解了影傾城的恐慌。
他的大掌撫摸着她的臉頰,爲她擦去那一顆顆因爲他而落下的滾燙淚珠,眼眶也是微微的泛紅,聲音帶着哽咽的沙啞:“天知道這幾個月來我有多想你,天知道在我能動的那刻我多想插上雙翅飛到你身邊,所以當我知道不用死後,立馬便動身趕回來,還好,我的城兒沒有做傻事,還好,我還能見到我的城兒……”
“讓你爲我擔心了,對不起,我發誓,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城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動情的說着,微涼的脣吻上她嬌豔欲泣的紅脣。
他的吻很輕,像是對待世間最珍貴的珍寶般,吻過她的脣瓣,吻過她尖挺的鼻樑,吻過她爲他落淚的眼簾,她因爲他的輕柔而再次紅了眼眶,她截住他落在她額頭上的吻,彷彿這樣才真讓她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他的存在,彷彿這樣纔可以讓她將最後一抹憂慮消散……
吻,激烈。
曖昧,在昇華。
淤泥渲染,幸福,在蔓延。
帝都的百姓見到這樣的場面,都爲之鼓舞祝福,城內的善男信女又紛紛的感嘆:“皇上與皇后的感情纔是感天動地泣鬼神,倘若沒有他們的情誼,還是不要成親的好。”
那一年多少待字閨中如花美眷的女子爲了找到癡心情郎,而三番四次考驗的求婚男子。
人們說,皇上的愛才是愛,一般皇室還有個三妻四妾,而後宮只此一人。
從那以後,帝都也開始盛行一夫一妻制,即便是沒有法律的管制,有真愛的人也很自覺。
城兒恢復記憶後,覺得最對不起的人是古蒼寒,當然南宮爝不見的那麼認爲,他總覺的心猿意馬的人是古蒼寒纔對。
城兒與古蒼寒解釋了一番,然後非常抱歉的道了歉,最後終於把古蒼寒那尊大神請走,所有人都來宮門口送行。
天上神仙府,人間帝王家,古蒼寒看着身後的雕樑畫柱,高深宮闈,他嘆息一聲:“俗語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宮中女子理應是孤雁哀鳴,青燈映壁,衾寒枕冷,城兒卻是個例外,南宮爝最好看好城兒,不然本王遲早還要搶回來的。”說完,古蒼寒動作敏捷的翻上馬背
,朝着街道盡頭飛奔而去,將身後的隨行隊伍遠遠丟棄在身後。
南宮爝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對着城兒說道:“城兒愛的人,至此一個,唯有南宮爝。”
城兒擡頭,壞笑道:“這件事情有待商榷,還需要實地考察一番。”
南宮漠一臉認真的樣子說道:“三嫂,你若這樣對待三哥,帝都多少男男女女要心碎,現在你們是他們的楷模,不然改革吧,法律規定只能施行一夫一妻制。”
公子影哀叫一聲:“天啊!別,好不容易熬到一夫多妻制了,還要改革,上天有沒有王法,好歹也讓本公子嘗試一下,紙醉金迷的感覺,金陵狎客多情,春樓處子傾城。”說完還砸砸嘴巴。
城兒撇他一眼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愛!非禮勿親!非禮勿娶!”
稍後衆人也送走了海洛辰,然南宮爝答應影傾城環遊天下,享天下美景,嘗天下美食,他們要玩到老,吃到老,總之一句話,玩遍天下!吃窮南宮漠!
南宮爝選好黃道吉日,傳位攝政王,南宮漠對着公子影哀怨道:“他們解放了,而朕被圈禁了。愛卿呀!朕知道你捨不得朕,所以好好呆在皇城吧!最好別動歪心思,這幾萬禁衛軍,真不是擺設。”
公子影暗中罵南宮爝與影傾城:憤世嫉俗的王八蛋!寄情山水的王八蛋,爲什麼株連他一樣遭殃。
於是南宮爝給公子影尋思個美差事,太醫院去了。
公子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南宮漠道:“還記得世隱嗎?就是害的你三哥三嫂分離那麼久的人,而且還誘騙你三哥封他夫人,一品誥命夫人,那個人纔是罪該萬死,所以我提議,也把他弄到宮裡吧,而且他會寫我們不會的東西,這樣也可以供你取樂?”
