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溼潤了,林姿兒咬着牙齒,轉身就跑。
林虎也愣住了,下意識的看着自己的手,狠狠地一拳打在樹幹上,低頭看着還帶着淚珠的人,他只得彎下腰來,抱起懷中人,朝着外面走去。
“怎麼突然想到給那丫頭塞信,嗯?”洛冥羽輕聲笑道,看着前方的森林。
凌若惜單手拖着下巴,淡漠的說道:“胡家,也是支持南宮默的世家,只是,你不覺得林姿兒很奇怪嗎,她根本不害怕,而且就好像是故意爲之一般。更讓我想不到的是,胡巧兒身上的毒素,是幾年前所留下來的了,幾年前,就有人加害她。”
這,難道只是一個意外嗎?
“所以,寫了什麼?讓她注意林姿兒?”淡然笑着,洛冥羽看着那地面上的痕跡,不由地一愣,“不好,那野豬被那畜生拿走了!!”
“啥?”微微一愣,凌若惜連忙上前,看着地面上的大坑,卻是在坑的旁邊,有一些狐狸的腳印,而那長長的痕跡延伸向遠方,偏偏又在不遠處斷裂,根本不知道具體所去的地方。
“看吧,那些狐狸的智商比你高多了,走吧,有了那一頭野豬,這七天它們都不會出來了。回去。”洛冥羽無奈的笑道,倒是小看了那些小狐狸。
皇城城門關閉,凌若惜和洛冥羽剛好趕上了時間。剛回到寒羽樓,就看到南宮默臉色青紫的走了出去,速度極快。
“他怎麼了?”微微一愣,凌若惜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不等她繼續問下去,那黑色的身影仿若幽靈一般出現,臉色有些慘白,握着雙拳,就好像是地獄修羅一般,氣沖沖的朝着外面走去。
“不對,他們都怎麼了,南宮默怎麼會在這裡,剛纔的不是錢藝嗎,她到這裡來做什麼?”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人,只能疑惑的看着遠走的兩道身影,只是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洛冥羽雙眼一闔,已經知道了結果,伸手將身邊的凌若惜摟得更緊了一分,呵呵笑道:“他們的事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們就先上樓,哈哈……”
“碰!!”狠狠地一拳砸在硃紅色的柱子上,此刻的南宮默,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任由着那鮮血順着自己的手落下,他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想到那身下軟若無骨的身子,帶着那誘人的柔聲,他的思維完全混亂了!怎麼會這樣,不過是帶着錢藝去找洛冥羽而已,怎麼會鬧出這樣的事!
而那個時候,他以爲她是若惜,而不是……
狠狠地抓了抓頭髮,南宮默坐了下來,看着眼前的書信,卻是沒有心情打開,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兀的站起身來,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殿下,十三位大臣已經候着了,請……”
“不去,讓他們回去,今日議會取消!!”南宮默冷聲道,轉身離開。
而那一旁的護衛則是微微一愣,這殿下是怎麼了,態度突然轉變,要知道聚集十三位大臣不容易,而殿下居然會改變注意,這……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郡主,這是衣飾店裡最新的長裙,根據郡主所定做的,現在……”
“郡主,這裡還有,這是……”
“郡主,衣飾店的衣服已經到齊,一個月後,太上皇生辰之上,郡主必定……”
“好了,吵死了,都下去吧!!”猛地一拍桌案,錢藝不耐煩的站起身來,那眉頭緊縮,臉上的氣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周圍的丫頭不由地一愣,郡主很少吼她們,如今生氣,怕是有什麼心事吧。當下,那拿着衣裙的丫頭紛紛放下衣服,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想到那房間裡的一幕,錢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猛地將書桌上的花瓶砸下,該死的,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她會……
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想到那房間,再聯想到自己所喝下的茶水,莫非是有人暗中給她下藥?寒羽樓向來安全到位,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可是,又應該如何解釋,她主動去吻那個男人……
想到那一幕,錢藝只覺得心中惡心,險些吐了出來,雙手緊捏,“趙晗,暗中用毒,該死的,難道是他?”
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個叫做趙晗的人,纔會對她用這樣的手段。當下,錢藝整張臉都黑了,提起手中的毛筆就要落下,但卻是神色一怔,不行,如果就這樣捉拿趙晗,那她的名譽,與那個男人的事情豈不是全部暴露了?
她雖然常年生活在軍營,但是女兒的廉恥之心還是有的,想到自己還未出嫁,身體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佔有,她恨不得拿劍砍了那個男人。
“咔嚓!!”手中的毛筆斷裂成兩截,她狠狠地扔下毛筆,眼中的殺氣大現,她一定要弄死趙晗那個卑鄙的男人,然後……就算是用盡一切方法,也要把那個男人找到!
