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 農家醫女 211 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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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下了馬車,進了國公府,芷染就像只小尾巴一樣,跟在默之的身後,喋喋不休的追問:“快說啊!快說啊!”
默之睨了她一眼,道:“以前沒覺得你好奇心這麼重。”
芷染皺了下鼻子,不甘示弱的說:“以前我也沒有發現你這樣遮遮掩掩過。”
默之滿是無奈,帶着芷染直接回了書房。
走到書桌邊,拿起上面的摺子快速看了一眼,這才遞給芷染,並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芷染輕笑的接過,嘴裡還說道:“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快速瀏覽下面,芷染將摺子一合,驚喜的問:“這可是真的?”好
默之微應了一下,芷染面上帶喜的打開摺子又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默之搖了搖首,極無奈的口吻說道:“還第一次看見有你這樣,家裡有人造反了,你竟然還一臉興奮。”
芷染咧嘴一笑,得意的說:“我們容易嗎?等了這麼久,他們總算有動作了,再不行動的話!我都要逼他們造反了。”
默之將芷染手中的摺子抽了出來,並警告說:“這事你不許管!我自有分寸。”
芷染留戀的看了一眼,輕輕說道:“噢!”
“去練箭吧!”默之回身將摺子往桌上一放,特意壓在其他摺子之下。滿意的看了一眼,他這纔回身將芷染牽起,帶她出了書房。
芷染擺了姿勢,拉着弓箭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啊?”
默之挑眉,“瞄準,射。”
芷染狠狠的將箭射了出來,回身一言不發的瞪着默之,默之淡淡的望了一眼,又看了眼芷染射出的箭。
他說:“偏了。”
芷染憤恨的說:“誰管這箭是不是偏了啊!我現在在生氣,後果很嚴重。”
默之眼中帶着笑意,說道:“會有什麼後果?”
“你故意的!”芷染說罷,也不理默之了。
她將弓箭往架子上一掛,扭身就往屋裡走,並說:“我不練了!”
一路到了前廳裡,芷染看了眼,正好是她之前見過的丫鬟嫣紅,隨口吩咐說:“端壺茶過來。”
嫣紅笑盈盈的行了禮,又與她身後的默之見了禮,這纔下去準備茶水,沒多時就將端了上來。
卻見主子和慕小姐倆都不說話,慕小姐更是嘟高了脣,一副不悅的樣子。
嫣紅小心翼翼的送上茶水,芷染擡眼看去,卻是突然想到問:“我讓錦繡她們給你送來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嫣紅身子一矮,立即感激的說:“謝謝慕小姐,奴婢已經收到了!東西十分好用,又清香!”
芷染笑說:“好用就行,堅持用纔有療效。”
嫣紅滿臉喜色的說:“奴婢知道了,不會辜負慕小姐一片好意。”
她本來是一個三等丫鬟,因着她爹在馬房裡當差,她纔有機會接觸馬。上次慕小姐到府裡來學騎馬的時候,總管就問了誰會騎馬,後來挑了她去侍候。
只是沒想到,之後因着慕小姐給她送了東西,竟然被主子點名,分到了前廳侍候茶水。
這可比當三等丫鬟要體面多了,月俸也翻了翻。
默之擡眼,對嫣然示意:“你先下去!”
待屋裡就默之和芷染時,他才上前,哄道:“我也是爲了你好,這些事情,我們之前不就說好了,讓我來處理嗎?”
芷染眨眨一雙明眸,無辜的問:“之前說好了?你和誰說好的!”
默之目光無奈的看着芷染,只覺得她這耍賴的樣子,都極可愛。但卻還是不想她插手碰這些事情,揉了揉她的發,正色說:“不許耍賴!”
芷染微有尷尬,嘟脣說:“我纔沒有呢!”
默之也不拆穿她,哄了好幾句後,說:“這事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既然他們現在打算和我接觸,我就等着她們送上門,若是你摻和在中間,肯定會引起袁映雪的注意的。”
芷染知道默之說得也沒說,咬了下脣,不甘的說:“好吧!到時候你有情況一定要通知我!”
怕默之打算私下處理,芷染皺着眉加一句,“我想親眼看到袁映雪的下場,怎麼說,她也害得我們一家分離了這麼久,我心裡不痛快。”
“我知道分寸!”默之如此回答,目光沉沉。
芷染也沒有多糾纏了,說完這事後,她自己鬧了一個紅臉,又起身說:“走啦!再練一會兒箭,我就要去慕容府了啦!”
