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既然我已經平安回來,您就跟我一起回家吧?”
“誒!不行不行!破命格是請菩薩垂憐。權兒你能有今日都是菩薩開恩。娘曾在菩薩面前許願,只要權兒能度過死劫,娘便要在觀音廟齋戒百日。前次因你休妻,娘未齋戒滿百日便回家,這才讓權兒連遭大難。這是菩薩在提醒娘,要娘信守承諾。這次還有兩月時間,就是發生了天大的事兒我也不會半途而廢。”
李權見孃親語氣堅定,沒有再勸說。
想了想,還是把家中的狀況給孃親說一下:
“娘,最近家中出了點兒狀況。靖王爺連同戶部對咱家的生意的賦稅咬得很緊,靖王爺來到碧州如猛龍過江,‘插’手布匹生意,對咱家虎視眈眈。據說當今聖上對咱家的生意眼紅,孩兒又怕皇上動用朝廷的力量對咱家下手。靖王爺又想跟咱家聯手來牽制皇上。孩兒做生意行,但是他們這麼多人不按套路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芳素微笑着看着李權:“你跟娘說的意思是?”
“孩兒就是想知道咱家背後有什麼可以動用的力量?孃親是不是可以動用這股力量來遏制一下他們過硬的手段?還有,靖王爺的邀請,孩兒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權兒,娘當年把李家‘交’給你時對你說過一句話。娘今天再給你講一遍,你只要做好以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賺錢與否不重要,你有什麼想法,遇到了什麼事情只需隨本心就行。不用擔心或者顧忌什麼,因爲大慶之中,沒有能讓我們李家顧忌的人。別人可以通過各種手段來打壓我們李家,但是那些人永遠不敢要你和你家人的‘性’命。”
李權一愣,很快明白了孃親的意思。
就是說不管自己怎麼鬧騰,總之不會死就是了?
李權不是擔心自己的生命,而是擔心有人會對自己‘女’人下手。得到了這樣的陳諾,就等於是解決了李權的後顧之憂。心放鬆下來,壓力降低了不少,但李權還是有疑問:
“娘,既然咱家能量這麼大,爲什麼不讓朝廷消停會兒?至少讓我和靖王爺公平競爭吧?賦稅吃緊,處處受制,無論孩兒怎麼應對都很難佔據上風。”
“靖王爺有朝廷的勢力不假。他能利用官場上的勢力對你施壓,你難道就不可以?”
“我?我就認識一個知府大人。那傢伙是個牆頭草,誰給的錢多就幫誰,一點兒都靠不住。”
芳素笑着搖搖頭:“衆所周知,靖王爺是個被架空的落魄王爺。朝廷之中肯幫他的都是給皇家面子。他終歸是沒有實權,跟咱家一樣是個商人。如果權兒有朝一日能手握權柄。你覺得朝廷的官員會幫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還是幫一個權財兼具的富商?”
李權恍然大悟:“娘,你是要我去做官?”
“懂了便行。權兒你要記住,你不能活你爹的影子下。無論是家中財物、勢力、商戶,關係網,都不是你親手經營起來的。你要讓自己真正地強大起來,纔不會想今日這樣毫無底氣。娘告訴你的也就這麼多,今日時候不早,回府怕也幾近入夜。你還是早些回府。百日期滿,娘自會回來。”
……
……
當太陽從高空往下掉的時候,碧山上盡是返回碧州的香客。
而這時候卻有兩個聲影與所有人相反的方向努力攀登着。
“姐姐,你走快一點好不好?再晚回家就天黑了。”
李芙穿了身‘花’布麻衣,扎着個麻‘花’小辮,舉着小油傘在前面小跑着。像個普通的鄉村丫頭,跑個幾步就回身看一看身後同樣裝扮的姐姐,顯得很着急。
李倩蓉在後面吃力地跟着,小臉兒紅撲撲的,小手捂着的不大不小的‘胸’脯喘着粗氣,不悅地瞪了妹妹一眼,小聲嘀咕着:
“大清早懶‘牀’,現在知道急了?早知道就不該跟來!”
但想到妹妹這些天爲了個‘奸’商茶飯不思的,心裡又不忍,今天難得願意出來走走,自己累點兒就認了。
李倩蓉至今都沒明白自己妹妹怎麼喜歡上那個‘奸’商,難道就因爲送了一把小油傘?
小丫頭心裡裝了些什麼,實在讓人看不懂。
不過李倩蓉不擔心,她知道妹妹是的小姑娘心‘性’,青‘春’萌動不會錯,這樣的熱情持續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消停的。
李倩蓉拖着發酸的小‘腿’走到了李芙面前,李芙又一溜煙兒地跑了好遠,然後又回身朝着李倩蓉嚷嚷。
兩人這麼來回了幾次。
當李芙見到姐姐離自己不遠的時候,再次轉身準備往前再跑。
不想這一次卻撞到了一個人。
李芙心裡着急,跑得也很急,還頂着小油傘,前方視線本就不開闊。這一下衝過去可是撞了個實在。
直接把對方撞得連連後退,被撞之人重心不穩,本能地想要抓住別的東西,結果把李芙拉在了懷裡隨着自己一起往後。
兩人糾纏在一起步子全‘亂’了。漸漸偏離了山間小道。
碧山本就起伏衆多,地勢很陡,恰巧山道旁邊就是一處懸崖!
