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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要去找青青妹妹玩。”
說話間,從雪中竄了出來,小孩顯然不知大人在談論着什麼。估計是想着自己的未婚妻,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可他剛把話說完就注意到周圍人怪異的目光。
所有人都盯着李嗣,看得他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心說自己不過是想去找青青妹妹玩而已,不至於都這麼看着自己吧?
所有人都看着李嗣,卻沒沒人跟他說話,所有人都皺着眉頭,想着慕晚晴所說。
先不說那個人是誰,這事兒幹嘛要帶着李嗣一起去?
請人幫助還帶着一個孩,這聽上去似乎有些不敬吧?
慕晚晴知道所有人的,但她並未解釋什麼,肯定地說道:“老爺,相信我,只要帶着嗣兒,那個人一定會來的。她就算保護不了咱們所有人,但無論如何都能抱住兩個孩。而且,那個人是老爺一個很大的助力,就是當年的白蓮教都對她忌憚分。就算是當年在大慶京城一招擊敗老爺的劍客也不會是那個人的對手。”
聽慕晚晴如此說,李權來了興致。
能擊敗呂尚的人?
這絕對是李權目前最需要的幫手啊!
說是來自皇上的壓力,實際上就是來自呂尚的壓力!
被呂尚一擊擊敗已成了李權的陰影,雖說來自皇上的壓力遠不止呂尚一個人,但不得不承認李權最擔心的還是呂尚。呂尚不除,或者沒有擊敗呂尚的,李權就覺得有一塊石頭死死地壓着自己。
如果能有一個大圓滿宗師來牽制呂尚,李權感覺自己的壓力會減小很多很多。
所以聽了慕晚晴的介紹後李權很激動,忙問:“是誰?我該去何處尋他?”
“京城往南八十里,渭水琅峰山,忘庵。”
“忘庵?”
這兩字組合起來稍顯拗口,李權不明白。
慕晚晴解釋:“是一座小小的尼姑庵。”
“你說的那人是尼姑?”
“應該說的是帶髮修行吧?說來老爺也是見過的,其實就是晴兒的師傅。”
慕晚晴的師父?
這又是一段非常遠的記憶了。
但李權的確有印象,而且印象還很深,自己小兄弟一開始就是慕晚晴的師父治好的。
想到這裡,李權覺得慕晚晴的師父的確是個能人,現在說她是大圓滿宗師其實一點兒都不過分。
有慕晚晴這一層關係,請她來臨時充當保鏢似乎應該很順利。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
“等等!既然是,爲何晚晴你不跟我一起去,反而要嗣兒跟我一起去?對了,這究竟跟嗣兒有什麼關係?”
連續的問題問得慕晚晴有些應接不暇,表情有些許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事情是這樣的,老爺知道晴兒了白蓮教,當時讓師父很傷心。雖然之後師父也退出了白蓮教,但晴兒跟師父之間始終有,晴兒沒臉見師父。但在嗣兒出生的時候,師父也在一邊,師父對這孩疼愛有加,所以由嗣兒同行,方能請來師父。”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所有人也都看向李嗣。
李嗣似懂非懂,對大人們的決定有些不滿意,小聲嘀咕着:“可是我想去找青青妹妹……”
在這件事情上,孩顯然沒什麼發言權。
事情既然決定了就要履行,而且是越快越好。
第二天清晨,大雪停了,世界一片蒼茫,這樣的景緻在大華實屬罕見,同時也寒冷異常。
李府門口,馬車已經準備好,李權體質不錯,在寒冷的天氣中也沒有明顯加衣裳,但李嗣卻被裹成了糉,裡層外層,搞得手腳都不方便活動,走起來跟企鵝一樣有些滑稽。
跟夫人們簡單的道別後,李權帶着兒坐上馬車,往南方而去。
八十里不過一天車程,跟以前的長途跋涉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李嗣已經知道自己的任務了,現在坐在馬車上還有些緊張,將捂住嘴的棉巾撤掉,喘了幾口氣:“爹。”
“恩?”
“你說咱們要去見的那個長輩兇不兇?好不好說話?”
“爹爹又沒見過,怎麼知道?”
“萬一我沒有把那個長輩請,孃親會不會怪我?”
