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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夢境,大多數人對大多數夢不會有多印象。
李權也是如此。
環顧四周,到處都是白衣白衫的敵人,就像白色的海洋不給自己一點兒喘息的。
這個情景似曾相識,李權只依稀地記得夢中有過這樣的經歷,但要說具體的卻又想不起來。這種怪異的感覺影響着李權的思緒,手腳變得慌亂,力氣好像在開始減小了。
……
……
的中心不是李權所在的位置,而是師徒二人的激烈交!
兩位超一流高手的戰鬥帶來了可以用天崩地裂形容的動靜,真氣與真氣的撞擊發出一聲聲轟鳴,絲毫不弱於兩軍交戰時炮火的轟炸聲。
已經不知道交手多少回合了,四周一片狼藉,兩邊山壁隨時都有可能倒塌,士兵們只能看着,連插手的勇氣都不敢有。
又一次激烈的碰撞後,氣浪一陣陣地朝四面擴散。山崖上,一塊巨石受不住這樣的衝擊,終於滾落下來,自米高空,如隕石墜落,半山腰的羣鳥四散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雷還要響的轟鳴,地面也被炸出了一個深坑。
所有士兵臉色慘白,倉皇地躲避巨石碎裂飛濺出的石。
上官柔兒劇烈的喘息着,握劍地小手顫抖得厲害,虎口已經開始滲血。而對面的柔兒師父也不好受,不單單是氣喘,獻血已經染紅了她胸口的白衣。
“當真是好徒兒啊!當真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上官柔兒也是殺紅了眼,冷聲道:“師父說過,對敵人不能仁慈,就算師父也是一樣!師父,我勸您還是不要阻攔我了,當初我與李權說過,當他全心全意只爲我一人做一件事的時候,我就會脫離白蓮教隨他而去。現在,李權他來了,只爲我一人而來,他完成了我的期待,而我也要履行我的諾言。我去意已決,誰也擋不了!”
“好!好得很!”柔兒師父面色慘白,顫抖着舉起劍,“既然如此,那就……噗!”
柔兒師父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樂觀了,話沒說話,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上官柔兒:“師父,咱們還是別打了吧?徒兒已在不知不覺中超越您了。”
柔兒師父的臉上多了一絲慘然,虛弱笑着:“呵呵,要不是那臭小剛纔,你以爲你能勝我?”
上官柔兒還要說什麼,身邊忽然衝來一個人影:“柔兒大姐,你別廢話了!李老爺被困住快撐不住了!”
上官柔兒一驚:“你是誰?“
“我是李老爺的手下,跟他一起來救你的。”
“李權被困了?在哪兒?!”
王麻指了指前方,上官柔兒什麼也不顧,縱身衝了出去。
柔兒師父還想阻攔,但嘗試之後發現自己已動不得了。
……
……
李權感覺自己殺了至少有一千人,眼珠都沾滿了敵人的獻血,看着一切都是鮮紅的,像是着了魔一般。
雖說人的感覺通常會出錯,但也足以李權殺了很多很多人。
可是,情況沒有絲毫的,敵人的勢頭一點兒也沒減弱。可李權漸漸感覺吃力了!
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當有了疲憊的感覺時,體力便會迅速下降,身體先變得遲鈍,然後漸漸變得不聽使喚!
“嘶!”
忽然間,李權抽了口涼氣,後背被人捅了一刀,好在只是破皮,疼感反而讓李權精神一振,思緒變得清楚了些!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叫喊聲,而喊聲中竟帶有一絲絲哭腔,叫李權微微皺眉。
“李權!”
回頭一看,一襲白衣落下,緊接着就是劍氣縱橫,以李權爲中心,四面八方炸開了血花。
“柔……柔兒!”李權吃驚地瞪着眼,搖了搖頭。
上官柔兒渾身抖得比李權還厲害,聲音發顫:“你你你……你怎麼……你傷到哪兒沒有?”
李權笑了笑,嘴巴微張,卻沒能再發出一個音符,上官柔兒的出現讓李權最後一絲堅持破滅了,兩眼一黑昏倒再了上官柔兒懷中。
上官柔兒大驚失色,看這李權身上的血覺得嘴皮都有些發麻,同時,一股滔天怒火鎖定在周圍士兵身上。
士兵雖多,但若是上官柔兒出手就不同了。只能肉搏的李權只可一個一個地殺,上官柔兒可就是一片一片地屠,人數再多也有頂不住的時候。
只是上官柔兒過大,現在又要分出一個手來抱着李權,行動很不方便。本想將李權交給王麻的,誰想自己來得快,王麻還沒趕到。
又有士兵在靠近,上官柔兒提起精神毫不退讓地回瞪着人羣,低聲道:“你們當真是不怕死的?”
上官柔兒的話音剛落,一句內容相差不多的話語即可傳來:“柔兒!你當真是不怕死?”
一聽聲音,上官柔兒神形劇顫,失聲驚叫道:“!”
前方人羣忽然一陣騷動,士兵開始往兩側退避,上官柔兒視線的阻隔越來越少,人羣中,聖後的身影赫然出現了!
“真的是聖後!”
上官柔兒臉色慘白,雙腳都忍不住發顫起來。
人羣中,聖後一步步地朝上官柔兒靠近,而上官柔兒則不受控制地後退。面對這個人,實在是生不起半點兒反抗的勇氣。
正因爲是白蓮教骨幹分,所以才瞭解聖後的可怕,如非得到消息說聖後不在軍中,上官柔兒也不會如此大膽。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原來消息是假的,聖後根本沒走!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聖後走到人羣前列,冷豔掃視着周圍屍體,瞪向上官柔兒:“柔兒,你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不是都跟你說過了?本座會傳位於你,以後你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你爲何還要我?”
上官柔兒已心生死志,此刻還需擔心害怕什麼?
“以後?以後是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說下輩?你無非是想我爲白蓮教賣命罷了!你看中的是我的身手,再沒有別的!”
聖後表情一變,故作柔弱地揉着眼睛,好像在流淚:“柔兒!你這麼說就讓人寒心了!”
可上官柔兒卻感覺自己的腳想被冰凍住了一般,好似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