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怎麼了?”看着坐在牀榻邊,與自已離得這麼近的南宮燁,影傾城微微挑了挑眉,語氣中滿是不解。
剛纔她原本只是想同喜兒演一場戲,好能夠不去應酬外面那些個虛情假意的人,結果沒想到當她再次看到那件衣裳之後,情緒又慢慢的變得激動了起來,甚至差點打破了她的計劃。
“好了?”南宮燁定定的看了影傾城許久,見着她臉上雖是泛着濃濃的疲倦之色,但眼底卻是一遍清明。
“剛纔看着那件衣服突然頭就疼了起來,心浮氣躁,完全不能把持自已。”影傾城淡淡的說着,看着眼前的南宮燁褪去了眼底的擔憂之色,又變成了一副冷漠的模樣,心裡頭不由得暗自腹誹。
眼前這個人,所做的一切,她似乎,越來越看不透了。
“剛纔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這些,都是我弄的?”挑着眉看着地上那一遍狼藉,影傾城眉頭微皺着,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既然沒事就好了,今天是本王的生辰,可不想讓這王府沾上血光,惹上不吉利,待會讓太醫看了,就給本王安生點,好好躺着,現在這副模樣,就別給本王出去丟人了。”南宮燁沒有回答影傾城的話,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的朝着影傾城扔下一句便要離開。
影傾城扣着南宮燁這句話,雖然心裡頭有些氣不過,很想抓着南宮燁來個十萬個爲什麼式的質問,但想着她的目地也算是已經達成了一半了,便也由得南宮燁去說了,沒有再張嘴反駁些什麼。
“護國將軍,王妃身子不適,估計也想有個親人陪伴着,您就陪在她身邊多聊聊吧,外面的客宴,無礙。”走到影鳴馳身邊,南宮燁一句話說得極爲小聲。
影鳴馳聽了南宮燁這話,這才壓制了心裡頭冒出來的怒火,挑了挑眉看着南宮燁冷漠的臉,有片刻的不解,卻是沒有再同南宮燁多說些什麼。
“城兒,剛纔你……”待南宮燁走後,影鳴馳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着影傾城,欲言又止。
“父親,我被人下了蠱。”影傾城清明的瞳緊緊的盯着影鳴馳,卻只見影鳴馳在聽到之後明顯的一愣,隨即則是一臉憤怒的表情。
“什麼?難不成剛纔你那副模樣,也是那個原因?”影鳴馳寒着一張臉,剛毅的臉上因爲怒火而變得有些陰沉。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動他影鳴馳的女兒!
“是。”影傾城點點頭,眼底頭一遍波瀾不驚:“第一次是蠱發,剛纔,卻是因爲我看了那件衣服,而引發。”那件紅色的衣服,她僅僅只是久看一會,整個人便會開始慢慢的失控,她甚至可以肯定,若是喜兒他們再遲一會來,場面,絕對沒有這麼容易收拾。
“衣服?”影鳴馳凝着眉,剛纔影傾城撕扯那件衣服的模樣他不是沒有見過,只是,那件衣服,除了華貴了一點,看上去,沒有別的地方很奇特的啊。
“恩。”微微頜首,影傾城精緻的臉蛋上依舊蒼白一遍:“不過父親不用擔心,鬼醫公子影已經爲我去找解藥去了,相信有了他,假以時日,那
蠱定是會解的。”
“那就好。”影鳴馳聞言點了點頭,似是鬆了口氣:“但是,城兒,你可知道那蠱是誰給你下的?你平日膽小怕事,應是沒有理罪什麼人啊,失憶後也甚是少於人往來,應是不會得罪人才對,爲何會有人給你下蠱?”
單不說她是他影鳴馳的女兒,就憑着她三王妃這個身份,也沒有人敢這麼膽大的找死纔對,那麼,又是誰這麼不知好歹?竟然對一個這麼小的女娃娃下毒手?
“這事,女兒也在查詢,相信,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出頭緒來了。”影傾城微眯着眼睛,任由眼底的冷光流逝。
如果是她所猜想的那一個人的話,那麼,今天聽到她身體不適,不能待客,接下來,應該會有新的動作吧?
“那你自已要小心些,有什麼事,如果不想告訴三王爺,記得要告訴父親。”看着影傾城眼底的冷色,影鳴馳再一次感慨於自家女兒的轉變,雖然這樣的女兒更有他影鳴馳的氣勢,更像他影鳴馳的女兒,可是,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兒,怎麼看,怎麼都讓人心疼啊。
“恩。”聽着影鳴馳的話,影傾城冰冷的心裡劃過一絲暖流。
她的父親,無論是在哪個時空,都是這麼的疼她,愛她。
“對了,父親,女兒聽喜兒說,女兒能嫁給王爺,能求得皇上的賜婚聖旨,還是多虧了皇皇娘娘?可有此事?”
