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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權贊同陸游的說法,與其花費心思猜測別人的目的,不如用心加固自身防禦。
術確定,的發展其實跟之前一樣。既然之前一段時間雙方都相安無事,那麼,在沒有出現重大的變故下,雙方是不會貿然打破當下平衡的。
如果這樣下去,那就意味着李權又要過上無所事事的生活。
李權不想接受這樣的生活,可又沒辦法。但誰也沒想到,那個打破雙方平靜的變故忽然間就發生了!
天后的清晨,丞相古柏派人召李權進宮。
李權不以爲意,因爲自己在湖下修煉期間就沒進過皇宮,更沒批閱所爲的奏摺。也不知丞相有沒有傳召過自己,估計對方也是本着得過且過的心態,對現今兩大派系的爭鬥採取不理不問的態。現在丞相忽然要李權進皇宮,可能就是單純地要李權去履行皇上臨走時交代的任務。不管如果,該裝裝樣的時候還得裝裝樣。
半年沒進過皇宮了,不知是不是因爲皇上不在,宮裡的其他人都放鬆了,走到皇宮門口,發現皇宮地面佈滿了灰塵,看上去感覺有些蕭條。
車架到了宮門口就停了,李權從轎中下來正準備前往和殿,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李大人別來無恙啊?”
聲音不是很熟,卻又不陌生。回頭一看,李權瞳孔便猛地收縮,腳步停住了,心中多了個大大的疑問:“怎麼也在?”
本以爲不是什麼大事兒,可沒想到之前碰上李緣。丞相一直都避免讓兩人,今日見面肯定是丞相刻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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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事情發生!
李權心中有了決斷,臉上隱隱有些不安。
李緣神色自若,但略顯雜亂的腳步落在李權眼中,心境恐怕跟李權相差不多。李權也不說話,默默地等着李緣,等對方走進了才躬身行禮:“參見殿下。”
李緣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欣然地受了李權一禮,快速地往皇宮走去:“李大人,丞相急召,說不定有什麼大事。快些走吧。”
短暫地照面,看不到對方臉上流露出半點兒恨意。
兩人的先後到了和殿,殿中一張簡易的案几上擺滿了奏摺,許久未見的丞相感覺瘦了一圈,眼神中透着濃濃地倦意。
“李大人,皇殿下。”古柏慢騰騰地朝兩人施禮。
李緣隨意地擺擺手,問道:“丞相,今日叫我來應不是隻爲批閱奏摺吧?”
丞相點點頭,默默地從奏摺中翻出一封八里加急,展開,指着上面道:“兩位請看,這是前方最新戰報。”
“戰報?”李權起疑,“以前傳回京中的戰報不少,不過像今日專程叫來皇宮看的時候卻沒有。那戰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難不成是皇上戰敗了?”
看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情況跟李權想的正好相反,不是皇上戰敗,而是皇上已經獲得大勝,大慶鐵騎已經成功收復夷州,皇上正準備會師南下進軍大華。信中還說,大華朝戰敗軍心潰散,面對皇上帶領的大清鐵騎沒了戰心,在皇上即將南下之際,大華遞出了求和書。意思是要求和。更關鍵的是,皇上竟然答應了大華的請求,現在雙方正在商討和談的種種。
皇上終於收復了夷州,這消息倒是不會覺得驚訝,畢竟已過了半年,區區一個夷州怎能拖延兩國的戰鬥?勝負是遲早要分的。作爲慶朝人,當然會認爲皇上會獲勝,而且瞭解皇上的人更清楚,皇上是不可能輸的。至於這場勝利,其實比大部分人心中期待的要晚很多。所有人都認爲,收復夷州不過是彈指間的問題。結果這照面第一戰就拖了半年之久,民衆都開始擔心,戰鬥到底會怎樣?
好在勝利之聲終於回來了,至少能在幾天後讓京城乃至全國的民衆安心。
而朝中大臣、利益爭奪中的李權和李緣,關心的事情不會這麼單純。
信中內容還很多,收復夷州只是個開胃小菜,後面大華求和纔是關鍵,皇上答應求和更是關建中的關鍵。
首先,大華在夷州戰敗後立即提出求和請求讓人覺得很詫異,至少讓大殿中的人覺得不可思議。
大華既然敢在大慶安插白蓮教,擁有這種膽魄的國家怎會在一次失敗後就求和呢?而皇上回師離京時那種決然的態也不像是甘心割地求和的。
可事實就是讓許多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戰場發生了什麼?皇上的決定又代表着什麼?這些都讓人看不懂。
信件中還有一層隱含消息,這條消息纔是李權和李緣都最最最關心的!