“當然不會,咱們這次就是去玩玩兒,順便看能不能請那個前輩下山,如果沒有請動也無所謂。”
“哦。”
李嗣稍微,又將棉斤裹在了臉上,然後又望着外邊默默地看着。
車廂中安靜了,李權也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那些有的沒的。
整件事情說起來應該還算順理成章,不過李權覺得有個細微的地方不對。
那就是慕晚晴的信心。
慕晚晴好像很肯定將李嗣帶在身邊就能請動她師父,可停了她的理由之後又覺得這份自信有些過了。
就算慕晚晴的師父很喜歡嗣兒,但李權此行目是要讓她保護李家所有人,而非單指李嗣或者慕晚晴。
中間隔了一層關係,自己的請求就顯得有些不合理了。
李權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些,心說既來之則安之,事情怎麼發展,到了之後自然會知道。
……
……
可能是馬車只載了兩個人,速超過了預期,趕到渭水的時候還差兩個時辰才一天。
現在是深夜,在渭水邊的小村裡隨便住了一夜。
第二天大早李權就帶着兒出發了。
前日的大雪波及很廣,到了渭水還冷得很,空氣中的寒流似乎不是一兩天能散去的。
大清早,渭水邊就聚集了很多釣魚的姓,想乘着這忽然的降溫改善下伙食。
從這些姓口中問到了琅峰山,慕晚晴口中的“忘庵”就在琅峰山山頂。
琅峰山很高,卻不見山清水秀的美景,一切都很普通,但山巔終年積雪,每當日出都會出現七彩光暈的奇景。而忘庵就在琅峰山雪際線下方。
但前兩日的大雪讓琅峰山的雪大量堆積,導致忘庵也被白雪覆蓋。
山間的寒風很多,是不是刮來一陣猛的,會捲起陣陣雪霧。
李嗣每每見到這樣的景象都會忍不住歡呼。
李權只是跟着兒背後笑着,想着兒能有這樣一番經歷也算是件好事兒。
李嗣好像天生都有用不完的激情和體力,在山道上一往上,跑得飛快,時不時停下腳朝李權喊:“爹爹你快點兒!”
“注意腳下!過來讓我看看你冷不冷。”
李嗣大喊着:“不冷!很熱!”
然後裝模作樣地朝自己臉上扇了扇風,接着又一溜煙兒跑了。
這樣持續了兩個時辰,前方李嗣忽然喊道:“爹!我看到尼姑庵了!”
很快,李權到了李嗣面前,也看到了米外的尼姑庵。
琅峰山山勢平緩,視野非常開闊,但周圍都被雪包裹着,就像踩在巨大的棉花糖上。
而前方的尼姑庵被白雪壓着,無力地展現出它的牌匾,上面簡簡單單兩個字。
如果不看牌匾,其實這裡更像是大雪中的驛站、酒肆之類。
走到門口,發現這尼姑庵並不大,看上去破破爛爛。兩邊立柱各自刻着一行字。
“忘俗世,忘情緣,忘煩思。”
“念法經,念得意,念本心。”
李權隨便瞥了一眼,通過敞開的大門,看向尼姑庵裡面。
內院中有一個身着僧袍的女尼姑正在掃雪。
這麼冷的天,也不見多加件兒衣裳,頭頂還禿着,光看她樣都覺得很冷。
實際上那尼姑真的很冷,李權正準備敲門示意自己的到來,發現掃雪的尼姑停下動作搓了搓手,然後打了個擺。
李權淡淡一笑,在門口敲了敲。
“噠噠噠……”
女尼姑看到有人,趕緊將掃帚靠在一邊,冷得繃直了身走到的門口,雙手合十朝李權輕輕鞠了一躬:“施主來此有何貴幹?”
“來找一個人。”
“對不起,施主您要找的人不在這裡。”
李權一愣,撓頭道:“我還沒說要找誰呢,你怎麼就知道我要找的人不在?”
“不管施主找誰,那都是前塵俗事,一入忘庵便忘卻前塵。施主您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這裡只有尼姑。”
尼姑倒是一副說教的樣,看似高深莫測,結果話音剛落就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吐出一口寒氣。
李嗣忍不住說道:“姐姐,你穿得好少呢!這樣會生病的哩!”
李嗣可愛又好聽的語氣可以讓任何人都喜歡,但面前這個傻乎乎的尼姑似乎不感冒,一本正經地說道:“冷着,也是一種修行。”
李權張了張嘴,忽的發現跟這樣的尼姑真是找不到什麼話來說,想了想,直接問道:
“不管什麼前塵往事,我就想知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慕容雪的人。如果女菩薩告知在下,在下這裡有一點兒香油錢。”
說着,李權淡淡地掏出了一張千兩銀票。
尼姑偷偷瞟了一眼,看到銀票的面值時吃了一驚,明顯是在壓抑自己的喜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了過來。
還是銀好使!
李權這下美滋滋地等着對方告知詳情,不想對方拿過錢之後又恢復了剛纔的姿態。
“對不起,這裡沒有叫慕容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