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氤氳的黑暗中,周越還是準確的撲捉到了白錦那一瞬間的訝然,她的臉上是否染上紅暈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白錦的雙手出汗了。原本微涼的手在他身上逐漸升溫,汗水和肌膚的接觸帶來的是難以言說的酥麻感。
“流氓。”
白錦想要撐起身子,到哪無奈腳還勾在他身上,根本就使不出力氣。而方纔本就明顯的觸感此刻更加強烈起來。白錦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她應該讓木丹走之前把燭火點上啊!!!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是,這句脫口而出的流氓完全不像是責罵,聽在周越耳中倒像是愛人之間的嬌嗔。
事實上,周越的確是這樣覺得的。因此,小周越更加活潑了。
白錦強忍着心頭的激盪,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終於從周越的懷中摸出了那串差點造成事故的手串。
“是珊瑚玉手串?”白錦擡着手,放在月光下細細打量。其實她也並不是十分確定,只是憑藉着黑暗中強烈的觸感猜測着。
周越滿頭黑線的看着已經躲在軟榻另一側的白錦,心中幾乎是崩潰的怒吼:暖兒,流氓的人是你吧。虧得你是個姑娘家,你若是個男子,滿京都的紈絝子弟遊戲花叢的情敵又多了一個不說,京都裡大半的貴女千金都得拜倒在你的腳下。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穩下自己的心神。本想起來,但是一想到月光下她的樣子,還是乖乖的平躺着不動,摸過她的手,將珊瑚手串套了進去。“是不久前從東海那邊找來的。”
白錦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觸手升溫,是難得的上品之玉,至於爲什麼說它是珊瑚玉,則是因爲整個玉都是白裡透紅,鮮亮的紅絲像是漂浮在玉里,美的熱烈。最重要的是,這種玉最爲養人,長久的佩戴不僅能使肌膚更加細膩紅潤,還能溫補養神。
“送我的?”
周越沒有說話。難道還用說麼?他就這麼一個放在心上的,不是送給她的還能是送給誰的。
“謝謝。”白錦趴在周越身上,在他臉上印上了一個淺淺的吻。
“這是獎勵?”周越極力的掩住了自己翻騰的心情:早知道送給手串就可以得到香吻一枚,他至少也得弄上一箱搬進皇宮了。
噢……不行,帶的太多他容易被發現,而且他也沒時間親手磨那麼多。
白錦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這珊瑚玉是珍貴,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即使稀罕
,但是也不值得她爲此動心。她想親親他,是因爲這份情誼。
比這更珍貴珍稀的珠寶不是沒有,但是和這個珊瑚玉有同樣功效的卻是極少。而且,這手串明顯是特意爲她做的,帶上去十分的合適也不重。十分的合她的心意。
“皇帝是不是本來打算今晚動手截下七皇子?”
周越支起自己的身子,轉移了話題。必須得說一些其他的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他估計得血爆而亡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白錦還在打量手上的珊瑚玉串珠。
周越挑眉:我也不想問啊,七皇子的事情與我何干。但問題是我要是不問,我就想睡你。二者之間,我總得選一個吧。
“不然,我們歡好?”
白錦一愣,立刻那串漂亮的珠子就摔在了周越臉上。
周越無語了,你看吧……
好在兩人沒了接觸,周越又刻意壓制着自己。慢慢的,身上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強烈。他笑了一聲,“乖,別生氣。我就隨便說說。”
說着,順勢把手串有放在了白錦掌心中。
“別砸壞了,怪難穿的。”
白錦眯着眼睛,摸到了他指尖不同以往的薄繭,心下頓時明白。
——還是自己親手做的啊。
那我就賞臉帶上?反正也給過獎勵了不是。
“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若是等天亮了,再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越盯着她的眼睛:現在好像連午夜也沒有吧,怎麼就要天亮了。不過,他轉念一想,確實得走了,既然答應了幫她,就得儘早安排。儘快解決了這些破事,他纔好抱得美人歸家。
只是,就這麼走了……他心裡怎麼就這麼空落落呢。感覺像是白來一次,畢竟要在今日更加森嚴的守衛中鑽到空子溜進來,還真是廢了他不少的功夫。
“獎勵。”
“不是給你了嘛!”得寸進尺的人,白錦這次學了教訓,不再用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力氣的手,換了姿勢擡起腳抵住周越不斷靠近的胸膛。
“盯着周珏的獎勵,還沒有給。”
“愛盯不盯。”白錦也硬氣了不少,她都還沒徹底原諒他呢。
周越勾起嘴角,笑的淫蕩。
白錦心裡一緊,這人不會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吧。她要不要現在喊木丹過來,不行,木丹一個人打不打得過周越?若是動手會不
會驚動巡邏的侍衛,萬一在驚擾到陛下,那豈不是鬧大了。
一時之間,白錦的腦中閃現出無數的情況,多到她都想放棄抵抗了。大不了,在親他一下好了,又不會少點什麼。
誰知這時,她的腳背上突然一暖。
——周越擡着她小巧的腳,吻在了她的腳背上。
一股莫名的羞恥帶着緊張興奮的感覺突然就涌上白錦的心頭,他們之間雖說親密無間,但是即使還是在歡好的時候,周越都沒有親吻過這裡。這樣的姿勢,多麼的臣服!
她從來都不會相信有男人會真的臣服在一個女人的腳下。平民男子都尚且難以做到的事情,更何況一個皇親貴族。
白錦全身的僵硬透過不斷收縮的小腿傳遞給了周越。後者卻像是沒有發現,抓住白錦的腳在同樣的地方又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你不必訝異,我早就想這樣做了。”說着,他的舌尖帶着暖暖的溼意劃過了那一片區域。“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白錦:“……”誰要習慣這個啊!
一下子方纔還充溢在心頭的各種感覺都消散的乾乾淨淨,白錦好想仰天長嘯問一問佛祖:我怎麼就和這個人在一起了,還是我自己親口求得婚!
越王殿下,我們初見之時,你的翩翩風流,清朗俊逸呢?
現在,你的臉皮是打算朝着涼州城牆的厚度來嘛?
白錦咬着牙,雙腳一同踹向周越。
“趕緊滾出去。”
“是,謹遵王妃口諭。”
同樣一句話,周越之前說的時候,白錦只覺得好笑。但是現在她偏偏就聽出了一絲挑逗的意味來。
“滾。”白錦此刻十分感謝自己多年來的良好教養,讓她沒有衝上去再踹上兩腳。所以她的未來都要把這個字當成口頭禪了嗎?
“是,謹遵……”周越話音未落,白錦的眼珠就瞪了起來。
那其中的意味很清楚,再說就踹你!
周越眼角都染上的笑意,終於聽話的閉了嘴。但是他卻停下了後退的腳步,一躍上前,這次他在白錦的脖子上落下了一個親吻。
“暖兒,我愛你。”
白錦渾身都在這聲呢喃中酥麻了,破天荒沒有推開他。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周越眼睛躍步跳到了窗戶便,即將離去。
“等等!”
白錦喊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