“嗯!”默之應聲,又和芷染一起出來。
芷染知道默之其實這會兒有事要處理,不過是因爲她在,所以一直陪着她,因此,芷染也沒有多留,練了幾箭,找了下感覺,就去了慕容府。
在慕容府裡也沒多待,忙完就回了相府。
相府裡,一家人都等着她,弄了一個小型的宴會,說是要給她慶祝。
芷染哭笑不得的說:“得了木牌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本事,都是大家一起纔有這麼好的成績。”
希瑜笑盈盈的說:“也是你的功勞啊!再者,拿了兩塊木牌,我們也可以說是勝券在握了,惜然公主怎麼也趕不上你的!”
芷染得意的說:“這倒是!畢竟後面還有我最拿手的算數呢!我就不信誰能超過我。”
慕相輕笑的說:“你也謙虛一點!小心驕兵必敗!”
芷染嗔了慕相一眼,沒有答腔。
看了下,問:“二姐沒來,回宮裡去了嗎?”
唐素卿點着頭說:“語煙讓我告訴你一聲,她接下來的藝比就不過來看了,畢竟在宮裡不像你們一樣自由,讓你體諒。”
希瑜在一邊笑着附和,“語煙是知道你贏定了的原因,所以這纔不來了!不過她接連兩天能出來,就已經很難得了,是不是?”
芷染好笑的看着她們,好像是擔心她會生氣似的。
她纔不會這麼無理取鬧,當下笑說:“我知道的!二姐這次有心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也沒有一個拘束,倒是十分親近。
老夫人也喝了兩杯小酒,有些微醺的和劉均浩說話。
“我們家瑜兒配你,真是委屈了她啊!”
劉均浩目光閃了閃,面上帶着輕笑的回話,“我自己我現在讓她被人看不起了,不過,我保證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長。”
唐素卿尷尬的拉着老夫人,對劉均浩說道:“我娘喝多了,均浩你不要見怪啊!”
劉均浩搖了搖腦袋,一板一眼的說道:“老夫人說的是實話。”
老夫人推開了唐素卿的手,又說:“我本來不喜歡你這個孩子的,覺得你配不上我們家瑜兒,可是後來看着你們一路過來,我又覺得你這孩子除了出身,其他方面,倒不比一些貴公子差。”
劉均浩眼眸一擡,眸裡有些得意。
他一直知道老夫人不喜歡他,這次能聽到老夫人這樣說話,已經十分難得了,足夠他驕傲一段時間。
老夫人又說:“你們成親後,還是住在家裡吧!瑜兒這孩子,祖母捨不得她嫁出去啊!”
劉均浩目光一僵,望向一邊通紅了臉的希望,盡是爲難。
若是他一直住在相府,無論他多私努力都沒有用,別人都不會這樣以爲,都只會覺得他是吃軟飯的。
慕相雖然在和芷染說話,但目光也注意到了這一邊,當下笑呵呵的說:“娘,他們小兩口子也要過自己的日子,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到時候在隔壁買個宅子就是了!見面也都方便。”
劉均浩沒反駁,覺得這樣也好。
希瑜心思剔透,她知道劉均浩的顧忌,當即羞紅了臉,壯着膽子大聲說道:“祖母,將來均浩會考上狀元,會外放的!我肯定要跟着他一起過去的。”
說罷,一屋人都愣了,只劉均浩悄悄的笑了起來。
慕相酒一下就醒了,他說:“爲什麼要外放,有爹在,隨便在帝都謀個差事還不簡單嗎?”
希瑜看了眼劉均浩,咬着下脣說:“我聽人說過,外放的官,雖然會辛苦一點,但幹出一些政績來,會升得比較快!”
劉均浩目光灼灼的看着希瑜,這些是他跟希瑜說的。
但他當時也就只是感嘆一句。
畢竟他是慕相的女婿,將來肯定就是慕相一派,而且他也不會讓女兒離家這麼遠,他一個新婚的夫君,也不可能離開娘子。
因此,他也沒多想外放的事情。
雖然他心裡是希望,能靠着一方政績來證明實力,不過……
“外放會很苦的,就算我將來高中了狀元,一時也給不了你如今的生活。”均浩目光灼灼的說道。
希瑜嗔了他一眼說:“當年我們在劉家村不是更苦麼,我又不怕吃苦!你的前途纔是最重要的。”
劉均浩看着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原來希瑜悶聲不吭,竟然替他想了這麼多。
“大姐倒是機智了一回!”芷染拿着酒杯,輕輕的舔了一口,輕笑說。
酒杯立即被慕相奪了過去,還白了她一眼,這纔對均浩說道:“男兒應當如此,伯父支持你,只要你能高中!定然不會束了你的手腳。”
“謝謝伯父!”