李芙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腳下一空,視線瞬間天旋地轉,小心臟沒有過失重的經歷,失聲尖叫了起來!
“啊!”
“小芙!”“老爺!”
兩個聲音,兩個俏麗的聲影,全都站在了懸崖邊。
下方看不到人影,只有鬱鬱蔥蔥的林木和若隱若現的溪水聲……
小芙嚇得魂兒都沒了,除了尖叫就感覺到的身邊不斷有樹杈劃過。
運氣好,沒有劃傷身子,但是把‘花’布麻衣扯得個粉碎。
這時候,李芙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小油傘,生怕這心肝寶貝被樹枝劃破,趕緊收起來抱在了懷裡。
雖然是在下墜,期間似乎也撞到了很多阻擋,但李芙發現自己並不怎麼痛。
這才注意到自己嬌小的身子被一個寬大的‘胸’膛緊緊抱着,把所有的危險都擋在了外面。
下落地速度實在太快,李芙也來不及多想,身體從飛速下落,突然撞到了什麼大的阻擋,速度猛然一頓,接着又聽到一聲數杆斷裂的聲音和男人的悶哼聲。
隨後又開始了下落。
這一輪下落沒有持續一秒,一股刺骨的寒冷席捲了李芙全身。
驟然地氣溫變化讓人本能地想要吸氣,但李芙一張口,沒有一點兒空氣,全是冰涼刺骨的泉水!
李芙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失去了意識……
李權一直抱着小丫頭,用後背朝地,根本不知道身後是什麼情況,當他意識到自己墜入了一個水潭後,李權知道自己安全了。
更幸運地是,水潭不深,李權剛好能站住腳。不然這隻旱鴨子被活活淹死就搞笑了。
這一路掉下來,身上的錦袍被樹枝撕成了碎布條,受到的衝擊也不小。換做平常人,不死也要少半條命。也只有李權這樣的小強能若無其事地把小丫頭抱着上了岸。
這是一個有清泉從高出流下的山澗小谷,水潭流向的方向就是人們常走的山道,所以不是什麼隱蔽之所。
李權沒工夫欣賞周圍的風景,因爲懷裡的小丫頭因溺水陷入休克。
放在地上一看才發現是李芙!
小丫頭臉‘色’蒼白一片,嘴皮都有些發青,周身都是清涼的水‘花’,將身上破爛的衣服泡得發脹,通過撕開的縫隙可以看到小丫頭比嬰兒還要白嫩的肌膚,‘胸’口還有一個粉嫩嫩的‘肉’揪揪冒了出來,像一隻出來偷食的小白鼠。
李權強忍着撲上去把‘肉’揪揪叼住的衝動,伸手捏住了丫頭的小鼻子,給她做人工呼吸。
雖然是人工呼吸,但雙‘脣’接觸,那種細膩的感覺還是那麼真實。
“不得了不得了,這麼小的妮子小嘴兒就這麼甜?”
李權想着自己救她一命,乘機沾點兒小便宜也不算過分吧?
李權的人工呼吸很不專業,但李芙的溺水程度很低,倒是被李權這種輕薄式的人工呼吸法給嗆醒了。
蒼白的小臉兒突然有血氣上涌,悶出了幾口水,然後開始大聲咳嗽。
李權拍着李芙地後背:“好些了不?”
李芙難受得緊,小姐脾氣一上來就像哭嚎着打李權,但還沒下手,睜眼看到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老臉時,小丫頭突地一下停止了動作,感覺身上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小心肝突突突地跳個不停,嘴皮子也不利索了:
“臭臭臭……臭流氓。”
又是這稱呼!
李權瞪了小丫頭一眼。
李芙難得嬌羞地縮了縮脖子,有些討好地柔聲道:“人家叫習慣了嘛。臭流氓,剛剛又是你救了我嗎?”
李權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你覺得能還有誰?”
“謝謝你。”李芙哄着小臉兒低着頭,小指頭像嬌滴滴的姑娘一樣,悄悄地往大手靠近,輕輕地勾住了大手的小指,“聽說你被人擄走了,人家好擔心的。你……你有沒有想我?”
“我想你個小丫頭片子幹嘛?”李權知道對方對自己有些依賴感,但不知道小丫頭在思‘春’,大大咧咧地抖了抖身上的水,“沒事兒了就快點起來。不然你家裡有得擔心。”
“嗯。”李芙很聽話,掙扎着就要起身,但站到一半又坐在了草地上,突然紅着眼睛,小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裡。
“哎呀,有什麼東西在我裡面。好痛!”
李芙的小手在自己的‘褲’筒裡面像是‘摸’到了什麼東西,但又不敢去‘弄’。
像是真的很痛,急得她一把脫掉了‘褲’子,光禿禿地兩條小‘腿’往兩邊一張,眉頭緊皺:
“臭流氓,你快看看,這什麼東西在咬人家?”
李權一看,別的東西沒看到,倒是看到窸窣幾根龍鬚從被水浸地幾乎透明的恥‘褲’邊緣冒了出來,掛着幾滴經營的水珠。
下身的兄弟立刻就來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