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發了怒火,樂樂明顯有些害怕,但是不得不說,發火的康康,讓樂樂的氣焰一下就弱了下來。
她的確敢在康康面前橫,可是前提是康康讓着她,如果康康不讓她了,她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作了。
“走就走,哼!”
樂樂走了,康康居然覺得自己有種脫力的感覺,樂樂單純是單純,可是皇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單純?
即使他們不是皇家的孩子可是樂樂也不該如此單純。
爹的態度如此明顯,等到娘醒了,還不知道爹會如何呢,哎,真是累啊。
……
蘇秋雨醒來後,盧玄清是動都不許她動一下,滿眼血絲看起來很是憔悴,蘇秋雨心疼壞了,摸着他的手說道:
“我很好,別擔心。”
“娘子,以後堅決不生了,我讓宜修給我開了逼子藥,我已經服下了,以後我們不會再要孩子了,堅決不要了。”
“傻子,不過我年紀已經大了,這個孩子要了的確不要了。
這孩子算是命途多舛了,之前大和尚說過,康康和樂樂就是不該存在的,這個孩子也是如此,哎,看來註定這好事兒多磨啊。”
“或許是我們減少了殺戮,這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呢?”
還能這麼理解?蘇秋雨笑了笑,其實還真的有可能是如此。
“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來,我餵你喝些雞湯,緩一緩就喝藥。”
“放心,我沒那麼弱,我有神水,不會有事兒的。”
“不,不管有沒有,你都別下牀,就在牀上躺着,等到孩子過了3個月了再起來。”
“小清,孩子們呢?康康和樂樂呢?”
“康康上朝去了,另一個被康康關在了寢宮。”
“另一個?”
這個稱呼讓蘇秋雨也是一驚,小清這是怨恨上了樂樂了,哎,作孽啊,以小清的性子,怎麼可能不怨恨呢。
“對,另一個,娘子,不要勸我,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原諒,任何人。”
“可是,樂樂是我們的親生骨肉,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個孩子啊。”
“所以,我只是不管不問,這已經是我的極限。”
這話說的,這小清的性子,還真的除了對自己,對任何人都極爲涼薄啊。
“她到底是孩子啊。”
“娘子,來,湯快涼了。”
在這一方面,即使是蘇秋雨,也有勸不住盧玄清的時候,而且現在盧玄清顯然是在氣頭上,說再多也沒用,還是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對了,那魏緹如何處置?”
“閉門思過,梃杖五十。”
“完了?”
蘇秋雨有些詫異的看着盧玄清,這處罰未免太輕了吧?
“完了。”
蘇秋雨本來有些不明白的,可是這一細思量,突然又明白了,小清這是在最後一次答應樂樂的請求。
對的,是這樣的。
知他莫若己,小清如此這般,蘇秋雨只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一樣,讓她瞬間有些天雷陣陣的感覺,小清這一次不是普通生氣,絕非不同啊。
“你別這樣,我害怕。”
“娘子別怕,我的心很小的,裝不下那麼多,娘子,我會爲她好好挑選夫婿,直到她出嫁,以後還有康康,和我真的沒什麼多大的關係。
只是娘子喜歡,爲夫就不會過多爲難,更何況就像似你說的,到底是我的骨肉,所以,我不會對她太狠,但是我也不會多疼愛她一分,如此這般最好。”
“一定要如此嗎?”
“是的,一定要。”
因爲就連昨晚,樂樂都還在說,又不是小產了,爲何如此生氣,瞧瞧這都是什麼話,什麼話?
蘇秋雨不能再勸了,特別是對方在氣頭上的時候。
她喝了藥,慢慢躺了下去。
而此刻,昨晚的事情果然已經傳遍了朝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公主和魏緹有私情,甚至不惜爲了魏緹頂撞盧玄清,更有一個,魏緹還是被人做奸在牀,公主居然都不在乎。
不得不說,魏緹的手段果真是了得啊,好生厲害,這比公主大了八九歲吧,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這傳聞直接傳到了樂樂的耳中,樂樂氣急敗壞的要找康康過來。
等到康康百忙之中過來的時候,樂樂對這康康就說道:
“康康,外面那麼多我的傳言,爲何你不幫我平息了?我和魏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我救他不過是因爲他是冤枉的。”
康康聽到樂樂這麼說,他只是嘲諷的笑道:
“當初我那麼阻止你,可是你非要和我們反着來,你不是覺得自己很正義嗎?怎樣?看到了嗎?魏緹要的就是這個,他要你的名聲臭大街,從此後沒人敢娶你。
樂樂,魏緹現在的可有兩個女人了,你甘願和別的女人分你的丈夫?
你可是公主,爲何非要自甘下賤如此?”
“你,你,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嫁給魏緹,我什麼時候說過?”
“沒說過?你不是特別感動嗎?你不是覺得人家魏緹爲了你連魏國都不要了嗎?你不是罵爹是奸臣,魏緹是大大的好人嗎?
怎麼?現在又不說你們不熟了嗎?”
樂樂的臉被憋的通紅,她的確是說過這些話,甚至即使是現在她都覺得自己的心還是很感動的,可是感動是一回事兒,嫁又是另一回事兒,她還小呢。
樂樂不知道,這成長的代價有的時候重的自己都是承受不起的。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啊?”
“怎麼辦?等吧,等到流言消退,或者一個月或者一年,誰知道呢,你就待在宮中吧,你想學什麼,師傅都會直接到宮中來,有事兒你就找我,其他時候,就別出去了。”
“你要軟禁我?我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康康深呼吸一口說道:
“因爲我是這華夏國的太子,而你,只是公主。”
“我要見娘,你去找娘過來,我要見娘。”
“哼,娘現在還臥牀不起,你要見?可以,等着吧。”
康康說完就走,樂樂果真是幼稚的可怕,不,應該說又成熟又幼稚,她知道自己不能輕易嫁人,知道還要在找找,可是卻任由魏緹對自己的心思無線的發展下去。
他能說什麼?他能做什麼?
他什麼都不能做,可是魏緹將他們一家人弄得如此田地,這一次,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的。