這結果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本來想把孫女留在身邊的老夫人,哪裡知道話才說出來,就把孫女推得更遠了。
落寞的老夫人,還是被唐素卿哄了一些時間,這才哄好,氣氛回溫,又開始的聊了些其他的事情,一直鬧得夜深了,這才各自回屋休息。
次日藝比,竟然和當年唐素卿參加射藝是一樣的,比的是誰射得又遠又準。每個箭靶之間設有十米的距離,一道一道的加起來,足足有一百米。
芷染到目前爲此,射過最遠的射程也不過是五十米,當下就皺起了眉,有些底氣不足。
她下意識朝着惜然公主望去,就見惜然公主神色不明,也不是底氣十足的樣子,芷染當即一想,也就明白了。
她是空有力氣,並不一定能射準,而惜然公主雖然在一定的射程裡,能夠射得很準,但是她的力氣絕對沒有大到可以射一百米的地步。
藝比開始,各人按次序上前射箭。
嶽珊在較前,她上臺輕鬆的將弓拉開,嗖的一箭,正中第六道靶的紅心,衆人拍手叫好!到目前爲此,就數嶽珊的成績最好。
其他的學子紛紛下場,只是接連下來的數十人,都沒人能突破第六道箭靶,因此,嶽珊一直遙遙領先。
嶽珊穿過人潮,擠到芷染的身邊,小聲的與她嘀咕。
“怎麼樣,你能射到哪裡?”
芷染指了指最後一個箭靶說:“箭能到那邊,可是在不在箭靶上,就得看運氣了。”
嶽珊臉一沉,沒好氣的說:“這時候你還開玩笑,我跟你說,惜然公主實力比我強一點,應該能到第七或者第八。”
芷染微張着嘴,不敢相信的說:“不至於吧?”
嶽珊嗔了她一眼,斥道:“你還別不信,你也不要忘了,惜然公主的姨母是誰!自小她娘就過世了,又不得皇上的喜歡,隔三差五就被前護國公夫人接出來,一身本事,可都是前國公夫人親自教的。”
芷染眸一沉,暗道:她就覺得君惜然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學了這麼多東西,原來是有人壓制的。
倆人談話時,竟然就到了惜然公主,嶽珊緊張的說:“快看,是惜然公主上場了。”
君惜然自信地一笑,拿過一把足足有半人多高的弓箭亮相。弓身塗以紅漆,上面鑲嵌着寶石,極爲炫目,君惜然用力展臂,嗖的一箭,第九道靶,雖然未中紅心,卻也是捱了邊,至少是穩穩在箭靶上的。
“哇!果然。”嶽珊一聲驚呼。
不止是她,在場所有的學子都沸騰起來了,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誇獎着君惜然,一副要把她當神膜的樣子。
芷染微微一笑,其實君惜然這人才貌所全。可惜,她性格有明顯的殘缺,這也只能怪她生活環境不好,若不是母妃早遜,又不得父寵,她也許會可愛一些。
君惜然滿意的看着箭靶上的箭,微笑的把弓箭遞給身後的人。負手站在臺上,她迫不爭待的想找到芷染,目光流轉間,對上芷染的眼神,極自信的笑了,她相信不可能有人超過她。
君惜然站在臺上未下來,目光又與芷染在較真,很容易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學子們七嘴八舌道:“哎呀,慕芷染的箭術怎麼樣?從來沒見她在學院裡拉開過弓呢!不知道是隱藏的高手,還是拿不出手呢?”
“恐怕不如惜然公主吧!第九道呢!而且聽說惜然公主的箭術是老護國公夫人手把手教的,就是老護國公也在旁指定了,能差嗎?”
“這倒也是!畢竟老護國公的箭術可是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
惜然公主在臺上,足足站了近十分鐘,接受着大家的膜拜後,才自信滿滿的下了臺,自始自終,她嘴角都掛着高揚的笑意。
嶽珊緊張得輕輕推了芷染一把,問道:“你到底能射多遠,老實說了啊!”