該死的,她只記得,那個男人姓南宮,莫非是南宮家的世子?但是,南宮家是裂雲將軍的支持者,她根本不可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不行,必須把那個男人揪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錢藝眼中的殺氣大現,“滾出來!!”她的心情不爽,若是平時有人在暗中,她定會趁他不注意出手,但是現在……
右手提着佩劍,她猛地將長劍擲出,深深的插進那一旁的紅色柱子裡。
而那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進入房門,“碰”的一聲關上關門,那一張俊美的面孔有些扭曲,不自然的對上錢藝的雙眼。
腦中就彷彿有什麼東西猛地炸開一般,錢藝對上那男人的眼眸,身體劇烈一顫,不等那男人開口,單手猛地按在書案之上,回身對着那男人的下體踢去。
“你!住手,我來不是跟你打架的!”臉色一沉,南宮默連忙側身躲開,雙手猛地接住錢藝的右腳,喝斥道:“住手,冷靜一下,發生了這種事也不是我願意的!”
“住口,你這卑鄙小人,無恥淫賊,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你居然公然闖入我的閨閣,我跟你拼了!”怒火燃燒起來,錢藝哪裡還聽南宮默解釋,那瘦小的身子一轉,雙拳生風,猛地朝着前方的人打去。
南宮默連忙後退,伸手將眼前的拳頭格擋開去,怒聲道:“女人,你太過分了!在寒羽樓不是你主動的嗎,如今居然怪我!我這次前來,只是跟你講道理的!”
“道理?哈,可笑,有什麼道理好講的,就算是我強上了你,我的犧牲也比你大,你認爲有哪一個男人,還願意要一個身敗名裂,不清不白的女人!”眼中的怒火爆發,錢藝猛地一拳打出。
而站立着的人臉色一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錢藝,在那一瞬間,他居然看到了凌若惜的身影。當初,他們婚約在身,而他,又何嘗不是將她拋棄,選擇了休妻呢?
是呢,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要一個身敗名裂,不清不白的女人做自己的妻子,他當初……錯了……
“碰!”一拳落下,錢藝的臉色微微一變,冷淡的看着眼前不還手的男人,冷聲道:“爲什麼不還手,你有能力接住的!”
“是我的錯,挨幾拳又算得了什麼……你……”緩緩轉過頭去,南宮默捏緊了拳頭,沉聲道:“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是一個誤會。但是……我會對你負責,不會讓你難看的。今後,我娶你……”
“做你孃的春秋大夢,你以爲我會嫁給你嗎?我錢藝就算是伴隨着青燈古佛,也不會嫁給你們支持裂雲那混球,接招!”錢藝臉色大怒,憤怒的出手。
南宮默一怔,連忙側身躲開,他可知道那拳頭上的力氣,若是被打重,他得休息幾天了。
“混蛋!”見南宮默一直躲閃,錢藝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她雙腿之間疼得幾乎無法站立,現在這個臭男人,居然敢躲!
腳下一顫,她伸手一勾,卻是踩在了自己的裙子上,“刷”的一下就朝着地上倒去。
“小心!”皺着眉頭,南宮默連忙伸手摟住那纖細的腰肢,只是在那一瞬間,懷中的人順勢掐住他的脖子,朝着那大牀上壓去。
就算是拳頭殺不了你,我的雙手也能掐死你!
“胡鬧,放手!”南宮默的臉色難看起來,迅速掰開錢藝的雙手,那好似瘋了般的女人,坐在他的腰間,好似靈蛇般的身子扭動着,若非不是他擒住了她的雙手,眼前的人肯定要在他的身上抓下無數道印記,就跟在寒羽樓內一模一樣,真是一隻野貓。
“不放,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臭男人!”怒吼着,錢藝猛地起身,一屁股坐在南宮默的腰上,這樣壓死他也算是一大快事。
險些被眼前的女人氣死,南宮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再動,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要你客氣什麼,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我看你……啊……”驚呼一聲,那身下的人猛地一轉,雙手擒住錢藝的手腕,按在那牀榻之上,“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我……”
“藝兒,發什麼脾氣,整個院子都聽到你的胡鬧聲,你……你們,在做什麼!”一把推開房門,那站在門外的男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眼前的一幕,說不出的曖昧。南宮默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姿勢。男在上,女在下,更可笑的是爲了制住眼前的女人,他扣住了她的手腕,躋身在她的雙腿之間,兩人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刷!”拔下插在柱子上的長劍,錢光更是怒視着眼前的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在做什麼,藝兒,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