“?”影鳴馳一愣,沒想到影傾城會突然問這個:“是這樣沒錯,皇后娘娘疼愛你,在得知你喜歡上了三王爺之後,便帶着你去仙靈寺求了婚籤,最後也是她特意去向皇上請的旨,算起來,倒真是多虧了皇后娘娘。”
“不過,城兒,你怎麼突然想起了問這個?”
“父親……”影傾城張了張嘴,看着影鳴馳,突然又止住了聲。
不行,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也只是簡簡單單的猜測而已,讓他知道,只會給他平白增添了危險,思及此,影傾城脣邊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語氣含笑:“沒事,只是偶然聽着喜兒說了那麼一句,覺得皇后娘娘雖是林家人,但待女兒倒是真的不錯,便想着,待林丞相之女嫁進之王府後,女兒也理應好好對待纔是。”
“你想通了便好。”影鳴馳聞言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於影傾城的話,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只是僅當她突然想開了。
“恩……”對於影鳴馳的欣慰,影傾城表面上淡淡的微笑着點頭,只是那笑,卻是淺淺的浮在表面,並未到達眼底。
她與南宮燁之間的感情,所有的事情,她現在自已也說不清楚,更是理不清楚,她想要放手,想要徹底與他斷了所有關係,可是他卻偏偏一直那麼不依不饒,而且,更讓她困惑不解的是,白天的南宮燁和晚上的南宮燁簡直是兩個人,晚上的那個,和以前對她的那個,並無兩樣,可是一到了白天,卻是冷眼冷語,那樣極大的反差,簡單讓她有種晚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的感覺。
加上南宮漠的態度,而她也深知南宮燁這個人,他並不是那種
見一個便愛一個的男人,這麼多年來,府裡頭除了以前還存在一個媚香兒,再就是她這個“被迫”所娶的三王妃,這些都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她可以肯定,南宮遮那個腹黑皇帝,肯定又出了什麼招數制南宮燁,不然,就是有什麼與她有關的事情。
所以她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把這一切的謎底都解開,到時候,若是真的是南宮燁變了心,她走,也走的瀟灑,也走的徹底,解決掉一切,她介時也大可輕輕鬆鬆的遊山玩水,得一個自由身。
正院,南宮燁走在前方,突然停下了腳步,看着遠遠的隱隱可見的南院大門,突然間想起了他命令喜兒扔出去的那件衣袍。
影傾城失控的模樣還歷歷在目,那件衣服,從他從皇后那裡接過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當時他並沒有多想,何況那件衣服也有他的一件,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這其中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泰楓……”
“屬下在。”
“去把喜兒扔掉的那件衣裳給本王找過來。”
“是。”泰楓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要一件已經爛掉了的衣裳有什麼用,但他依舊盡職的沒有多問,只是領了命按照南宮燁的吩咐去做。
“王爺,皇上和皇后娘娘來了。”一邊,管家匆匆跑來,低着頭站在南宮燁身側說着。
“恩。”南宮燁淡淡的恩了一聲,卻是擡動了腳步往正廳走去。
當今唯一王爺,焉是最負盛名的鬼魅王爺的生辰,朝野上下,在衆大臣眼中,相比於當今皇帝的生辰,其重要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三王爺府正廳內,加上偌大的外圍外院,長長的兩排桌椅長龍,各個大臣協帶着妻兒相聚一堂,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若憐公主駕到……”
尖尖的嗓聲劃過,一時間整個正廳都安靜了下來。
“兒臣叩見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皇額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南宮燁與南宮漠率先走到南宮遮面前叩首行禮,衆大臣紛紛效之。
“臣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若憐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今日乃是爝兒生辰,君與臣同樂,衆愛卿不必拘泥,衆位愛卿,免禮平身罷。”南宮遮虛手將南宮漠和南宮燁拖起,爾後威言的道。
“臣等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若憐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又是一翻叩首謝恩,衆位大臣緩緩起身。
雖然南宮遮開了口,君與臣同樂,讓他們不必拘泥,但是真正敢在皇帝面前放肆的確沒有幾個,一時間,正廳裡的氣氛,相比於之前的,都安靜了不少。
“三哥,這是若憐爲你準備的禮物。”待一番禮節過後,跟在南宮遮身側的南宮若憐蹦蹦跳跳,一臉欣喜的走到南宮遮面前,從隨身的丫環手上拿過一個精緻的盒子,一臉討賞的看着南宮燁:“這可是若憐花了不少心思得到的哦,三哥看看喜不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