芷染不甚在意的聳聳肩,道:“比你少一道。”
嶽珊神色丕變,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這不就只有五道嗎?”
芷染勾起脣瓣,望着嶽珊輕笑,反問:“我不過一個初學者,能穩穩射中第五道,就已經不錯了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
她是芷染的朋友,自然希望是芷染能贏。
在惜然公主之後,所有的人都成了配角,之前嶽珊的第六道都難越過,更何況是惜然公主的第九道。
現在所有人都關注着芷染,只待她射完後,就知道誰勝誰負了。
輪到芷染時,整個閣樓都靜了下來,用鴉雀無聲來形容也不爲過。
或者在這之前,大家看到的都是芷染的醫術,對她的看法,也不過是仗着這些欺負人而已。
可是接連兩天,連拿了兩塊木牌,已經沒有人再敢輕視她,甚至和她沒有過節的人,都在隱隱期待,想看她會不會做出更讓人驚豔的事情。
“射箭可不比跳舞,投機取巧不得!可別再蒙塊面紗了,畢竟不小心射到了人,也是不好的!對吧!”
惜然公主聲音不輕,旁邊的人都聽到了。
甚至有些人,還直接笑了起來,聲音帶着惡意的嘲諷。
嶽珊跟在旁邊,一張臉黑如鍋底,對着惜然公主身後的跟班就吼道:“笑什麼笑,芷染還沒有射呢!勝負是誰還不一定呢!”
惜然公主冷哼一聲,“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嶽現恨恨的瞪了眼惜然公主,卻沒有膽子大到敢與惜然公主叫囂的地步。
她雖然知道芷染的實力了,但還是噎不下一口氣,對着芷染加油打氣說:“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超水平發揮,你行的!”
芷染淡然淺笑,腦子裡卻想着,怎麼樣的辦法才能出奇制勝。
遠,準……
她望了眼臺上的默之,她好像也只能在遠這方面下功夫了。
拉弓射出百米,芷染自然而然是能做到的,可是這準確率的話,她還真沒有把握,從來沒有試過。
芷染的弓箭並不華麗,十分的普實,不識貨的人,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是像惜然公主這樣的人,當下就眯起了眼。
憤恨的想着,竟然拿的是表哥的弓箭。
芷染扯了扯手上的指套,白底黑斑,有些像斑點狗一樣,甚是可愛,很適合女子配,大小也正合適。
芷染看着就喜歡,倒是忘了問默之,這是什麼皮料的。
“少故弄玄虛了,趕緊的吧!”惜然公主氣得牙癢癢。
以前在護國公府,當時姨母還在的時候,她要碰下表哥的弓箭,他都不同意,姨母說話都沒有用,而他竟然給這麼一個野丫頭來糟蹋,真真是氣死人了,
芷染淡淡的看了一眼惱怒的惜然公主,側身將弓他輕輕一拉,那箭極爲輕巧地射過了第十道箭靶。
惜然公主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片刻之後,爆發出熱烈的驚歎聲。
“箭呢?箭竟然不見了?”
“是啊,這臂力也太可怕了,這到底射了多遠啊!看不出,她小小的年紀,又這麼單薄,竟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就是啊!太了不起了!”
一片驚歎聲中,芷染笑了笑,側目輕挑的看了眼惜然公主,她就算是輸了,也是雖敗猶榮的。
至少,就她這個射程而言,往後是難有人超越她。
惜然公主的臉色很難看,她沒想到,芷染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當下臉色就變得十分的複雜。
耳邊的讚揚聲,越來越清晰,芷染公主狂躁的叫道:“你們都瞎了眼啊!這一次比的是準,她一個箭靶都沒有射中,她應該是墊底的人才對。”
惜然公主的話,一般人的自然沒人敢駁。
但是嶽珊在這種時候,還不至於不敢與芷染爲難,她笑得惡意的說:“這可不是噢!這一次的比藝的題目是遠、準!”
“至於遠還在準之前噢!”
惜然公主眼一眯,對着嶽珊赤裸裸的威脅說:“信不信本公主命人撕爛你的嘴!”
嶽珊嘴角一撇,芷染拉了下她,才笑着對惜然公主說:“公主何須動怒呢!勝負自然有各位博士評論,不是嗎?”
