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如花扶着李權一步三搖晃。方纔於酒樓中開懷暢飲發泄心中鬱悶,如花已做好大醉一場的準備。可沒想到那牛皮糖的竟然這麼遜,一壺酒沒喝完就醉得翻起白眼。
“如花,你鬆手,我自己能走。”
李權通紅的牛眼半睜半閉,伏在如花背上一個勁兒地說着。
滿身的酒氣不說,口氣又熱又臭。要是有第三隻手,如花真想把鼻子捏住。
醉漢發神經,如花才懶得理會。她只想快點兒把這頭又肥又重的死豬拖回家,因爲兩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實在不怎麼好看。
……
……
回到溪邊小木屋。
如花將已在自己肩頭睡熟的李權丟在自己牀上,自己則坐在凳子上擦着自己額上細汗,喘了幾口粗氣看着牀上的死豬,沒好氣地抱怨道:
“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沒我一個姑娘家能喝。不能喝還非要喝!真不知道這豬腦子是怎麼想的。”
牀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張着大嘴死命打呼嚕。
鼾聲震天,跟打雷一樣。
“噗!”如花莫名地掩嘴大笑。
不過笑過之後,表情很快僵住。再看着牀上的男人表情漸漸變得糾結。
“心愛的人就要時時刻刻在一起。只有傻子纔會看着心愛的人跟別人幸福。”
腦中時不時地迴盪起酒樓中李權說的話。
“如果一年的時間就算是煎熬,那我又算什麼?”如花揉着額頭小聲問自己。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想到心中的那個人,如花從未有過多餘的情感,但今日,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一年時間就能把沒臉沒皮的臭流氓折磨成這樣,我等了這麼久,爲什麼還活得好好的?難道我真就是他口中的傻子?”
如花也喝了半壺酒,不能說沒醉,只能說意識還比較清醒。但思緒受到酒精影響變化很快。
“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跟他的情況又不同。”
“但是……我現在又該如何?”
如花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以往總是告訴自己守住當初的約定就夠了,不管約定能不能實現,也不管那個人會不會遵守約定,只要自己遵守就夠了。至少自己不會是那個負心人。
可現在再一想,如花忽然的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傻,十多年前兒時約定,說不定對方根本沒把它當回事兒。自己又何苦一直這樣呢?
但是十幾年的堅持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動搖的,如花低眉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輕笑地搖了搖頭。
如花起身,擰來一張溼巾敷在李權額上。
昏睡中的李權表情沉寂,是不是會皺一皺的眉頭,人是老了點兒,但現在老實下來倒也挺耐看的。
如花坐到牀邊,剛想着這傢伙睡着了就老實,沒想到那賊手立馬就抓住如花的一隻小手。
“這人到底睡沒睡着?像是感覺得到一樣!”
如花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連象徵性地掙扎也沒有,因爲她清楚,這傢伙就算睡着也不會鬆手的。
手被對方拉住,如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看對方的牛皮臉,聽對方口中模糊不清地葷話。
……
……
春天是個有愛的季節,接連的雨水讓地面囤積了很多小水潭,水潭裡有許多的蜻蜓愛的結晶。最近幾天放晴,結晶飛速成長,成爲許多米粒大小的小精靈。
曲溪沿岸到處都是這樣的小蜻蜓,在低空盤旋聚集,無處沒有它的身影。
些許迷路的小傢伙落在小木屋中,停留在房間角落,靜靜地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兩人。
如花有些犯困,小手也有些發酸。
但她更多的注意卻在內心的掙扎中。
在牀邊看得久了,如花驚訝地發現自己腦海中關於那個男人的影像越來越模糊,而牀上的牛皮糖卻在心中越來越清楚。
雖然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在心中出現,但這一次她卻沒有一點兒驚慌之感,彷彿在自己的預料中,又或是心中本就期待如此。
這樣真的很危險,但如花並不驚慌,因爲她早已習慣了常在河別走的感覺。
不知是時間在漸漸改變她,還是因爲今日喝了酒。
在小蜻蜓的注視下,如花悄悄地脫下鞋子,然後又悄悄地睡在李權肩膀上。
……
……
如花做了個美夢,夢裡的景象並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覺到溫暖,像置身仙境的溫泉中,四周雲霧繚繞,可是身邊總有一些些讓人羞澀的氣味,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又讓人很踏實。
總之,這是如花睡過的最舒服的一覺。
睡夢中,如花忽然覺得自己鼻頭癢嗖嗖的,舒展的眉頭輕輕一皺,眸子漸漸張開,
一張熟悉的老臉,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上翹帶着點兒壞笑的嘴角,還有讓人心跳加速的胸膛。
“醒了?”
