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容域就打算擡步上前,幸好楚言眼疾手快將他拉了回來。
“阿域,那是喜帕,要等晚上入了洞房後才能取下來。”
周圍的人聽到容域的和楚言的話,三三兩兩的竊笑私語,南嶽的使官一臉陰霾,想怒又不敢怒。
必竟,辰王是個傻子的事,他們早在來西楚之前就已知道了。
阿桃憤憤的咬着脣,扶着葉璇璣的手氣的輕輕顫抖。
“阿桃,淡定。”葉璇璣雖然看不見,但她也清楚的聽見了那些竊笑和低語。
無非就是說她嫁了一個傻子怎麼怎麼的了……
嘁,傻子怎麼了,傻子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想嫁就能嫁的。
楚言朝唱禮的禮官使了個眼色,禮官會意立即唱道:“請公主上轎!”
似是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葉璇璣鎮定自若的扶着阿桃的手往花轎而去。
轎伕壓好喜轎,恭敬的行着禮,恭迎葉璇璣上轎。
待葉璇璣上了花轎坐穩後,禮官接着唱道:“起轎!”
這時,楚言拉着容域上馬,帶着他走在前面開路。
八個身着紅衣的轎伕同時擡起喜轎,平穩的勻速跟在容域身後。
街道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不時竊竊私語。
“哎,聽說這南嶽璇璣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只可惜卻嫁給了一個傻子,真是可憐。”
“要說可憐,最可憐的人應該是辰王纔對,想當初,他可是咱們西楚的少年戰神。”
“是啊,可惜天妒英才,辰王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傻子。”
——
聽着轎外隱隱約約傳來的議論,葉璇璣把玩着手中的蘋果若有所思。
她之前也聽阿桃說過一些關於容域的事,七年前的容域,那可是整個西楚的驕傲與榮耀。
只是好端端的人爲何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傻子?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喜轎前行的速度很慢,輕輕的搖晃讓一大早就被抓起來的葉璇璣昏昏欲睡。
打了個哈欠,葉璇璣低聲問跟在轎外的阿桃。“還要走多久纔到辰王府?”
阿桃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回道:“公主,要申時五刻才能到辰王府。”
“吶尼?”轎中的葉璇璣發出一聲驚呼,隨後又不解的問道:“驛館到辰王府有這麼遠嗎?”
現在才午時一刻,離申時末還有足足還有兩個多時辰!
也就是說,她還要餓着肚子在這狹小憋悶的喜轎中呆五個多小時!
“回公主,西楚說是爲了體現出對公主和南嶽的重視,所以讓喜轎繞着整個西月城的走一圈,然後纔到辰王府。”阿桃一邊保持速度跟着喜轎,一邊低聲回答葉璇璣的話。
然而葉璇璣聽了阿桃的話後,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哪是什麼對她和南嶽的重視,這分時是給她和南嶽一個下馬威啊!
但此時此刻,她別無他法,只能祈禱時間過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走在前面的容域一身大紅喜服,胸前掛着碩大的紅綢團花,墨發高高束起,斧刻刀削般的俊臉神情莊嚴,端坐在馬上一言不發,恍然就是七年前的那個少年戰神。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