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啊,影將軍的事我不知道,你可能得要親自問王爺才行。”看着影傾城難得的紅了臉,喜兒也識趣,連忙止住了笑聲,可是就算是臉上的笑容止住了,那語氣中的歡愉卻是怎麼遮也遮不住。
“咳……”影傾城想要忽視掉也難,掩飾性的輕咳一聲,突然覺得喜兒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喜兒,你怎麼還叫爝爲王爺?”南宮爝現在不都已經成了皇帝了嗎?無論是這王府的人還是誰都應該改口了吧,可是喜兒怎麼還稱他爲王爺,而且剛纔對她的稱呼,好像也是喚王妃?
“這是王爺吩咐的啊。”喜兒一副這又沒什麼的樣子,突然,她賊兮兮的看着影傾城,接着又道:“王爺還說哦,只有在身爲王爺的時候他纔是過得最快樂的,也只有在身爲王爺的時候,他纔是能配上王妃的好男人。”
影傾城聽着喜兒的話愣住了。
這話,會是南宮爝說的嗎?而南宮爝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真如她所猜想的,這一切都只是南宮爝所設的一個計?因爲皇后林娟嫣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威脅,因爲皇上南宮遮不知明的忍讓,南宮爝的重情,念其養育之恩,在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之後,終於忍不住反抗了?
現在如今這天下所造成的局面,難道,都是因爲南宮爝想要保護她?
雖然早有猜想,但一直都是隱約的有想到那一方面去,可是如今,她聽了喜兒的話,如此大膽設想着,心,卻一下比一下驚濤駭浪,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如她所想,她,該有多幸福?
“王妃,王爺臨走時特地讓喜兒爲您準備了熱水,說等您醒來後肯定想要泡泡澡,您現在醒了,要不要喜兒扶你過去?”
聽着喜兒的話,影傾城的臉上不由得又浮現一抹羞紅。
這個南宮爝,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細心了?
不過雖然她現在真的非常想泡澡,全身上下又難受得要命,可是要她這樣光光着身子讓喜兒扶着去,那她寧願呆在被子裡窩着:“我還有些困,再眯一會兒,喜兒,你就先下去吧。”
喜兒聽了影傾城的話,擡眼看了影傾城一眼,見她一臉倦容的模樣,看着那光露出來的香肩,臉上突然緋紅一遍,小弧度的點了點頭,應聲道:“是。”話一落下,也沒等影傾城再說些什麼,喜兒便連忙退下了。
臨走時過不忙叮囑影傾城一句:“對了王妃,王爺上朝時吩咐過,說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後再問他,讓王妃您好心在府裡頭休息,等他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會馬上回府的。”
影傾城看得稀奇,喜兒這丫頭除了在泰楓的事情上鬧彆扭被她逗得臉紅過之外,大大咧咧的小麻雀什麼時候也會有害羞的這一面了?影傾城疑惑,剛纔好像喜兒又看了她一眼來着,可是自己把自己包得很好啊。
低着頭,影傾城想要看看自己那裡出了問題,竟然是讓喜兒那隻大大咧咧的小麻雀見了一眼便連忙退了下去,偏頭轉過,當然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之外,影傾城自認爲把自己都包襄
得很好來着。
她聳了聳肩,也不打算再去想了,喜兒跟她說有給她準備熱水,現在把喜兒支走了,那她就可以好好的泡個澡了。
思及此,影傾城連忙拖着身子走下牀榻,卻無意間從梳妝銅鏡裡看到自已原本光潔無比的脖頸上大大小小,紫紫紅紅的佈滿了好幾個痕跡,而那痕跡,很明顯,是昨天某個膽大妄爲的傢伙吻出來的吻痕!
這下她總算是明白喜兒爲什麼會一臉緋紅的連忙退下去了。
“南宮爝,你死定了!”
她低聲咬着牙,帶着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同時也在心裡埋怨自己--昨天怎麼就中招了呢,怎麼就把自己迷失了呢,怎麼了呢,到底是怎麼了呢?
皇宮,金鑾大殿之上。
原本早該下朝回到家中享用午膳的衆位大臣朝官們,此時一個個都是一身朝服的站在金鑾殿下,三個一羣,四個一夥的圍在一起交談着,而原本坐在龍椅之上主持大局的南宮爝卻沒有出現在大殿之上,就連侍候南宮爝的公公也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曹大人,這都快晌午了,早過了上早朝的時辰了,皇上怎麼還沒有來啊?”
