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消息
原本照着孃親的話慢慢走着的小柳柳在見了陌生人之後,當即轉了方向,邁開小腿便往前衝,這一衝,身子當即便不穩了。
“小心!”
夫妻二人當即上前。
柳橋及時地將女兒抱住。
易之雲鬆了口氣。
小柳柳卻絲毫沒被嚇着,揮着小手指着易之雲喊着,“娘……娘……”那樣子就好比看到了新奇好玩的東西。
絕對不是認出了她爹。
“柳柳認得爹爹了?”易之雲卻並沒有這般認爲,直接將女兒這般熱情當成了認出了他,一臉高興的。
柳橋也不戳穿他,板着臉教訓起女兒來,“不聽話?”
小柳柳似乎知道孃親生氣了,當即便不再亂動,癟着嘴可憐兮兮的。
“柳柳哪裡不聽話了?”易之雲當即道,“來,爹爹抱。”
小柳柳到了新奇的大玩具懷中,又呵呵笑了。
柳橋坐在鋪着厚厚毯子的地上沒起來,看着那簡直是二十四孝的老爹哄着女兒,不過這小祖宗一貫是三分鐘熱情,很快便掙扎着要下去。
易之雲只好放她下來,“不許跑,慢慢走,不,先爬着,知道不?”
小柳柳看了看他,別過了頭往玩具爬去,不理他。
易之雲一愣。
“看你還慣不慣她!”柳橋失笑。
易之雲也坐了下來,笑道:“我哪裡慣了,是寵!”
“小心點小祖宗!”柳橋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話,便見女兒又站起身來跑了,忙衝了上去,“再跑試試?娘打你屁股!”
“嗚嗚……”小柳柳聽懂了這話了,乾嚎了兩聲。
“哭也要打!”柳橋板着臉,“讓你不聽話試試?”
“爹爹……”小柳柳手舞足蹈地要找救星,不過仍是沒認出她的救星就是那大玩具。
易之雲卻絲毫沒察覺似得,“讓她摔幾次,便會學乖的。”
“你這是心疼她還是虐待她?”柳橋挑眉。
易之雲笑道:“這毯子很厚,摔了也不會疼,再說了小孩子學走路哪裡不摔的?”
柳橋瞪了他一眼,“孩子不怕摔,可怕慣!我可不想養出一個刁蠻任性的女兒來。”說着,還是怕了怕女兒的小屁屁,“聽話了知道不?”
“呵呵……”小柳柳直接當作了孃親跟她玩兒了。
柳橋氣結。
“我來抱?”易之雲忙道。
柳橋瞪了,隨後抱着女兒起身,叫來了奶孃。
易之雲跟着起身。
“看緊她,別讓她摔了。”柳橋將孩子交給奶孃,囑咐道。
奶孃應了下來。
小柳柳絲毫不覺得自己要被拋棄了,扯着奶孃的衣裳咿咿呀呀的要下地。
柳橋氣消了,“小沒良心的!”
“娘……娘……呵呵……”小柳柳直接當這話是讚揚了。
柳橋轉身,“這小丫頭像誰?”
“我?”易之雲道。
柳橋挑眉,“不是你是誰?就跟你小時候一樣,專門來氣我的!”
易之雲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我?”
“別動手動腳的!”柳橋推開他,便走了出去,這屋子是專門佈置出來給柳柳小祖宗平日玩的,自然不是說話的地。
易之雲自然跟着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寢室,這才進了寢室,柳橋便被人橫腰抱起,隨後,便置身牀榻,“住手易之雲!嗚……嗯……”
過了許久,易之雲才放開了她。
兩人卻已然氣喘吁吁。
“事情辦得怎樣?”柳橋穩了穩混亂的呼吸,問道。
易之雲點頭,“都辦好了。”
“他們的反應如何?”柳橋問道。
易之雲翻身躺入了內側,將她擁入懷中,“自然是感激涕零。”
“這就好。”柳橋鬆了一口氣,“給玉家一條活路,也便是給台州這些遠航貿易的商行一條活路,雖說他們背後都有各自的後臺靠山,不過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他們誰也靠不上,與其嚴懲,得知了這些人背後的靠山,還將台州弄的人心惶惶的,不如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畢竟是地頭蛇,便是咬不了我們,逼急了,也能給我們一身麻煩,而且接下來與海盜的交鋒可能會用的上他們,再者,台州的繁榮便是因爲他們的存在,若是全都給打了,便是海運收穫頗豐,短時間內也難以恢復繁榮,最重要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便也等於賣了京城的那些後臺一個面子,這般他們即便不能幫你,也不好明着落井下石。”
“別擔心,皇上不會因爲營海的事情降罪我的。”易之雲道,“就算會,最多功過相抵。”
“你這般辛苦到頭來只能功過相抵,心裡好受?”柳橋撐起了身子看着他。
易之雲笑道:“我只要你。”
“跟你說正事了!”柳橋瞪了他,“玉家的源發商行,京城參股的人不少,其中成國公府便有一份股在。”
“你放心,成國公不會與海盜勾結的。”易之雲肯定道。
柳橋掐了他一把,“我跟你說是想告訴你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長公主殿下,發現玉飛陽有問題的人可是你。”易之雲笑道,隨後,便又斂去了笑容,“當初不該讓你攙和這件事。”
“怎麼?洗了我的污名,現在又後悔了?”柳橋挑眉。
易之雲道:“的確有些後悔,一開始我就不該讓你攙和。”
“可沒有我,你能成功?”柳橋笑道,不過沒等他回答,便又道:“不過現在想想,我的那些戲怕也未必真的騙到了人。”
“什麼意思?”