說罷,所有人都看向評審臺。
正好也有人回來,在博士耳邊一陣低語,芷染注意到這人,是她射完後,跑過去了的人,想是量她射了多遠吧!
芷染只見評審臺上的博士臉色一陣怪異的看着她,然後互相商量了一下,慕容姑姑點了點頭,才上前說話。
“閨苑的慕芷染這一次的射程足足有二十三個箭靶有多,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範圍,而惜然公主到目前爲止,是準確率最高的,最終的結果,還等藝比結束,博士們商量後再做決定。”
惜然公主不滿的叫囂,“這樣也算,根本就是胡來!若我朝着天空射一箭,你們連箭都找不到,是不是最遠的是我?”
慕容姑姑擰着眉,同樣不悅的斥責:“公主若是有不滿,我可以讓公主再射一箭,這一次,你和慕芷染單純比射程。”
惜然公主神我一僵,望了眼芷染之前射箭的方向,根本就看不到頭,她自然是射不這麼遠的。
當下也不敢隨便應下。
慕容姑姑冷哼一聲,“若是沒有意思就退到一邊去!不要妨礙後面的學子藝比!學院對於每個學子都是一切的,絕對公平公下!各位都可以安心藝比。”
慕容姑姑這話,其實就是說給惜然公主聽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在慕容姑姑訓斥芷染的時候,芷染已經識趣的下了臺,退到了一邊,她纔不要當炮灰,承受慕容姑姑的餘火呢!
之後的藝比就像被人快進了一樣,大家都是草草的射了一箭,像都在趕時間。
還未到午時,所有人都比完了,所有人只等一個結果,就能回去用午膳了。
而評審臺上的人各位博士,卻是一臉難色互相爭執着,最後都沒有結果,芷染遠遠的看去,太吵了,也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就見一直沉默的默之,突然側目說了一句什麼。
博士們受驚的反駁,看嘴型像是在說:“這怎麼能行。”
幾番爭執下來,評審的臉色也都不好看,最後也沒有爭出一個答案來,好像還是妥協了。
慕容姑姑問了幾句,這才上臺宣佈。
“射藝比藝最後得主是惜然公主……”
“啊啊啊!公主你贏了,公主你贏了!”惜然公主身邊的人,突然暴發出一聲叫聲。
笑得像瘋子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她自己贏得了第一。
惜然公主也是一臉得意的揚着脣,對着芷染囂張的說:“怎麼樣!”
芷染白了她一眼,回道:“你不過贏一次而已,別忘了之前兩次都是我贏的!”
“安靜!”慕容姑姑一聲喝斥,一臉嚴厲的說:“聽我說完!”
“射藝比藝最後得主是惜然公主和慕芷染!她們分別得到,最遠射程和最準射箭的第一!”
人羣中,嶽現第一個爆發出笑聲,她指着惜然公主身後的人說:“慕容姑姑剛纔話都沒有說話,你竟然就打斷了她,還這麼得意,真是好可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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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惜然公主眼一眯,感覺嶽珊就是在罵她一樣。
芷染上前一步,與惜然公主近距離,面對面說道:“不好意思,這一次,好像是打平呢!也就是說,我還是領先你兩個名次。”
惜然公主眼睛一眯,憤恨的說:“你不要太得意了,下一場,我絕對不會再讓你了。”
芷染輕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讓我?”
惜然公主冷哼一聲,扭身就走了,就是木牌也不打算領。
芷染不甚在意的在惜然公主身後說道:“不要說得像是什麼都讓我一樣,我們各憑本事!”
惜然公主身子一僵,驟然大步走了出去!
芷染在一片恭喜聲中,領了木牌,悄然離開了學院,直接鑽入學院對街的一輛馬車之上。
待了一會兒,才見馬車的主人上車。
芷染嘴一嘟,瞪了他幾眼才說:“你怎麼早不說,要射這麼遠啊!還天天讓我練習,只練五道呢!”
默之哭笑不得的說:“是一道一道加上去的,你目前還只到第五道,你若是基礎打不好,就算一次練十道也是沒有用的!”
芷染心知默之說得在理,也不多說什麼。
她私心想着,這一次說不定,藝比只是比準而已,是他私加上去的。
說來說去,還是一句話,朝裡有官有辦事。
要不是默之的地位特殊,能改了比賽規矩,芷染還不一定能拿到這麼多木牌呢!至少樂藝比試的木牌,她就不一定能拿到的。
她和惜然公主同時彈樂器的話,就算她的曲子新穎,也掩飾不了技拙,最後的得主,多還是惜然公主。
“好吧!你說的是對的!”芷染輕笑的開口。
默之只是擡眼問:“現在去騎馬嗎?”
