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也不會這般的無情,她應該感謝突然變成這樣的左臉,她和南宮默之間徹底完蛋了。
“安心?哼,爹!”凌慧茹冷笑着,嬌聲叫了一聲。
凌虎明白了過來,沉聲道:“凌若惜,你還想安心的住在凌府?我告訴你,原來是看在你是未來太子妃的份上,我才容忍你到今天。如今你已經被太子所休,趁早離開凌府!”
“啥?你確定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這麼狠的話都能說出來?”凌若惜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這算是一個老子對女兒說的話嗎?
她難道在這些人眼中,真的就那麼下賤,那麼的低人一等嗎?
“哼,你說呢?不過是一個下賤丫頭生的,你還真當自己是一根蔥了,說不定是外面的野種,爹養你十五年,也算對得起你了!”凌慧茹嘲諷道,越看那張臉就越覺得噁心,凌府住這麼噁心的人,她都怕嚇着了。
無奈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凌若惜聳肩笑道:“好好好,我走就是了。不過呢,我走之前,能不能帶點東西離開呢?”
“你吃穿住行全是在凌府開銷,如今離開還想拿着金銀財寶走嗎?”凌慧茹當下喝斥道。
一旁的凌柔丹實在看不下去了,皺着眉頭說道:“大姐,爹,你們也別太強人所難了,凌若惜她好歹也剛及笄,就這樣趕出去,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在背後怎麼議論我們……”
“住口,及笄了,也應該出去歷練,凌若惜,你……”
“好了,不用說了,想趕我走,那麼容易的事情,說這麼多屁話做什麼。我又不是廢物,離開了你們不能活。我走的時候想帶上這本藥醫書,你們同意麼?”返回剛纔的書房,凌若惜將那一本帶血書籍拿了出來,順便揣上了那些陣法卷軸之類的書籍,反正用得到的,她都要帶着。
錢算什麼,天下之大,餓不死她的。
小魚更是哭得厲害了,拉着凌若惜的手腕,“小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小魚害的你,是小魚不好……”
“好了好了,別玻璃心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畢竟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跟着我也會吃苦,倒不如在這凌府裡自在。我走了,記得你自己的選擇,有時候做下的選擇,會影響你一輩子。”伸手將那一本醫書放回了懷中,那瀟灑的人邁步走出了凌府。
剩下在風中凌亂的幾人,互相看着。
“她,她就這樣走了?”凌慧茹完全不敢相信,駭然的看着那空蕩蕩的大門,凌若惜,那個連房門都不敢走出去的廢物,居然主動離開了凌府?
凌虎應了一聲,拉着凌慧茹的小手,笑道:“這有什麼,她走了正好,今後太子妃,就是你一人的了。”
一身正氣,兩袖清風。
那瀟灑的人說走就走,不帶一片雲彩。
口中哼着滄海一聲笑,跑調的聲音更是讓周圍的人狂笑不已。凌若惜並不放在心上,揣着幾本書籍晃悠到了破廟內,生火烤着從土裡偷來的紅薯,翻閱着手中的書籍。
想要凝聚鬥氣,就必須要有一個完整的丹田,她隱約感覺到,她自身的丹田有缺陷,想要學這個什麼鬥氣,簡直比登天還難。
翻開一旁的陣法書籍,凌若惜咬着紅薯,目光落在書中的文字上,癡迷得連柴火濺到她的裙襬上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黃豆大小的雨點落下,一股涼悠悠的寒氣侵入。
凌若惜縮了縮身子,將一旁的稻草堆在身下,儘量用最軟和的東西墊着,不傷到自己。
她現在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細皮嫩肉的,比不上她原本訓練了二十多年的身體,可以隨便折磨。
“呼,好大的雨啊……”一道黑色的身影衝了進來,似乎是沒有預料到在這樣的破廟中還有其他人。
正疑惑着,低頭道:“這位姑娘,我是……噗,鬼啊!”
就在凌若惜擡起頭來的瞬間,那跑進來的人更是被嚇得雙腳一顫,險些跌坐在地面上,一雙眼瞪大了看着凌若惜的臉,不由地嚥了一口唾沫。
“哪來的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小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看到我就嚇成這個樣子了?”柳眉一挑,凌若惜將手中的書籍朝着懷中放去。
不是鬼?拍了拍胸口,那少年拱手笑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是方旭,紅級鬥氣師。”
“凌若惜,廢物一個,最喜歡美男子,看你的樣子,也長得不錯,就不怕我劫色嗎?”嘴角向上一勾,凌若惜淺笑着,她如今這個樣子,沒人願意親近她,就算是賣燒餅的大叔,都是斜着眼睛收了她的錢,給了她兩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