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厚重的圓形木‘牀’上墊滿動物皮‘毛’編織的‘牀’單,暖和的被褥下,兩具身體緊緊摟抱在一起。
從窗戶飛進來的山雀停在寬大的地毯上蹦蹦跳跳地東張西望,發出一陣輕鳴後張開翅膀飛出了房間。
悅耳的聲音吵醒熟睡中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相互間都能看到彼此心中的滿足。
清醒之後,李權感覺到被子下自己掌中的兩團柔軟,想着那種拋下一切的放縱,忍不住心神一‘蕩’,指尖漸漸用力,在嬌嫩的蓓蕾上輕輕‘搓’‘揉’起來。
淡淡的電流再次刺‘激’姜英楠全身,讓她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
“小娘子,昨晚還沒玩夠?現在先別‘弄’人家了,今夜咱們繼續?”
“你這妖‘精’,是要把我吸乾?”
姜英楠美眸張開,嘴角邪笑:“怎麼?才一天就怕了麼?”
“誰怕誰?晚上咱們接着戰!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好好修煉,恢復戰力,別來打擾了我!”
起‘牀’後,李權開始了修煉,只有這樣才能讓兄弟快速恢復以備晚上的大戰。
如此一來,李權開始過上了非常簡單粗暴的生活。
白天修煉,晚上跟姜英楠‘牀’上大戰,夜夜挑燈,笙歌不斷。
雖然時常還會遇到李權的兄弟攻寨,但是時間一久,這樣的事情就不再覺得新鮮了。
……
……
羽‘蒙’的傷勢漸漸好轉,天卻一天比一天冷。面對鐵桶一樣的山寨,羽‘蒙’所帶的人手實在太少,要攻下山寨實在太難。
終有一日,羽‘蒙’妥協了,命人帶上自己的軍牌前往夷洲搬救兵。
……
……
山寨中,放縱的生活漸漸讓李權忘記了時間,無拘無束的‘牀’上大戰讓上輩子積累下的‘欲’~望徹底發泄了一通。
又是一日清晨,李權如往日那般從溫柔鄉里起來。
從未消停過的冷風帶上了“呼呼”的聲音,打在‘胸’膛讓冷得讓人發顫,卻又讓人很快變得清醒起來。
李權換上衣服,枕邊的姜英楠慵懶地伸出手:
“別走,抱着我再睡一會兒。”
李權沒有理會,徑直走向屋外。
校場的景象還是一如既往,山匪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肉’山大魔王還是在打水。看得久了,彷彿覺得這裡跟八丈亭的校場一個樣。
但是,今天的臧風山多了一層白,像撒下的白糖晶瑩剔透,配上山間清晨薄薄的霧氣,整個臧風山就像是穿上婚紗的新娘,在漫天飄落的雪‘花’籠罩下,美得醉人。
雪‘花’灑落,落在哨塔上像泛着香甜的‘奶’油蛋糕,落在水缸裡像柳絮的幻影稍縱即逝,落在李權的指尖,冷涼的觸感卻像親人對自己的思念。
“入冬了?”李權看着指尖化開的溼痕皺起了眉頭。
“小娘子,初冬的第一場雪美不美?”
隨後出來的姜英楠嬌笑着附在李權肩頭。李權看着滿天的雪景,沉默不語。
姜英楠以爲對方是被這大山中全新的‘精’致所吸引,微笑着走到雪中,曼妙地轉了一圈。
雪‘花’片片,落在姜英楠身上成了她身上的點綴。落在睫‘毛’上,雪水順着嚐嚐的睫‘毛’輕輕滴下,像述說愛意的眼淚。
再轉一圈,銀白的雪‘花’已爲她披上新裝,像待嫁的新娘。
不得不說,姜英楠很美,而且又很多面,每一面都具有獨特的味道,像一罈醇厚的美酒,每一口都有她獨特的味道。讓人就想醉生夢死在她身上。
但終歸是有酒醒的時候,李權知道不能在這麼耗下去了。
“姜英楠,請你放我和我村裡的姑娘們離開。”
李權的話讓歡快旋轉中的姜英楠身形一滯,僵硬的表情停頓了片刻,忽然展演一笑:
“我跟你說,這還不是在臧風山最美的時候,待到隆冬,漫天飛雪時,這裡美得跟仙境一樣?你我相守在此,做一對神仙眷侶可好?”
“你知道,這些是留不住我的。”
姜英楠的笑容僵硬了,自嘲地抖了抖身子:“呵,想不到我姜英楠竟也體會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苦楚?都這麼久了,你還不肯留下?我對你哪點不好?”
“我非流水,怎不知情?”李權皺眉望天,“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此行追尋村‘女’,不想耽誤月餘。只怕家中妻妾已是心急如焚,我必當離去。你若不放,我便硬闖,就算帶不走其他‘女’子我也要走!”
“李權!”姜英楠怒了,大喝道,“你當真不怕我殺了她們?如果她們死了,你有脫不開的干係!”