“玉飛陽不簡單。”柳橋道,“這般一個人會被我輕易騙倒?你可查到了他到底跟那一邊有關係?”
“依照時間推斷,應該是北延的。”易之雲道,“若是這時候大周沿海出事,大周的精力便不得不放些在沿海,而這幾年來北延國一事沒有放棄奪回那些城池。”
“北延國?”柳橋蹙眉,“可若他真的是北延國的人,而假冒玉飛陽與海盜勾結是爲了挑起大周沿海戰火,可這次又爲什麼上鉤?”
“別想了。”易之雲道,“此事我已經上稟了皇上,皇上會派人查的。”
柳橋點頭,“只是玉飛陽一直沒有抓到,終究是個禍害。”
“這樣的搜查之下都沒找到人,人怕是已經不在臺州。”易之雲道,“或許回了海上。”
“海岸沒有封鎖?”
“台州東面全部都是海岸線,便是有戰船巡查也不能封閉全部海岸,而且營海之戰後,水軍基本都在營海收尾。”易之雲道,“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你跟柳柳暫時還是不好出門。”
“嗯。”柳橋點頭。
易之雲擡手撫了她的頭,“不過此戰過後,短期內海盜再難成氣候,大周沿海估計可以平靜一兩年。”
“不能趁勝追擊?”
易之雲搖頭,“不行,這次營海之戰能成功是因爲計謀,若是正面對抗,名刀明搶地打,我們便是能贏也會損失慘重,便是如今實力保存了,可若是海上作戰是水軍的弱項,不值得冒這個險!”
“朝廷沒有其他的指示?”
易之雲笑了,“托夫人的福,皇上現在還是信任我,所以沒有其他的詔書來。”
“就怕朝堂上的那些人不肯作罷。”柳橋道。
易之雲失笑,“只要你皇兄不是昏君,便無事!”
“說我皇兄是昏君?”柳橋挑眉。
易之雲低頭,正要吻上了她的脣,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大人,軍中急報!”
柳橋一凜。
易之雲起身,“我去看看。”
柳橋也起身跟了上去。
打開了門,便見王棟站在門口,“人呢?”
“在書房。”
易之雲點頭,轉身對柳橋道,“別急,我很快救回來。”
“嗯。”柳橋沒有追上去。
軍中急報?
這時候還有什麼急報?
大約小半個時辰,易之雲方纔回來,神色不算好也不算壞。
“出什麼事了?”柳橋問道。
易之雲道:“玉飛陽有消息了。”
“在哪裡?”柳橋問道。
易之雲道,“剛剛接到的密探,他出海了,如今正在收攏海鯊殘餘的勢力。”
柳橋眸子一沉。
“還有,你先前跟我玉飛陽順着我們的計劃引海鯊上鉤有些不對勁。”易之雲繼續道,“如今也得到消息,海鯊之前抓了玉飛陽的表妹,以她來要挾玉飛陽盜取水軍佈防,若他沒有輕信你我失和,那便是故意借刀殺人。”
柳橋冷笑:“估計便是這般了!那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理?”
“人在海上,我們也沒有法子。”易之雲道,眸色泛着冷意,“不過人既然已經站到明處了,便好處理!”
“也是。”柳橋頷首,“不過當日在客棧刺殺我的人……如果是玉飛陽派去的話,那他在陸地上可能還有勢力!這些人不清查出來,也是一個禍患!”
“我會跟州府大人商議此事。”易之雲道。
柳橋頷首,“之前不是說那海鯊也逃了嗎?現在玉飛陽在收攏海鯊的參與勢力,那他呢?”
“目前還沒有他的消息。”易之雲道。
柳橋挑眉,“此人當了一輩子的海盜,便是如今落難,估計也還有幾分能耐在的,若是他得知了此次打敗淪落逃亡是玉飛陽一手推動,相信玉飛陽在海上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夫人是想借刀殺人?”易之雲勾起了嘴角。
柳橋挑眉,“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怎麼?覺得我狠毒?”
“我喜歡便成!”易之雲笑道。
柳橋失笑,“去哄你女兒去吧!”
玉飛陽有下落了,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至於朝廷那邊,她相信承平帝便是不念在他們兄妹之情也會綜合考慮,不會動易之雲的。
至於那些政敵,還是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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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腦子成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