南宮漠點應允。
影傾城與南宮爝把兒子女子交付給南宮漠看着,教他好好教導他們,而他們兩個卻整天住在王府,吃在食香樓,最沾光的當然是喜兒。
五年後皇宮。
“炎兒,你看夫子的鬍子爲什麼是白色的,皇叔的鬍子卻是黑色的?”年幼的念兒心細好奇的看着打瞌睡的夫子。
炎兒是疼妹妹的好孩子,他蹲着一步一步的湊到念兒面前,壞笑的拿起毛筆道:“念兒,誰說夫子的鬍子是白色的,是黑的,你一定看錯了。”說完炎兒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靠近夫子,用肉乎乎的小手在夫子面前晃晃,看着夫子沒反應,然後用沾了墨汁的筆畫在夫子鬍子上。
念兒見到捂着小嘴巴,笑的前俯後仰,拍着桌子,尖聲道:“皇叔你來了,念兒爹爹和孃親了,不過也想你。”
炎兒捏着毛筆的小手一縮,身體往後一退,手裡的毛筆滑落,黑色的筆尖還在滴着墨汁,掉在了夫子的白衫上。
老夫子聽到一聲皇叔“誒喲”一聲,醒來跪倒地上道:“老臣參見皇上?”
沒反應,老夫子一看,只有兩個發了壞的小鬼跑出屋,在一看自己的鬍鬚與衣服,沾滿了墨汁。
據說那一年,南衛天空突然出現一位白髮老人,騰雲駕霧的朝衛焰皇宮而去……
據說那一位白髮老人是天上的上位神仙,撐管着天下百姓的命運命格,據說,他突然仙顯是因爲福降南衛……
據說調皮的嬌小聲音,消失在皇宮裡,據說公子影見到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將念兒與炎兒抱走,他想攔着,卻無計可施。
剛剛從南嶽山回來的兩人,肚子餓了,而且城兒又有了身孕,所以坐在食香樓吃午飯,不能累着,剛坐下影傾城、南宮爝突然接到消息說念兒與炎兒被抓走,菜還沒有上齊全,兩人便擔心惶惶的衝到皇宮。
皇宮上空傳來一聲怒吼,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身龍袍正焦急的來回走動的南宮漠突然被人抓着衣襟,那冷戾的氣息讓南宮漠在這大熱天裡渾身打顫。
“三……三哥……你……你先放我下來……”南宮漠顫聲的求饒。
這三哥,一年不見,這樣突然出現跟他打招呼的方式就是這麼激烈的麼,嗚嗚,他好歹也是他的親兄弟啊。
“公子影,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來?不是你在教小念兒醫術的嗎?她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影傾城一身紅衣緩緩飄落,優雅從容的臉在落地的那一刻瞬間變幻,一個箭步衝到公子影面前,學着南宮爝的樣子一把抓着公子影的衣襟,身上陰氣陣陣,直把原本站在一邊抱着看好戲的心態欣賞着南宮漠受苦的公子影給駭住了。
他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對上影傾城的眼,小心翼翼的:“那個……這個……那個老頭,其實就是那個玄機老頭,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快說!”公子影此話一出,一邊的南宮爝也不管南宮漠了,一把把南宮漠扔到一邊,從影傾城手裡接過公子影,那手上的力道瞬間變得不同,公子影原本還能順暢的呼吸,現在到了南宮爝手裡,一下子連呼吸都感覺有些困難了。
“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我要死了,我要死啦……”他掙扎着,非常不滿南宮爝如此粗暴的態度,但是卻又敢怒不敢言。
這廝經過這幾年的洗禮,現在不僅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連毒藥對他也沒辦法了,簡直就是一個金剛銅人!
“哈哈,公子影,讓你笑我,讓你幸災樂禍,現在吃虧了吧……”一邊得到自由的南宮漠看着公子影的樣子瞬間忘了剛纔的痛苦,指着公子影毫不客氣的幸災樂禍。
影傾城一個涼涼的眼神掃去,南宮漠臉上大大的笑容瞬間收住,連忙扭過頭去,裝模作樣的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再將目光落到南宮爝他們那一邊去。
“那個老頭說距離我們這很遠的另外一個地方不久將有戰亂髮生,他說,他說你們兩個是他們的救世主……但是,但是……他……他就不到你們……只好,只好將小念兒,焱兒先帶過去……這樣,這樣就比較容易……比較容易找到你們……”公子影顫魏魏的,在南宮爝和影傾城隨着他所說的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的目光中,一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簡直跟蚊子一樣的哼哼。
“該死的,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抓到你!”影傾城一雙拳頭緊緊的抓着,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