芷染搖了搖首說:“不了,對了,你昨天后來怎麼樣了?”
默之輕飄飄的看了芷染一眼,不答反問:“爲什麼不去?”
“我都拿了三塊木牌了,總要給別人一點機會,對吧?”芷染狡黠的眨了眨眼。
說罷後,又一臉興趣的湊上來問:“老實說,你明天又給我走了什麼後門?”
默之白了芷染一眼,只道:“既然不練馬的話,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一個月下來,你也累了!”
芷染其實也是這意思,明天畢竟是體力活,今天就不要折騰了,還不如好好休息一些,要強一些。
默之將芷染送回去,叮囑了幾句,就直接走了。
回到家裡,芷染就往牀上一躺,叫來錦繡姐妹倆問:“袁姨娘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錦兒搖了搖腦袋說:“明面上的動作沒有,但聽說她關在屋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怕是在密謀什麼。”
有時候,不得不說,這對姐妹的第六感還是挺強的。
“嫣嫣呢?”默之目光微閃,突然想起了她。
若是要拿捏袁姨娘,用嫣嫣來威脅,是最快不過了的事情。
錦兒皺着眉,想了下說:“嫣嫣小姐最近沒有什麼動靜,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裡,每天不是她去看袁姨娘就是袁姨娘去看她,倆人都不爭不鬧。”
繡兒附和說:“是噢!不提的話,我都快忘了有這個人了。”
芷染不滿的哼聲道:“不對!嫣嫣不是這麼乖的人,她腦子沒有這麼好使,不可能想得到以靜制動,肯定是有什麼事,才能讓嫣嫣這麼安分下來,你們去查一下。”
以前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袁姨娘的身上,倒是忽略了嫣嫣。
說來也都因爲嫣嫣太過蠢了的原因,平日裡表現得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膽,一點事情,都寫在臉上。
不用別人說什麼,她就急急的表達出來了。
這樣的人,又有誰會恐怕呢!甚至連防都沒有防她。
過了好一會兒,錦繡姐妹倆才一臉挫敗的回來,並說:“小姐,對不起,我們打聽不到。”
“嗯?”芷染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詫異的說:“怎麼可能,嫣嫣院裡的消息,竟然比袁姨娘的消息還難查到。”
錦兒搖了搖頭,“不是這意思!是嫣嫣小姐院裡沒有什麼消息可以打聽的,就知道袁姨娘給她請了一個教養嬤嬤,所以她一直在院裡沒有出去。”
芷染眯了眯眼,自言自語道:“怎麼突然請一個教養嬤嬤啊?”
教養嬤嬤一向嚴厲,大戶人家都會請,不過多是在出嫁前教規矩,但是嫣嫣這年紀,比她還好,婆家都沒有,去哪裡嫁人啊!
“去給我打聽打聽,這個教養嬤嬤是什麼來歷,查查,爲什麼突然請了教養嬤嬤。”
“是,我們馬上去!”
錦繡姐妹答完就準備轉身,芷染忙出聲說:“倒不用這麼急,就是這兩天給我查清楚就是了,我現在在藝比,也沒有時間管家裡的這些事情,等這幾天藝比過了,就要收拾收拾的!”
錦繡姐妹倆盈盈笑說:“也好!我們先給小姐盯着,小姐這次藝比的成績很好呢!夫人天天笑得闔不攏嘴,直說你有她當年的風範!”
芷染挑了挑眉,輕輕笑開。
當孃的自然都是誇自己的孩子好,每一個父母都是這樣的。
“對了,青樓的事情怎麼樣了,裝修了一段時間了,進展如何?”
說起這事,錦繡姐妹倆一臉興趣的說:“對了,我們正想說這事了,裝修進展得很順利,林大哥說讓小姐取一個名字,而且上次我們過去,還有人自動賣身呢!一個長得特別美麗的女子。”
“一個長得特別美麗的女子,自動賣身?”芷染眼一眯,眸色沉了沉。
“她看到你們了?”
錦繡姐妹倆不解,卻是坦白的說:“嗯!我們當時正在大堂裡!”
芷染猛吸了一口氣,也沒得力氣斥責她們倆,只是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她們半晌,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