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提出此法,又能算出精準消耗,想必本身就是一位陣法大師吧?”方城見那人停住了腳步,幾個閃身來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溫和一笑。
“回宗主,在下是陣法師,但不是陣法大師。”那長老聞言,滿是歉意的一笑。
“那……如果讓你來,你有多大的把握佈置融合陣法?”方城聞言目光一閃,隨即滿臉期待的開口。
“大概兩成左右。”那靈聖長老聞言,略微一思索,便滿臉認真的說道。
“成功率好低啊……”方城一聽佈置成功率只有兩成,頓時眉頭緊皺,心中遲疑了起來。
是,宗門是有錢,可再有錢,也扛不住這樣的消耗啊!
要知道,融合一次陣法,需消耗一千極品靈石,五千萬下品靈!
如此巨大的代價,若是五成成功率,或許可以一試。
但若是隻有兩成成功率,那百靈仙宗就算再有錢,恐怕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晚輩認識一個頂級陣法大師,此人陣道天賦極強,且修爲不弱,或許他能佈置出半仙陣法!”
見方城一臉糾結的模樣,那長老目光一閃,隨即上前,向方城舉薦一個人。
“此人是誰?”方城原本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了,哪曾想那長老居然還有舉薦的人,頓時一個激靈,幾乎絕望的心,再次燃起希望之火。
“此人姓肖名尼,乃是門內弟子。”那靈聖長老滿臉淡淡的說道。
“姓肖名尼……”方城聞言目光一閃,心中卻是無比疑惑“爲何我總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到過?”
心中如此想着,方城急忙問道“不知你所舉薦的朋友現在何處?”
“若他還沒走的話,此刻應在內門某弟子宿舍羣外。”
那靈聖長老聞言,想了想,便開口說道。
“糟了!”
就在這時,方城似乎突然想起什,臉色劇變。
“怎麼了?”那長老見方城突然抽風了,滿臉疑惑的問道。
“倘若本宗主所料不錯,你的那位朋友此刻,怕是已經成爲天機宗之人了。”
方城見狀,嘆息一聲,隨即滿臉無奈的說道。
“您別和我說一個月前,賀蘭老祖派去融合天機宗道統的人裡,有他!”
那靈聖長老聞言,似乎也預料到了什麼,滿臉蒼白的開口。
“你覺得呢?”方城聞言,並沒有解釋,只是反問了他一句。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
因爲反問,就是最好的解釋!
而方城的這句反問,就相當於承認了,他心中所想的那種情況。
“如果他真的進了天機宗,以他在陣法之道的造詣,我們就算僥倖融合了半仙陣法,也沒有辦法起到作用!”那靈聖長老滿臉慘白開口,語氣帶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我們該怎麼辦?”方城聞言,滿臉有些急了,連忙開口道。
“如今只有兩個辦法。”
“要麼我跑一趟天機宗,看看能不能把他爭取回來,要麼我們廢除這個計劃,重新謀劃!”那靈聖長老聞言,仔細的一思索,便走上前,望着方城那張普通的臉,滿是嚴肅的開口道。
“那就盡(三聲jiN)量去勸吧!”方城聽完那長老的提議,足足沉吟了老半天,目光才逐漸堅定下來。
“多謝宗主!”那長老見方城沒有起殺心,心中頓時爲那一月未見的好友,長長的鬆了口氣。
“去吧。”
方城聞言搖搖頭,隨即一揮手,卻是不打算在和他繼續交談了。
“是。”那長老聞言,滿臉恭敬的點點頭,隨即便轉身離開了宗主大殿。
……
一柱香的時間後
內門區域
某處浮空島嶼上
一名白衣青年望着腳下百花綻放的奼紫嫣紅,以及周圍那時不時飄過的潔白雲朵,心中卻是越發得煩躁:
“沒想到老祖居然把陣法大師拱手送人,真是蠢笨不堪!”
“你也模樣怪他,他其實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那長老耳邊似乎響起方城,似有若無的聲音。
“宗主還有何事要吩咐?”
聽到這個聲音,那長老頓時收斂了心中的小情緒,滿臉平靜的開口。
“雖然本宗主知道,那人是你的好友,但本宗主絕不能爲了你一人,就去過分的縱容他。”
“所以呢?”那長老聽到這裡,原本平靜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此行,若能將其帶回,就儘量將其帶回,若是帶不回……就地格殺!”方城的聲音殺氣騰騰的響起,那彷彿猶如實質的殺機,竟都從話語中溢出,緊緊一絲,就將那長老壓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那長老強忍着方城的恐怖威壓,滿臉倔強的說道:“事情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這你問他吧。”方城淡淡的開口,即便再無聲音了。
“宗主!宗主!!!”那長老似乎還想最後掙扎,便是拼命靈識傳呼方城。
可此刻,方城已經不想搭理他了,因此,哪怕他再怎麼傳呼,也都感應不到方城了。
見靈識無論如何都感應不到方城,那長老臉色逐漸複雜起來。
許久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道:“時也,運也,命也!”
“罷了,罷了!”
有此決定,他的內心也在潛移默化的發生着巨大改變。
……
四宗聯盟
符宗駐地
一間中上品靈陣守護的密室內
一名身着黑袍,面戴黑巾,打扮的無比神秘的青年,正端坐在一張普通的木製桌子後面,拿着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着。
似乎安全看入迷了,當他看到書中最爲精彩的地方,連忙拿起桌上的筆,在上面就是一陣寫寫畫畫,嘴上也不閒着:“這個姿勢很棒,這個姿勢也很不錯!”
“哇,這個姿勢突然有助於,更爲完美的吸收天地靈氣。”
就在黑衣青年激動萬分的時候,忽然,密室外響起一道男子急切的聲音:“隊長,有情況!”
那黑衣青年聞言,原本還無比激動的心情,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