“就是啊,也不知道這到底上不上朝,我們在這裡都站了好幾個時辰了,這皇上連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
“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衆位大臣,莫不是我們當中誰最近不規矩了,惹了皇上了……”官員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的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都沉默了下去,都在心裡仔細的回想着,最近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惹得這喜怒無常的年輕帝皇不高興了。
南宮爝當這皇上以來,雖登基不久,但是他的名聲卻早是在還是王爺的時候就已是威名在外的,更何況這些日子他們這些大臣們相處着,心裡對這位帝皇上的性子和手段,或多或少的都摸到了些。
單就是他登位不久就敢拿着根深蒂固的護國大將軍這一府開刷的事,就足以讓人對他忌憚。
忠心,功重的護國大將軍都能這麼說株連九族就株了,他們這些一品大臣,朝中官員,那一個不是夾緊了尾巴一個一個都提着心過日子?生怕那天一個不小心,惹得年輕帝皇不高興了,那他們的小命就可會丟到呱哇國去了。
“林丞相,您是皇上的岳丈,可否知道些內情啊?”尚書大人萬大人突然走近那一直站在一邊沉聲不語的一國丞相林安出聲問着。
而這萬大人的話一出,那些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這裡等了好幾個小時的官員們立刻圍了上來,一個個圍着林安問東問西的,想這林安如今可不是當朝丞相這麼簡單的身份了,他的寶貝女兒可是一朝皇后,而且還是最受皇上盛寵的,那皇上再怎麼冷酷,多少也會愛屋及烏一點,說不定今天皇上拖着這早朝之事,這林丞相就知道些內密呢?
“是啊是啊,林丞相,您如今身份可是尊貴非凡了,與以前大不相同了,您可知道今天這事皇上要幹什麼啊?”
“這都是晌午的時辰
了,我們都站在這裡等着皇上,也不見皇上來,公公也沒來傳旨,莫不成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本相不知,想來是皇上有事情耽擱了吧,各位大臣,少安毋躁,這翻模樣要是落到皇上眼裡,諸位也都該知道皇上那性子,指不定到時候沒什麼事都會生出事來……”
林安也有些摸不透這位新帝的心思,別說他現在是真搞不清楚這南宮爝的意思,就算是他真的有摸到些不尋常,按現在這個情況,這個局勢,該說不該說的,該做不該做的,他心裡都有本譜,自然也不敢像往常一樣說話。
衆人一聽身爲國丈的林丞相林安都這麼說了,當下也都止住了聲,只是心裡卻是更加的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們這即將面對的是怎樣一件事情。
“各位大人,皇上聖諭,今日早朝改爲酉時的晚朝,各位大人站了這麼久想必也都累了,都休息會兒吧,這離晚朝還有些時晨呢。”
就在衆大臣都陷入不知明的緊張的時候,殿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小公公,朝着他們恭了恭身,把南宮爝下的口諭說了出來。
這小公公話一出,殿內原本安靜的大臣們一時間又喧譁了起來,從早朝改爲晚朝,這從所未有過的事情突然發生,讓他們都譁然,但心裡更多的是害怕。
以往這朝上晚了時辰,莫不是退朝便是有事之時明朝再稟,或是有事的大臣私下再會見皇上,可是此刻,都已是晌午的時辰了,這皇上不但不說退朝,一語不發的讓他們等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突然派人告訴他們,早朝改爲晚朝?
一些大臣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裡都有感知,今時這朝上,恐怕是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莊重威嚴的大殿內,只襄着薄紗的林沫百披散着一頭青絲跪在大殿之中,整個人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冷的,不停地在微微的發顫。
書案之上,南宮爝正伏案在批示着奏摺,泰楓站在一邊目不斜視。
氣勢,壓抑且詭異……
“皇……皇上……”林沫百顫抖着脣,輕喚了一聲,想要引起南宮爝的注意。
她都已經跪在這大殿之中好幾個時辰了,南宮爝也未讓她起來,橙兒也沒有過來,整整的,就只有南宮爝一直在批示着奏摺,泰楓站在一邊,她的腿都快跪麻了,何況,若是隻有南宮爝一個人在還好,還有泰楓那個奴才在,她只穿着一身薄紗,內裡着着肚兜,就算泰楓沒有看着她,但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羞恥啊。
“皇上,臣妾知錯了,您就饒了臣妾吧。”林沫百儘可能的將聲音放柔,一句話出口,幾乎都快要嗲出水來了。
昨天晚上她被南宮爝推開,她暈倒了,但是南宮爝還是清醒的,母后跟她說過,中了“迷情”的人,就算有再好的武功,再強的內力,再好的意志力那都沒有用,只有女人,才能救他的命,可是現在,南宮爝好好的在這裡批着奏摺,肯定是昨天晚上他離開她之後,去冷宮找影傾城那個女人了,她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去冷宮打探打探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