“我知你對我有情。我希望你能將她們放了隨我一起離開。如此,我便記你這一份情;倘若你殺了她們,我便會恨你一輩子。你自己選擇吧!”
姜英楠咬牙:“你是在威脅我?”
“我去意已決,這也是無奈之舉。”
姜英楠‘陰’冷的目光中多了一分失落:“你當真不肯留下?”
李權堅定點頭。
“呵!看來我還是得不到你的心。”姜英楠慘然一笑,“罷了罷了。”
聽其語氣,李權心中一喜:“你答應放我們離開?”
“哼!”姜英楠突然冷哼一聲,“我雖然喜歡你,但還不至於爲了你而這麼無‘私’。我姜英楠今生只聽我男人的話,而我的男人一定要比我強。你若想讓我放了你和你的村民,咱們就來賭一把!你敢還是不敢?”
“賭一把?賭什麼?”
“扳手腕!你也知道,我身負怪力,我希望我的男人能在力量上壓倒我。只要你能憑自身力量扳手腕贏過我,我便答應放了你。倘若你輸了,就留下來陪我一輩子!”
李權猶豫了,默默握緊了拳頭,沒有太大的自信。
畢竟,在之前的一次‘交’手中,對方把自己打成了重傷。
姜英楠用挑釁的眼神看向李權:“怎麼?不敢?不比也可以,你可以離開,但是那些姑娘,你一個也別想帶走。”
“比就比!”
李權擡起頭,與姜英楠四目相對,飄落的雪‘花’成了兩人視線中唯一的阻擋,但氣氛依舊變得越來越緊張。
……
……
校場中央擺好了一塊被削圓的石墩,兩邊擺好了小圓凳。雪‘花’落在上面形成了形狀各異的斑駁。周圍山匪們盯着雪‘花’圍成一圈,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之前的那場戰鬥山匪們還歷歷在目。
都知道當家的力大無窮,而之前李權表現出的力量一樣匪夷所思。但最後的勝負手卻不是由力量分出,這讓大家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姜英楠和李權誰的力量更強成了‘私’下里山匪‘門’討論最爲熱烈的話題之一。
而現在,姜英楠終於要跟李權以力量正面相抗了!困擾大家的問題即將揭曉!
翻雲寨中所有人都出來了!
李權和姜英楠先後坐到位子上,沒有說話,靜靜地將各自手肘放在石墩上,兩手握緊,眼神的距離不過半米!
“就讓我看看,你到是不是那個值得我做傻‘女’人的男人。”
“希望不會讓你失……”
李權話未說完,手臂便已發力,要不是姜英楠肌‘肉’神經的本能反應,李權可能在這瞬間就贏得了賭局。
肌‘肉’的神經反‘射’讓姜英楠抵住了李權第一‘波’攻勢,但此時姜英楠已處在下風,手臂傾斜已過四十五度!
李權的力量從下往上,佔據着絕對優勢,而姜英楠卻只能由上往下,咬牙硬撐。
姜英楠蒼白的小臉兒上寫滿了憤怒,擡起頭看向李權:
“你耍詐!”
李權沒有任何解釋,死死地盯着拳頭,一‘門’心思地要把這看似嬌小實則巨大的手掌壓下去。
李權孤注一擲,老臉紅得發紫,額上青筋一陣陣跳動。
姜英楠壓力倍增,她沒想到對方在不運用內力的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強橫的力量,又見對方拼盡全力的模樣,心下不敢大意,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發力之中。
雪還飄着,冷空氣凍地山匪們把手縮進了袖筒。
如此寒冷的情況下,校場中的兩人竟還冒出了熱汗,兩隻不成比例的手掌緊緊握在一起顫抖着。
沒有什麼華麗的情景,但場中的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兩人手心都已滲出細汗,手掌變得很滑,握手的姿勢微微有點兒變形。
李權表情緊張,甚至不敢呼吸。而姜英楠偷偷地撇了眼李權,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方纔的四十五度角已經成爲了現在的不到十度,而且兩人的手臂還在逐漸往李權的方向偏移!
這種偏移雖然很緩慢,但足以讓人知道到底誰佔據上風。
山匪們都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大當家一點點扳回劣勢到反過來壓制李權的時候,一羣人‘激’動得默默錘打起自己的‘胸’口。
李權看着自己一點點地被壓制,手臂一點點往石墩面接近,感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姜英楠笑了,李權的手臂裡石墩面不足十釐米了!
九釐米!
八釐米!
……
五釐米!
三!二!一!
所有山匪心中都默默地跟着數起來。
李權不敢再看,緊閉雙眼,他不能輸!好不容易爭取到了機會,不能就這麼放棄!就算不擇手段也要贏!
“喝!”
李權低喝一聲,體內陽氣運轉凝於手臂,一股金‘色’的氣芒罩在李權手臂上突然出現!
一股磅礴的力量爆發,瞬間將劣勢搬回!
山匪們齊聲驚呼:“他耍詐!說好不準用內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