如果皇上真的答應求和,那商談合約不是一月兩月的問題,必然會經歷漫長的談判時間。而這樣的事情自然用不着皇上親自辦,那麼,在談判的這段時間內,皇上又將如何呢?
很顯然,皇上會帶上一批人回到京城!那就意味着,皇上用不了多久就要回京了!
丞相手中的信件給了殿中兩人非常強烈地衝擊,在短暫地沉默後,李權分析到最關鍵地內容,臉上表情瞬間變得陰沉。不動聲色地側撇一眼李緣,一個心沉得更低。
李緣的表情已告訴李權他也已明白了其中意思。
皇上回京意味着什麼?那必然意味着人選的確定。過了這麼久,誰還不明白的另一層意思就是給李權和李緣足夠地展現自己的時間?皇上回京意味着考試即將結束,兩人到了該交成績單的時間了。
對於各自的成績單,李權和李緣各自心裡都有數。很明顯,李權的成績單要好看些,李緣在京中的作爲顯然不能讓皇上滿意。
好在成績只是暫時的,皇上即將回京並不代表結束,這最後的時間絕對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要李緣有腦,只要李緣不放棄,那從明天起,京城將呈現十面埋伏的危險局面。
信息已收到,和殿中兩人並肩離去。
李權和來時的步一樣,不緊不慢。李緣看似和李權步調一致,其實離開時的步伐已經跟來時有不同了。
李權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半年的修煉讓他變得從容不迫,冷靜地看着李緣,看着他走的步冷冷笑着。
兩人並肩走着,出了和殿,走下長長的階梯,在佈滿灰塵的廣場上往米外的皇宮大門走去。
原以爲會這樣直到分開。半上,李緣終是忍不住搶先開口了:“李大人,皇上即將回京,你可做好的迎接準備?”
經歷這麼多,李權可不會把面前這個人看得如姓心中那樣和善,豺狼終究是豺狼,不管怎麼隱藏終改變不了他的野心。對這樣的人,其實李權一點兒都不討厭,反而會覺得對方是聰明人,在某些時候可能還會認同他。可是,自從上次和皇后鬧翻,李權就對這個傢伙很反感。爲了達成目的,竟把自己孃親當作槍使,雖然不是親孃,但這廝如此利用皇后對他的愛。這種人是不可能得到李權認可的。
李權知道,明日就會跟這個傢伙展開最後一局博弈,聽到對方的冷嘲熱諷,只是淡淡地迴應道:“本官行的正坐得端,皇上回來與否又怎樣?我又需要準備什麼?倒是皇您最近動作不少,不知您準備好了沒有?”
半年不見,李權淡淡的讓李緣心裡一陣不舒服,眉頭皺起,輕聲道:“還行吧。相信很快就能給李大人一個大大的。”
說罷,李緣加快腳步率先離開了皇宮。
除了皇宮,李權駐足回頭看了看高聳的宮牆。
“不知明日會發生什麼?”
帶着一絲絲不安,李權打上馬車往李府的方向去。
天色逐漸暗淡,京城街道上的酒家、民居先後點起了燈火,京城夜景即將展現,繁華喧鬧中透着各式各樣的色彩,就像是嬌滴滴的女人退去身上的輕紗,展現出它最真實的風采。
看着京城街景,李權不禁感嘆,尋常姓又怎會看到這繁華下藏着怎樣的兇險?
馬車在街上走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李權心頭一驚,還以爲出了什麼問題,趕緊撩開車簾一看,卻見一個半醉的年輕人攔在車架前,滿臉通紅,穿得富貴,手裡還端着酒杯。那相貌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出到底是誰。
車伕估計是見攔者衣着光鮮,並沒有過惡語呵斥,詢問地看了李權一眼。李權正要說話,誰料擋在車前的年輕人忽然歪歪扭扭地給李權行了個生禮,口中高喊:“先生有禮了。”
李權眉頭緊皺,以爲是醉鬼發神經,呵斥道:“快閃開。”
對方並未走,反而上前一步想要上車架來拉李權,嘴裡還唸叨着:“今日當真有緣,沒想在酒樓裡能看到先生的車架。走!先生快隨生進去喝一杯。”
“你到底是誰啊?”
此話一出,年輕人稍作停頓,回身站直似乎要李權好生看看,然後又解釋:“先生不記得生了?我是郭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