“……”
“我能理解爲你是乘人之危麼?”
“我……我……”
如花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頭有些暈,現在感覺比喝了好幾壺烈酒還要讓人迷糊。就連自己怎麼就睡到對方懷裡的都不知道。
乘人之危?
面對這樣輕佻的話如花發現自己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汗水正順着如花鼻尖滑落,粘在和鼻尖相連的指尖。
“原來如花姑娘也有如此慌亂的時候?不用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如花姑娘只是太困了,想要睡覺,而房中只有一張牀,所以只有睡在這兒。是不?”
“是……本來就是。”如花慌亂地說着,可這樣的藉口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既然這樣,那就再睡一會兒。”
李權丟下一句話,緊了緊懷抱,再次閉上眼。
如花心中有無數小鹿在亂撞,不安地扭動起來:“你鬆開,放開我。”
“別急,再讓我抱一會兒我就放了你。”
“李權,你喝酒時說過的,你以後不會再見一個喜歡一個,不會讓你的女人再像晚晴姑娘一樣沒有名分。你都忘了嗎?你不能這樣對我。”
如花的聲音很小,還帶有嚶嚶的哭泣聲。
如如花所說,李權的確發誓要徹徹底底改變自己,要珍惜眼前的,而不是去禍害更多的女人。
但李權依舊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粗暴地將如花的俏臉按住,跟自己的眼神只有一指之隔,眼神中看不到輕佻之意,反而變得很嚴肅:
“我沒忘,我記得很清楚。我說的是以後,而你,你已經被我禍害了,我心裡有你,你心裡有我,我爲何不能這樣?正因如此,我纔要更加珍惜你,所以我要把讓你時時刻刻都在我的掌中。我現在的確給不了你名分,所以我什麼都不敢做。如果我確定能給你名分,你認爲你現在還能衣衫完整地睡在我身邊?”
說罷,李權更加粗暴地將手中驚慌失措的小臉兒按在自己脣上,不管對方如何掙扎,自己只管用大嘴肆無忌憚地在對方臉上游走。
激烈的掙扎過程中,簡陋的木牀不斷髮出悽慘地嚎叫,屋中停歇的小蜻蜓也變得焦躁起來,飛快地撲打翅膀在房間中亂竄。
如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牛皮糖竟敢對自己如此!
但事實就是如此,李權正肆無忌憚地輕薄自己!甚至能感覺到臉上已沒滿是對方的唾沫,四面八方無不是臭流氓的味道,濃烈的男人味薰得人發暈,但有是自己喜歡的感覺。
再怎樣掙扎也是徒勞,李權越來越大膽,如花身下包裹香~臀的粗布在雙手地搓揉下不斷變換形狀,似乎馬上就要被撕裂。
感覺越來越強烈,如花像是陷入泥潭的小鹿,若不一鼓作氣,只會越來越深。
但李權一旦開始,便沒有停下的打算,雙手掌握****,舌頭也受夠了臉上的滋味伸入了泛着香氣的口中……
如花感覺自己已到了懸崖邊緣……
不對,應該是面對豬籠草香氣誘惑的蚊子,一旦禁不住誘惑,前面便是無盡深淵。
“啊!”
泥潭中掀起波瀾,一聲驚呼讓兩人驚醒!
李權發出一聲很悶地驚叫,從牀上跳起,用手捂嘴,點點血漬正從指縫間流出。
後背冷汗直流,舌頭火辣辣地疼。能將李權舌頭咬出血,可見如花用了多大力!換做別人,舌頭怕是不可能保住了。
“如花你……”
“啪!”
李權化爲說話,臉上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如花一手捂胸口,一手指着李權:“你無恥!”
看着如花眼角帶累淚,怒目而視的模樣,李權臉上的不解漸漸變得平靜。
“對……對不起。”
這時候說這樣的話顯得有些討打,而如花聽到這樣的話的確生出了想要揍扁這混蛋的心思。但當她看到李權眼神深處的落寞後,如花忽然升起一些不忍。
心中的感覺又變得奇怪了,如花感覺自己很瞭解這個男人,她忽然意識到男人之前是一次發泄。
或許是壓抑得太難受,一旦發泄便會不受控制。
這樣想來,或許並不是出自本心,那又到底該不該怪罪他?
“以後不可如此,我就當剛纔的事情沒發生過。”如花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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